“好痛!”易水寒趕緊縮回自己的手。
比起那群說好朋友壞話的女生,易水寒滿不在乎的樣子,更讓劉元元生氣,“水寒你就沒聽到這麼多人說你壞話嗎?”
易水寒不在意的笑了笑,生氣?都是小女生,生氣也沒有用,因為根本就打不赢徐虹和一衆跟班,不過這些話還是不能跟劉元元說。
“沒有指名道姓,随便他們怎麼說。”
“她們敢指名點姓嗎?隻能這種陰着來。”劉元元低聲回複。
是啊!她們不敢當面對易水寒怎樣,因為向北遇的關系。
向北遇,想到他,麻煩是他,好處也是他。
估計昨天校門口,搭向北遇的摩托車,全校的人都已經以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了,事情突然就變得有趣起來,因為之後可能各位老師,連校長見到自己都是會特别親切和藹吧,畢竟昨天連美麗班主任都不反對向北遇的戀情。
易水寒到學校,經過實驗班的時候,不管多少人喊着:大嫂,大嫂,和大嫂看向大哥了。實驗班教室裡的向北遇依舊是老樣子,和平時沒區别。
他沒有回應起哄的周圍人,也沒有進而做出什麼行動。
他隻是擡起頭不經意,看向易水寒,他的眼睛,一股閃爍,一股讓人捉摸不透。有時,易水寒自責自己,為什麼要白癡去和他見面,以緻發現了事實的真相。
早上又是和馮蕭一起打掃公共區。
四月底的天,天氣都好似是夏天,這片區域依舊落了很多很多的葉子,易水寒獨自掃着掃着,總是掃不幹淨,心莫名随着這悶熱的天而躁動,易水寒生氣瞪向舒服躺在乒乓球台的馮蕭。
“雖然我是答應了你的條件,但是作為道德上,你的良心看得下去,我一個人打掃這麼大的地方嗎?”
馮蕭頭未擡,懶懶的聲音響起,“你說話的功夫,衛生都已經打掃好了。”
易水寒十指緊扣掃帚,真想把這個玩意,一飛,就砸上整天偷懶的人。但是楊娜加上向北遇,自己更不可能惹馮蕭這尊大佛。
不點上麻子,也是那麼苦惱,點上這個,更煩,竟還會增加被馮蕭打劫威脅的這個苦惱。
啪
易水寒提着掃把重重丢在馮蕭面前。
“我想好了,算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怕大家知道,還省事,以後不用天天畫妝。”易水寒氣呼呼說着,年後來到這個學期都沒有件順心的事。
馮蕭懶洋洋起身坐在球台上。
“顔料散開了。”馮蕭突然指着她的臉說。
“哪裡?哪裡?”易水寒緊張的摸索出來小鏡子,左照照右瞧瞧,忽然想起剛剛還說過無所謂的話,手僵硬緩緩垂下來,小鏡子也偷偷放回衣兜。
馮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來還是蠻緊張的,是繼續掃地,還是真的随便我去說?”
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到閃着狡黠,頓時把易水寒震住。
馮蕭繼續說,“那我首先就告訴向北遇,因為他你才這樣做,你就是瞧不起他,特意讓他别纏着你——
啊!這家夥怎麼能這樣說?這樣說自己第二天,不,馬上就會被遣出高中。
“我哪有瞧不起他——”易水寒急忙插嘴,哪想馮蕭毫不理會,繼續說,“其次,就要告訴老師們,或許我也可以添一點油加一點醋,大緻是:易水寒同學合不上群,喜歡用傳染病類似的,隔絕大家的距離,隻求她老人家原諒的是,一切出發點隻是為了更好的學習。”
什麼?馮蕭你怎麼能這樣說,美麗班主任天天挂在嘴邊的話,就是:互相團結、友愛,班内同學更加要是一條心,如果老師聽到這樣的話,大概一輩子都不想教自己了,昨天才推薦自己去參加作文競賽。
“你不能這樣說,這都不是事實——”易水寒大汗直流,卻組織不出來好的反擊語言。
馮蕭英氣的眉宇輕輕一挑,他側過身,瞧着易水寒,“你的初衷不是因為向北遇,不要他煩你嗎?”
“是,也不是——”
“你不是說過,你臉上是具有傳染性質的病嗎?”
“是,也不是——“
呀!根本就回答不了這家夥的問題,因為越答,似乎就越進了圈套。
馮蕭臉上揚起笑容,“那我就去公布真相咯。”跳下乒乓球台,他就走向教學樓。
易水寒情急之下,掃把橫在他面前,擋住去路。
“我馬上去打掃,您還是先耐心等待,休息一下。”隻得苦兮兮說,接着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奔向還在往下慢悠悠飄落的樟樹葉。
“倒黴!”易水寒心裡大聲哭喊着,繼續不停掃帚揮動着。
放學後,易水寒把這件事告訴了劉元元,探讨之後,得出的結論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在劉元元安慰聲中,易水寒隻能繼續忍着。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劉元元擔憂的說道。
頓了一下,劉元元立馬轉過神情,“可以告訴我,馮蕭讓你答應的第二個條件和第三個條件是什麼?”懷揣好奇的心,臉緊緊湊上。
想到這個就很不安。易水寒深深歎了一口氣,“我也還不知道,他說要想想。”
嗯!倒是希望,他能多想想,一直想到畢業,大家各奔東西吧,這樣想着心情也有些愉快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每兩個星期能和學霸馮蕭單獨呆一塊。”劉元元臉上閃現少女的憧憬。
後腦勺挂着一大串冷汗,”他哪點好?這麼多女生暗戀——“
可能是沒有穿越前和馮蕭太熟了,他在現在的世界的光環總會被易水寒忽略。
還未等易水寒說完,劉元元臉色绯紅,“他哪點都好。”
易水寒咽下連着要吐上來的話,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想象不到抓人把柄自鳴得意,用自己痛苦,進行不平等即平白無故的要答應馮蕭三個條件;上課隻聽喜歡的課,不喜歡的一律睡大覺,結果各科總是第一名;體育課最積極,特别喜歡流着汗甩那濕嗒嗒的短發,是因為想臭美和弄帥,而逢投籃必投三分,雖然每次都中,可是對于易水寒,站在離球場很遠的地方,鄙夷望過一眼,心想,“馮蕭就是想引起女生的歡呼,這可惡的愛耍帥的家夥!”
其他不論,就和他一起打掃公共區,馮蕭抓她把柄小人的行為,易水寒已經把其納入讨厭人之列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五一放假前發生的大事,讓馮蕭在自己的評考裡得到了最低分,成為最讨厭的人,是真正為衛生委員打抱不平,還是因為楊娜,或者是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