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隊在基地外面停車,軍官通過無人機跟他們打招呼,待士兵檢查所有人身體無恙後,側門緩緩打開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
忽然軍官擡手指着後面的天空詫異道,聶小烽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遠看以為是一片烏雲,可是漸漸的那雲越來越黑,越來越大。
瞭望塔上的哨兵終于發覺那根本不是雲,而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蟲子。
他們向基地裡的人放出緊急通報,基地門即刻關閉,然而那些蟲子的移動速度極快,不到十秒,大片黑暗瞬間将基地籠罩。
拇指大的黑色甲蟲覆蓋在建築表面,将基地整個緊緊包裹住,有體型小的幼蟲從二樓通風孔飛進來,聚在一起,像一團黑色的龍卷風襲過,原本圈養在栅欄裡的動物頃刻被蟲群啃成骨頭,
飼養員們還沒來得及跑,轉身的功夫已經被那些迎面撲來蟲子扯碎肌肉穿透身體,一秒成了人體骨架。
不到五分鐘,二樓便被掃蕩一空。
士兵們立刻封閉了二樓與一樓之間的通道,阻止了蟲群繼續往下擴張,并且緊急加高了通風孔的細密度,才使得這些甲蟲無法跨越。
除了一些小損傷,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外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聽到騷動,楊指揮官舉着對講機詢問。
“基地被蟲群包圍了,我們在二樓飼養的動植物全部被啃光了,瞭望塔上的哨兵們也全都……全都犧牲了。”
“什麼!”
聽到這一消息指揮官心髒瘋狂地跳動,手發着抖找桌上的紅酒瓶,卻忽然觸到一個極度光滑的物體,垂眸看去竟然是一條蛇。
小蛇的身體纏繞在紅酒瓶上,蛇頭對着他,蛇信一下一下伸縮着。
“啊!”
指揮官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瞬間酒也醒了,他退着爬起來,抄起挂在牆上的機槍瞄準蛇射擊,
大概是太久沒有練習過的緣故,幾槍沒能命中,紅酒瓶被子彈炸碎,紅色的酒水流淌一桌,
小蛇已經遊到别處,蛇身一曲,朝男人的方向彈射過來。
周岩這時還未走遠,看見周圍士兵接到指令這會兒都往辦公室跑去了,他也站住腳,轉頭往回看去。
辦公室此刻已經陷入混亂,被小蛇咬到的士兵開始變異,片刻已經感染十多隻喪屍。
指揮官舉槍慌亂射擊着,頭發胡亂貼着額頭,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襯衫上全是血污,
但他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形象,身邊的士兵一個接着一個被撲倒撕咬,突然他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轉頭看見後面變成喪屍的士兵嘶鳴着咬向他。
他慌忙在地上滾爬着,突然幾聲槍響,後面跟着他的嘶鳴聲消失了,
眼前是一雙軍靴,擡起頭,看見站在身前的周岩,他端着槍,專注地射擊,明亮的眸子裡炸開一串串血紅。
更多全副武裝的士兵過來将這些喪屍清除,槍聲四起的走廊重新歸于平靜。
楊指揮官手撐在地面上,擡眼見周岩居高臨下看着自己,他覺得那眼神透着蔑視。
他轉過身想從地上站起來,忽然那褐色的喪屍蛇從士兵屍體下鑽出來,眨眼已經到裆.下,尖細的兩枚牙齒眼看就要咬下來,
“砰——”
周岩一槍擊中小蛇的頭部,蛇被擊飛到遠處的地面上,蛇頭已經爆開,隻有尾巴還在不斷扭曲抽動。
說實話,開這槍的時候周岩猶豫了一刻,他想這樣的人是不是死了會比較好?但他的職業道德還是沒能讓他做出這種事。
楊指揮官猛地抓起周岩手上的槍,過去朝那蛇身上連補了十多槍才作罷。
然而這隻蛇隻是小問題,外面那些蟲子才是要命難纏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打開門,隻能操作安裝在外面的噴水裝置,沖開這些附着表面的甲蟲,但是沒多久蟲群又會卷土重開,再次将基地包裹,
這些蟲子甚至在慢慢啃咬鐵鑄的牆體,雖然一時半會兒不會造成威脅,但這樣經年累月下去,恐怕牆體遲早有一天能被啃穿。
禁閉室,霍欽欽發現守在外面的士兵都走了,他和邵添鑿開門出去,想象中來抓捕自己的人并未出現,外面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所有人都慌作一片,
後來才知道,基地被一種會飛的黑色甲蟲包圍了,災難級别數量的蟲群将基地包圍覆蓋,蟲子體型小密度高,啃食力驚人。
聶小烽說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些蟲子,懷疑那時候就盯上了他們的車,一路到了基地,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旻軒邁着大步過來,看見霍欽欽的時候差點又要忍不住抱住她了,
“基地現在很危險,你一定待在我身邊。”話落他又收斂了點說:“别走太遠就行,至少讓我看見你是安全的。”
幸存者都恐慌地舉在一處,沒有食物的日子恐怕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所有高層和技術人員的精力都落在如何驅走這些蟲子上,物理驅逐走不通,隻能想辦法進行化學攻擊,實驗室收集了甲蟲的屍體用于研究,以便釋放特定毒素。
應急小組通過安置在外面的監控查看基地外的情況,數小時過去,這些蟲子非但沒有離開,甚至召喚了更多别處的蟲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