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監控畫面成了一片黑色,就連監視器顯示屏也被飛上來的蟲群覆蓋了,奇怪的是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十分隐蔽,于是有人懷疑這種蟲子可能擁有智慧。
實驗室,正在解剖甲蟲的楊研究員打了個噴嚏,
忽然她發現一隻蟲子的腹部長有白色的東西,并将一毫米不到的白色物質碾碎成了細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原來是數以萬計的蟲卵黏在一團形成的。
她患有鼻炎,此刻接連不斷地打起噴嚏來,她開始懷疑,“空氣裡好像有奇怪的東西。”
研究員立刻檢測了空氣成分,果然發現了奇怪的物質。
基地的排氣孔連接着地下一層,他們發現那些甲蟲竟然在通風口産卵,蟲卵順着排氣管道進入到地下層試驗區的空氣裡。
研究員立刻對地下一層所有人員展開緊急檢查,好在這些蟲卵攜帶的病毒十分微弱并且很快被人體分解,并不會使人發生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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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的門被人打開,士兵将食物放在地上,提醒裡面的朱小小,“吃飯了。”
幾天前管理者下令将食物供給縮減一半,他雖然也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但是作為一名普通士兵,他的想法并沒有什麼意義。
禁閉室裡的人沒有立馬過來狼吞虎咽地進食,男孩大概是很久沒洗澡,面對牆面盤腿坐着,一隻手不停在摳手臂上的皮膚,摳出血來,指甲摩擦,發出“嚓嚓”的聲音。
士兵看了會兒他,心想不會是瘋了吧?
在禁閉室這種壓抑的地方待着,瘋了的成年人都不在少數,更别說一個小孩子。
不過他沒多管閑事,做完自己該做的事,退出去關上了門。
過了會兒他來收盤子,蹲下來卻看見裡面的食物一點也沒有動。
正奇怪着,擡眼見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面前,士兵被吓了一跳,沒發現朱小小的眼睛此刻已經變成紅色,
轉身正要走,身後的男孩抽動着朝他邁步,突然跳上他的後背,掰開的頭猛地朝脖子咬下去,
聲音卡在喉嚨,大量鮮血從齒縫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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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砰砰——”
實驗室的玻璃門被重重敲響,林湘轉頭跟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對視了眼,被吓得尖叫一聲,這時才發現周圍的玻璃已經沾滿了血手印。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變異了,不是說這些蟲卵不會讓人變異嗎?”看着外面的景象黃裡教授驚駭地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是這樣的,”楊研究員說:“但我們把被關在禁閉室的孩子忘了,那個男孩的身體太虛弱了。”
因為體抗力太差,所以沒能挺過去。
可惜她這一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立刻聯系了上面的人,但是變異擴張的速度太快,越來越多的研究員被咬感染,關在地下層的變異動物也在混亂中跑了出來。
一隻喪屍犬不停用頭撞着實驗室的門,突然一聲巨響,防爆玻璃門被撞出一個巨大的洞,
“快跑!”
一隻變異猴子從洞口跑了進來,在實驗室的櫃子上跳來跳去。
忽然它從櫃子上跳下來,踩在楊研究員肩膀上,抓住她的頭發,埋首往她臉上啃,直接撕下來一大片皮肉,
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的林湘簡直要被吓暈了,她忍住想吐的感覺,取出鐵櫃裡的備用槍,朝猴子開槍,然而幾次隻是打在了存放實驗器材和試劑的玻璃櫃上,各種液體混合着淌了一地。
好在被子彈震得搖晃的櫃體陡然倒下來,将喪屍猴子砸暈了過去,見狀林湘背起背包就往門口跑。
“林湘,救我!救我!”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黃裡被倒下的櫃子壓住了右腿,櫃門框上碎開的玻璃深深嵌進肌肉,将他的腿卡住。
“教授?”林湘停了步,轉頭過來望向被壓在櫃下的人。
“教授,你流了好多血!”她看着下半身被血水浸透的男人,驚悚地捂住嘴。
黃裡餘光瞥見不遠處那隻醒來掙紮着的喪屍猴子,催促動作緩慢的女孩,
“快過來幫我把櫃子推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您能撐得住嗎?”林湘擔憂地問。
但很快她擔憂的眼神變得冷漠,也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隻聲音冷冷地說:
“黃教授,我知道您對我做了什麼,所以我現在要做跟您一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