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媽一直覺得,小添是很愛你的,他隻是不會說話,嘴笨了些。”
霍欽欽心說他不是嘴笨,他是悶騷啊!
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節目,霍欽欽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洗漱完回到房間,她看到手機上周組長發來的一條未讀消息,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旻軒【有件事得給你說下,年後咱們得到總部出差培訓半個月。】
霍欽欽【我?】
周旻軒【你,跟我。】
霍欽欽看見這幾個字不由愣住,一對一監督?
周旻軒【别緊張,我們培訓的内容不一樣,你是入職不到三個月的新人,初級專業培訓是不可避免的,隻是恰好跟精英培訓同期進行。】
哦,她是初級,他是精英。
霍欽欽【OK】
周旻軒【收假後一周就得過去C市報道了,所以先給你說一下。你後面不請年假吧?】
霍欽欽【不會。】
周旻軒【行,新年快樂。】
霍欽欽【新年快樂。】
她退出跟組長的溝通界面,見周蘊發來了一段小狗視頻。
視頻裡一隻小阿拉斯加晃着尾巴從粉色籠子裡出來,四條腿吧嗒吧嗒在客廳走着。
周蘊【家庭新成員,可愛吧!】
霍欽欽【好乖!】
周蘊【他叫堅果,改天你來我家,咱們一起帶他出去玩啊!】
霍欽欽【好啊!】
她又将小狗視頻反複看了幾遍,和愛的人在一起,養一兩隻寵物,是她覺得最理想的生活方式了,
然而這樣的日子離她還太過遙遠。
擱下手機,霍欽欽裹緊被子,聽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入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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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合身的防護服,戴上防護面罩,今天是林湘第一次以研究員的身份正式進入實驗室。
從小她就跟父親說自己想當一名科學家,她的最終理想是發明出一種可以治療所有疾病的藥物,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那麼多苦于病痛的可憐人了。
站在實驗室的玻璃門前,她深吸了口氣,捏了捏揣在衣兜裡的一枚胸針,
胸針是營地那個老婆婆給她的,說胸針上的動漫人物是她孫女最喜歡的一個角色,本來要在見面時作為小禮物送給她的,但災禍突然降臨,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活潑可愛的小孫女了,隻是每當見到林湘就會想到自己的孫女,便把這枚胸針送給了她。
後來營地淪陷,逃出來的時候林湘沒有再見到那位老婆婆,生命太脆弱了,在末世,沒人知道哪個時刻是與愛人朋友相見的最後一面,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人緬懷。
“小林,這些培養皿裡裝着的分别是喪屍的血液、唾液、肌肉組織,一定要小心不要沾到皮膚上,特别是身上有傷口的情況下。”說話的是一名姓楊的女性二級研究員。
“好。”
提醒完注意事項,她接着說:“你去幫黃教授打下手吧,他會告訴你需要做什麼。”
“嗯。”
林湘像實習生一樣乖乖去到名叫黃裡的教授身邊,對方此刻正專注地看着顯微鏡裡被放大2000倍的細胞切片,
“小林是吧,幫我拿瓶乙醇過來。”
黃教授說着話擡了下頭,透過透明面罩掃了眼女孩的臉,他本來已經撤回視線,又像忽然想到什麼,轉回去再認真看了看林湘的面容,
“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父親是……”
正要轉身的林湘瞬間僵住。
“沒有吧,黃教授您認錯了。”她連忙否認,後背頃刻冒出冷汗。
“确實有些眼熟啊,”
黃教授擰起眉,似乎非要在腦子裡深挖出對這張臉的印象,最終他還是投降于自己退化了的記憶力,“啧,想不起來了……”
這時實驗室的玻璃門被“咚咚”敲了兩下,外面的人通過聯絡機器向裡間的人傳達說:
“報告,基地有傷員請求支援!”
一名渾身是血的士兵現在正躺在一樓治療室。
大概半小時前,瞭望塔上的哨兵在距離基地五十米的草叢裡發現了他,是拾荒小隊5組的一名隊員,小隊昨天離開基地進行拾荒作業,然而除了這名士兵,5組隊員全軍覆沒,他雖然沒有被咬,卻也受了重傷。
為了更多幸存者的安全,所有被感染者和有被感染嫌疑的士兵一經發現都會被直接擊斃,但5組作為拾荒小隊中戰力最頂級的精英隊伍,小組的覆滅說明變異很可能再次加劇,
急需掌握外界目前的情況,管理者于是下令将這名幸存的士兵帶回基地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