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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望山步虛詞 > 第9章 钗頭鳳第八·晏晏

第9章 钗頭鳳第八·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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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淩寒最後還是叩響了于家大門。

“誰呀!”一道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後傳出來。來者正是于正夔。

打開門見到淩寒,于正夔沒有猶豫,“呸!”朝門口啐了一口;淩寒也沒有絲毫猶豫,往後跨了一大步,對此次危機的反應能力堪比戰場上的陸天眠。

于正夔手把着門,不拖泥帶水地向内拉,想快速把門關上,淩寒則是向外用力拉着門钹,硬生生阻止了他。

幾次三番的,于正夔終于惱了,他憤怒道:“我不想見到你,見到你們淩家任何人!婚已經退了,你還來做什麼!”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所謂人在事上練、刀在石上磨……反正等等等等俗語都指示淩寒:忍。有事請于人,我要忍。

淩寒盡量擺出一副端正的态度,輕聲說:“淩楣的事,且不說我與你都有不對,我們各退一步;而且也是三年前的舊事……都過去了。今日我來,是奉命調查洛陽雪中屍一案,人命關天,還望大人放下你我之間那點小恩怨,積極配合。”

于正夔呵呵一笑,心裡想着:點我呢,我還就偏不吃你這一套。于是他狷狂地說:“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不想配合我還就不配合了!我這個人就這點肚量,怎麼,想要我配合,求我啊。讓你姐姐來求我啊。”

淩寒沒有想到于正夔竟如此蠻不講理,态度惡劣。他一時語塞,不知道再說點什麼來挽回局面。于正夔見淩寒敢怒不敢言,嘲諷的語氣更甚:“诶我說你就這點本事?幾歲的毛頭小子就敢查我于家的事了。告訴你,那孫子死沒死和我毛線關系沒有,你也别在這兒疑神疑鬼的。就憑你姐姐那事,我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你什麼也查不到、什麼也撈不着,哈哈!”

于正夔在洛陽頗有人脈,幾乎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耳朵,這也是為何淩寒非要頂着屈辱來找他的原因。而且,淩寒聽到于正夔這番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一時間也捉摸不透于正夔是真知道點什麼還是純純唬他,畢竟于正夔此人尤其喜歡這些把戲。他腦子飛速轉着,想多少套點話,也不算白來這趟。

于是淩寒隻得笑笑,點頭服了軟:“于公子何必如此言重,就算什麼也查不着也不礙着您是不是?我本次來,也是事關大人清白。查清了不是對你我都好?”

“好小子,倒是賴上我了,你他媽想公報私仇就趁着滾遠點!我說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滾滾滾!”于正夔徹底翻臉了,邊說話邊用力推了淩寒一把。本就站在台階邊上搖搖欲墜的淩寒被他這麼一推,霎時間失去平衡,向後摔去。

積雪被仔細清理過,所以地闆隻結了一層很薄的冰,淩寒從台階上摔落,頓時感覺骨頭都散架了。淩寒憤憤地想着:早知道不來了,明知什麼也問不出,現在身上嘴上也沒讨個好,我何必平白受這個辱?摔這一跤也是要命,淩寒從頭到腳刺刺地疼着。于正夔卻沒有絲毫心虛,說一聲“晦氣!”,末了直接甩上門,隻留淩寒倒在雪中半天也起不來。

于正夔憤憤地回到屋内,便有小妾們關切地圍了上來:“怎麼啦?”“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我們公子?”……她們七嘴八舌地獻殷勤,于正夔卻沒有心思逗她們玩兒。他陡然歎一聲氣:“算了。”小妾們不解,疑惑地相互對着眼。

于正夔擡手招了兩個侍從“你們兩個,出門攙一下淩予遊,送他回家去吧。——如果他還坐在門口的話。”

兩人也是不解,明明大人剛恨不得淩予遊摔死算了,但他們也不敢多嘴,隻能紛紛稱是,出門去了。

淩寒确實還在門口起不來——地太滑了,骨頭又疼,還沒什麼過路的行人。他正環顧四周找着辦法,急得眼尾都紅了。又忽然看到兩個小厮從門口出來,怕又是來鬧他的,淩寒眼裡更是閃過一絲警惕。

但是淩寒心裡擔心的并沒有發生。隻見那兩位直直走到他的身前,把他攙起來,公事公辦地說:“少爺令我們送你回家。”

淩寒心裡隻想着:于正夔有這麼好心?他很不想受制于這兩個手下,眼下又着實是沒有其它辦法,隻好就着站他們起來,然後再給他們指路。

回到淩府,淩楣馬上出來迎了。淩楣看着弟弟一身風雪的狼狽樣,忙把弟弟濕透的大衣除去,震驚地問弟弟這是怎麼回事。可淩寒覺得心力交瘁,沒有過多解釋,隻請他姐姐為他燒點熱水煮碗姜茶吃吃。淩楣自然是心疼弟弟的,忘了自己要與弟弟說的事,連連轉到廚房為弟弟燒水煮茶去了。

淩寒攤在椅子上,心情很見鬼,卻不好把今日見于正夔的事拿出來與淩楣說道惹起姐姐不快。他左手抻着桌子,右手緩慢地揉着腰。直到淩楣把姜茶與點心端來,他才坐端正。

紅泥小爐在他們眼前騰騰地跳,一室的氤氲烘得淩寒稍微回了神。淩寒接過姐姐手裡的茶,一口一口地抿。好舒服。他的眼睛都滿足的眯起來了。淩楣看弟弟的狀态稍微回轉些,心裡也放松了。忽然,淩楣一拍手,似乎是想起什麼來了——

“淩予遊!”

淩寒疑惑地看向姐姐:“我在?”

“那個……陸家那個世子還在東廂房等你!我怎麼把這事忘了。”淩楣懊惱地說。

“嗯?”

“嗯什麼嗯,别讓人家等太久。”

“反正我沒來之前也等很久了嘛。”

淩寒和姐姐撒完嬌,端着茶緩步朝東廂房走去。縱使淩寒心有餘:他自然很想知道陸天眠找他何事,最好是案件有什麼新進展或新思路;但此時他的力氣确實也不足,剛剛摔那一跤,現在他的腰腿還疼着,每一步路都走得十分痛苦。

拖着沉重的腰,好不容易移到東廂房,淩寒見門未關,他便遣退下人,獨自走了進去。廂房内陸天眠沒有坐,在正對着門口的最裡邊好整以暇地站着。身邊的果子和茶也是一口沒動。陸天眠站得放松,從他的神态中實在難以窺探他等了多久。

淩寒卻知道,陸天眠在此,應該的确是等候多時了。

“怎麼不坐?陸世子這是來了多久了。”

見淩寒瘸着退走進來,陸天眠委實覺得有些好笑,但他生生忍住了笑意。陸天眠跨出兩步把淩寒架在椅子上,又順手扔了張毯子蓋住淩寒的腿。他笑吟吟地回應:“不久不久,反正我也是閑着。這椅子不就剛好留給你的嗎。怎麼,今兒又遇着什麼事兒了,誰敢把你打成這樣?”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淩寒便有些氣惱。他忽略了陸天眠的打趣,悶悶地說:“今天去找那些富家公子問話了。張談瀛那邊倒還好;于正夔麼,以前我與他……有過節,他非但不配合,還一通罵,就勢推我一把,把我摔在雪裡了。”

陸天眠雖也是個愛打架生事的,但他沒想到洛陽竟也有如此猖獗之輩。待淩寒說完,陸天眠馬上半跪下去,撩起毯子,檢查淩寒腿的傷勢,見一片青紫,他皺眉道:“這又是滑又是冷的,肯定疼死了。部隊裡倒是很多雪裡受傷的,我那兒還有塔城帶來的治凍傷和外傷的瘡藥,我馬上去拿點給你來。”

“怎敢勞煩世子。”淩寒默默把腿收回去。

“欸……怎麼是勞煩,多見外。”陸天眠習慣了部隊裡彼此互幫互助、親密無間的關系,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淩寒有些不好意思。

“那今天有什麼收獲嗎?”陸天眠站起來,随意地拍拍衣服,接着問道。

“有。真給我猜着了。張府門口一直有守衛,而且确實聽到了動靜。”

“幾天前?”

“三天前。一男一女兩人,帶着個拖車。”

“他們會不會造假瞞你?”

“不太可能,首先他們屋裡頭殺人扔到屋外頭去,距離還那麼近,這不合邏輯。隻是我有一點想不通,既然聽到動靜,為什麼守衛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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