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炫耀什麼?”
“類似于…”我的聲音悶悶的,在木制面具裡面響起,面具沒有預留鼻子的出氣孔 ,雖然保持了面具的美觀性,但木頭的味道一直鑽進鼻子裡,隻要多戴一會兒,就會不太舒适。
我掀起面具,将它搭上我的額頭,擡臉老老實實看小醜。
自從發現這裡的所有人,哪怕是路人也都怕小醜後…我覺得再繼續給小醜扮演自己不怕他沒什麼必要了……
小醜這麼變态我怕也是正常。
“我們倆相談很融洽,為了逗我開心,他還給我講笑話,臨走之前我順手送了一件面具,他高興壞了…這種的。”
“總而言之就是為自己打造完美形象,是吧?”小醜咧開嘴“不過很可惜,剛剛那個家夥應該是獨自一人來參加遊行的~”
“為什麼?”我有些好奇問他。“我知道那個借口隻是為了讓他逃走…但是說不定他的朋友真的在前面呢?”
“小笨蛋。”小醜親昵低下臉,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我僵硬着脖子站在那兒,小醜的指腹帶有一層薄繭,這讓我鼻子發癢。
“人在下意識遇到危險時會跑向同伴。這種時候——”小醜眼睛上翻,從眼皮下盯着隊伍外邊。
隊伍窄而長,最粗的部分也不過六個人并排。
“沖進層層人群裡面是最耗時耗力的方法。隻有一種原因才會這麼做,拉所有人下水,讓甚至沒有意識到危險的群衆當自己的人肉護盾,或者說替死鬼。”
艱難點頭,以狩獵者的角度看小醜說的的确有道理。我壓根沒有想到這個方面是因為我跟男人是同類。我們都是随時會死去的普通人。
“我們要一直跟着他們嗎?”
“不~你看那裡。”小醜示意我去看他所指的方向。
一條小巷子。
起初我還有些疑惑,但随即發現了熟悉的大門。
這不是牛戰斧嗎!
沒想到竟然在公園附近。
“抓緊我。”小醜拉過我的手脫離大部隊。
我忍不住回頭去望隊伍裡有沒有人發現我們偏離了原來的軌迹。結果大家都熱熱鬧鬧地看着前方。
突然其中一人高舉手杖,大聲吆喝了一嗓子,隊伍裡的人們不約而同掏出五顔六色的紙屑抛向空中。
洋洋灑灑的紙屑有如炸開的禮花墜落在人們頭頂衣服以及地面。
這使得遊行更具慶典氣息。
我不再去看。緊跟在小醜身邊進入牛戰斧。
第二次來我明顯沒第一次那麼生澀了。盡管大漢們的沖擊力仍然具有強烈視覺效果,好歹有了心理準備。
今天牛戰斧老大不在,對于主人是否在場小醜并不在意,來這裡隻是為了暫時有一個落腳點。
調酒師在看到我後,明顯露出震驚的表情,好像在說你怎麼還活着?
呵…我還疑惑你們怎麼還沒被警察端了呢。
小醜讓我随意一點,說我們會在這裡一直待到晚上。他自己一屁股躺進沙發 ,翹着二郎腿,手臂撈過茶幾上被人吃剩一半的薯片,也不介意,拿出手機,一邊慢悠悠吃了起來。
我打算在吧台坐一會,我刻意又十分緩慢地放下四大包裝袋,沒想到調酒師壓根沒往我這邊看,狗腿地端着裝滿藍色飲品的高腳玻璃杯快步走出吧台。
彎腰,點頭,八齒微笑:“您慢用。”
我:…
小醜随意揮手,示意别來煩他,隻抿了一小口便放在茶幾上,顯然口味不太合他。
“我想喝一杯這個。”我手指桌面菜單當中的一道飲品。
“…什麼?”回到吧台的調酒師随意看我手指的位置,“酒?你要喝酒?”
“這不是果酒嗎?”我指尖按上果酒單詞。
“拜托,公主~我們這裡的果酒度數也很高。你這種人一看就知道酒量很差,我看唯一接觸的酒也就隻有酒精消毒劑了。”
…媽的你還是人嗎?
抿住嘴唇,我壓低視線,稍微皺起了一點眉毛,表現出很認真的樣子,手指輕輕在上面敲擊:“就這個了。”
“真麻煩…”調酒師抱怨起來,用我們兩個聽到的音量。
用力挺直背,我裝作一副聽到了也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調酒師隻是說話比較毒舌,實際上對我并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隻要假裝沒聽見就可以了。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是昨天的我了,在經曆小鼻毛小龅牙事件後,我更清楚了解小醜的黑暗與危險。
我現在與人接觸隻有一種判定:這個人與小醜相比誰更危險?
按危險程度來分,調酒師遠在小醜之下。如果用毒蛇來比喻小醜,調酒師充其量隻能算愛啄人腦袋的鳥。
而且,他之前有在葡萄汁裡加了糖漿,因此我覺得他人還蠻不錯的,就是嘴巴很賤。
哦…
現在又多了一項特征:狗腿。
這一點倒是跟我差不多。
但是我希望讨好小醜的時候表情沒有他那麼的用力。
其實調酒師身材還蠻好的,當他給我調酒時 ,我忍不住從睫毛下偷偷觀察他,白皮薄肌,襯衫下面胸肌很明顯。
寬肩窄腰,這個是我剛剛看他拿酒給小醜的時候發現的,腿還很長,黑色工作褲襯得屁股很翹!
發膠估計比小醜都多,三七分。頭發光滑黑亮,給人一種,如果這張臉是帥哥絕對會是個混迹情場的闊少。
就是長得一般。
五官很立體,每一個都長在了正确位置可惜每一個都很普通,沒有記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