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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望山步虛詞 > 第16章 钗頭鳳第十五·天晴

第16章 钗頭鳳第十五·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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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淩楣笑着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淩寒伸出手,“等你。”

“哈哈,”淩楣接過淩寒的手,“有心有心。”

淩寒蹙眉:“姐姐這麼高興,是去見哪位了?”

淩楣似乎并不很想透露,隻搪塞道:“你不認識的,是我多年前的姐妹。”

淩寒把她攙扶回房中,囑咐下人煮碗解酒湯,待她沐浴後端給她。

下人馬上便把淩楣回家的消息傳給了淩廣勖與夫人徐衛淇。他們馬上便到了。看到淩寒,淩廣勖責備道:“看着姐姐出去做事,你也不會體貼點,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徐衛淇扯扯丈夫的衣袖,“好啦,淩寒不也在門口等着嗎。泷見要緊。”

“也不知道他等的究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淩廣勖道:“别怪我沒提醒你,少和陸家的人扯到一起!你愛交往什麼樣的人我管不着,但别連累我們整個淩家。”

淩寒無言,低頭挨了幾句庭訓,也就離開了。

回到别院,他轉身去了耳房,見那十二人還不回來,于是淩寒直接走回房,鎖門睡覺了。

躺了半天,淩寒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好,心裡總感覺有些堵。他幹脆起身,點上燈坐回書桌前。他取下腰上别的玉牌對着光照了照:那牌子半大手掌,質地白膩、宛若羊脂。随後他從桌底下一個小暗室裡翻出一卷土色的、牛皮為材料做的紙,對着燭火徐徐展開,用白玉壓着紙的對角。

那紙俨然是一張地圖。淩寒十分留戀地用手指摩挲着地圖上幾處連成的長線——紙應該是有些年頭,黑線早已模糊了。淩寒撚着炭粉作了幾處标記。左看右看,末了,他把标記輕輕吹去了,又把玉牌子重新别好,這才重新睡去。

耳房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叛變分子回來了。但他們仍不安分——經過淩楣這件事,他們看淩寒也覺得三分可疑。他們發現淩寒房間似乎還未熄燈,于是其餘人休息,留下一個抵着窗偷看。那人見着了那塊白玉,總覺得有幾分眼熟,但一細想卻又回憶不起來。他進房裡,對圍着的同伴說:“我總覺得公子有些奇怪。”

一人回道:“疑心别太重了。”

“好吧。”他揮開身旁兄弟搭着的肩,隻當是自己多想了。

翌日,淩寒起身,門外一片熱鬧。

淩寒推開門,衆人都為昨夜瞞着淩寒的事有些心虛,故他們頓時便成了一片寂靜。隻有賽盤爾反應過來,回頭笑着說:“公子早!”

淩寒問:“昨晚出去飯吃了沒?”

賽盤爾一愣,随後便答道:“吃了。”

“嗯。”抛下這一句,淩寒順手将一張紙塞到了賽盤爾手中,獨自出了門。餘下他們大眼瞪小眼,就連陸天眠交代他們做的事也沒來得及說。

賽盤爾展開紙,紙上寥寥幾句:

世子借吾十餘人,唯汝為漢人臉孔。料塔城名在皇城行事多不便,又想“賽盤爾”為二月之意,吾便近取“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之霜葉為汝代号。望汝受之。

安靜片刻,終于有人開口道:“……所以,我們今天還要幹活嗎?”

“去吧去吧!今日可是七師第一次去西校場的日子,我們要不抓阄叫兩個人去看看?”

“好啊!”他們興沖沖準備去了。

賽盤爾撓撓頭:“要不……我趕上公子?我們昨晚的事還沒有告訴他呢。”

其他人“咦”一聲,“公子也有正事做的。反正他今晚會回來,今晚再說也不遲嘛。按世子的意思,我們當務之急是把湯維裳盯住了,再想辦法通知陳清漢王辟的死訊。”

賽盤爾歎口氣,說:“也是。”

話語間,那兩個幸運兒也被抽了出來。他們興沖沖地趕馬往西邊去了。

…………

今日可是七師正式踏進西校場的日子。陸天眠早早地就領着七師一衆人到西校場了。而無出勤任務的禁軍們早已領會過陸天眠的兇惡,自然也不敢怠慢。

那兩人幾乎是最晚到的。陸天眠遠遠地便望見他們朝自己奔來、在自己不遠處停下。陸天眠略微瞥了他們倆一眼,沒有說什麼。

點完名冊,陸天眠叫逢遂等人迅速地給他們排了個矩陣。自己則是騎馬站在了矩陣的中央。他朗聲說:“今天開始,沒有出勤的早上都準時這個點來訓練。”

“是!”

“我特此請來我的部下來帶你們練,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正統戰士,這是你們一次飛速進步的機會,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時間不長,他們年後至多過兩個月就要回西北了,都給我珍惜這次機會!以後見他們就如見我。聽見沒?”

“聽見了!!”

“好,按照矩陣方位,都去找自己的師父去吧。”

大家轟隆隆地跑起來了,偌大一個校場,隻有令人聽不分明的嗡聲。——其實無論是禁軍還是七師,彼此都很激動。什麼進步都是後話,能認識一個來自不同地區、甚至不同民族的朋友,這才是真正珍貴的機會。不多時他們便打成一片了。

陸天眠卻帶着逢遂遛到了後頭,他站在那兩人面前,笑道:“爽了沒有?該回去了吧。”

他們搖搖頭,“其實這皇家校場也沒有多大,都不如我們山下的一塊地兒呢。就是路砌得倒真是平坦,碎石子兒沒有那麼多。”

“所以我說啊”,陸天眠翻身下馬、牽住西江,“洛陽也沒咱當時想象的氣派。”

他們兩個紛紛表示贊許,又繼續說:“對了世子。以後你就隻帶他們、不帶我們了嗎?”

“你們那十二人也大概率是。”陸天眠收起笑,“除非……算了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昨天交代你們做的事也沒有和淩寒說清楚?”

“……”

陸天眠咬牙,“你們!”

一人解釋道:“昨天我們回去的時候太晚,淩寒已經睡下了。我們想着今早再和他說,這不是還沒找到機會麼……我們尋思左右他今天也要回家,今晚再說也行。”

“真是的。你們不能這樣做事,該傷他的心了。诶我說你們别總挑肥揀瘦,訓練說辛苦、托你們辦事心底又不服。西北的戰士哪有你們這麼嬌氣的?太不像話了。”

陸天眠見兩人低着頭沒有回應,他繼續問道:“他今早往哪兒去了?”

兩人依然是沉默不作聲。

陸天眠終于不耐煩了,“好吧。你們都不知道,我親自去找。趕緊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

“……今早賽盤爾說,見公子往城門方向去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用我多說,自己領罰去吧。”

陸天眠轉頭看着熱鬧的人群,拍拍逢遂的肩,說:“現在此處不需要我,就讓他們自便吧。”說罷,他留下逢遂,自己跨過西校場揚長而去。

陸天眠一路騎馬飛奔,一路想:這群崽子辦事真不地道,本以為可以把他們當一個讓人安心的傳音筒。沒想到什麼正事沒幫上,還得我自個去找淩寒商量事。

他一路奔馳到了制勘院,沒見着淩寒,反倒撿着了蕭喆。蕭喆不知陸天眠忽然來訪所為何事,疑惑地看了陸天眠好幾眼,得知他來找淩寒,這才點頭道:“淩寒這幾日都不在,他昨兒才和我請過假。中郎将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

“沒什麼要緊事。”

“哦,”蕭喆若有所思,“對了,話說趙庭瑞向中郎将拜師已有些時日了,想必世子還未到相府吃杯茶吧。……下官沒有别的意思,隻是這些個禮數還是必要的、省不去。不然難免有心懷不軌之人落中郎将的口風。”

陸天眠思索片刻後輕鞠一躬道:“是我的疏忽,多謝院長提醒了。”

…………

今早淩寒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反而關心了他們一通。不過賽盤爾并沒有覺得受寵若驚,反而心裡打鼓。他想了想,還是托那兩人把這個消息通告陸天眠,并自己緊步跟上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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