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包紮好傷口,林湘疲憊地靠牆坐下,卸下所有僞裝,将一切娓娓道來,
“其實我不叫林湘,我姓石,真名叫石林湘,我父親石皓是一名研究員,這些藥劑是他研究出來的。”
“在大規模的變異發生前,我父親就已經研究出了治療藥劑。他很早就在研究隕石,也預言了隕石上攜帶的病毒将會導緻生物變異,但那時候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也就沒有得到充足的資金支持,隻有一個姓錢的老闆願意投資這個項目,
在我父親研究出治療劑的時候已經有人變成了喪屍,但很快控制住了,父親想向媒體公布治療劑,錢老闆卻覺得為時過早,他想要的是以更高的價格賣出這些藥劑,等到更多喪屍出現,讓治療劑變成稀缺又昂貴的物品,
那天我聽見他們在電話裡起了争執,臨走前我父親将這些藥劑給我,準備了很多食物和水讓我待在實驗室附近的屋子裡,他說這些東西是給我準備的,千萬不能落到其他人手裡,
他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知道這些人因為利益殺害了我父親,後來研究院的變異動物襲擊管理員跑了出來,所有研究成果全都毀于一旦,父親給我的這些就是僅剩的幾隻治療劑了。”
還有一點林湘沒有說明,其實那些變異動物是她偷偷放出來的。
聽她說完霍欽欽腦子裡無數畫面閃過,她想第一次來到末世,在天台見到的那個被槍殺的男人,難道就是她父親石皓?
邵添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或許你認識這個嗎?”他将揣在兜裡的手機給女孩看。
林湘的眼眶瞬間濕潤了,“這是我父親的手機,但是你怎麼會……”
“在研究院的天台上,我見到了你父親。”
邵添沒有多言,林湘也能想象到那是什麼樣的場景,她沉痛地閉上眼,一滴淚随即滴落下來。
“也是用你父親的手機聯系到的欽欽,這一點我一直感到很疑惑。”
“我不知道父親的手機藏有什麼秘密,隻知道那上面有很多我,和我去世母親的照片,這一切或許是巧合吧。”
林湘擦幹眼淚,将裝着治療劑的背包給了霍欽欽,而後絕望地說:“人類已經沒有希望了,如果我被咬了,請不要救我。”
霍欽欽沒有勸說她放棄這種悲觀的想法,因為她也沒有信心,他們還能在這個世界存活多久,到處都是恐怖的變異物種,恐懼将一直圍繞着他們,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這棟建築沒有門,像個囚禁人的監牢,火把熄滅後就隻有牆縫透出來的細微光芒,逐漸的那光線也消失了。
冷,到晚上更是刺骨的寒冷,在這地方睡覺第二天起來想必會着涼。
霍欽欽蜷縮成一團,手臂跟後背仍舊發冷,
忽然的一件外套搭在她身上,她感覺到一股熱量朝她靠攏,随後意識到是邵添從後面緊緊貼住了她。
邵添的手也越過來搭在她拱起的腰胯上,想将人囚住的樣子。
……能不能不要這麼關心别的人?
他想到白天發生的事,她關切慌張的神色,甚至還聽到了别的男人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但他又明白霍欽欽不過是擔心一個受傷的人的安全,并沒有做錯什麼,是他太過小心眼了,可他卻沒辦法停止這樣的想法。
霍欽欽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她好像也知道邵添為什麼突然的占有欲這樣強,盡管有些不适,卻也沒有推開他,
皮膚有些癢,霍欽欽不自在地動了下,身後很快有了反應,這個姿勢他總是格外敏感,霍欽欽意識到,也就老實不動了。
幸好周圍一片黑暗,沒人看見兩人緊貼在一處,緊張和刺激的感覺令霍欽欽的大腦持續興奮,睜大眼睛望着前方一片黑暗,瞬間睡意全無。
忽然一席溫熱鑽進衣服裡,撫過平坦的小腹,很“紳士”的沒有再往上。
正當霍欽欽懈怠地想要合上眼,邵添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颏,将她的臉掰過來,兩片唇瓣貼上,觸碰時像燒起一簇火,從唇舌抵達大腦,将兩人的理智盡數燃盡,
簡單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柔軟的舌尖跟着探.入,霍欽欽的思緒也被攪亂得零零碎碎,
好一陣邵添才退出來,很輕微的氣聲說:“舌頭,給我。”
……
霍欽欽感覺自己像失去意識的玩偶任人擺弄。
剛才的紳士風度消失了,邵添換了地方繼續,是他們做前慣常的調.情方式,以至于指尖剛一觸碰霍欽欽就習慣性地起了反應,
眼裡泛起潋滟的水光,霍欽欽克制着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因為周旻軒就躺在旁邊,連喘息都隻能悶在喉嚨裡,憋得滿臉漲紅,
她咬住下唇,将要瀉.出的聲音憋回身體,邵添卻手指伸.進來将她的牙齒掰開,
好惡劣。
霍欽欽索性咬上他的手指,但邵添非但沒吃痛縮回去,反倒樂意于她的咬.噬,繼而往口腔深處探進……
……
霍欽欽躺在他的手臂上,感到筋疲力盡,有種死亡前狂歡過後的虛無感。
相較于她的結束,邵添隻是起了個頭,但在末世沒有能讓他肆意妄為的條件,他咬住後牙,鼻腔重重的呼吸,忍耐似的下巴抵在霍欽欽的額頭,将躁動按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