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東東虎口張開比量——

隻要我一用力，她也會斷氣。

不行，死可太便宜了。

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才心滿意足地收手，“好了，那明天我再來給姑娘上藥。”

“不用。”曹草坐起身子披上外衣，“我怕癢，剛剛你手指的位置和力道我都記清楚了。以後我可以自己擦，至于手涼，隻要擦之前雙手泡泡熱水就好了。但我不知道剛剛記得準不準，你能不能躺下，我給你擦一下試試，要是有不對的地方你在給我更正。”

“嗯？”曹東東沒忍住發出一聲疑問。

所以她是因為癢所以才發出微微的嗚咽？

剛剛的手法可是抓來南風館的頭牌學的，一點都沒發揮作用？

那現在同樣的手法用在自己身上......

“有問題？”

曹草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呆住。

“沒有，但小人今天沒洗澡，身上髒，不好往姑娘的被褥上躺……”

“沒事，反正這個褥子明天也要洗。”

曹草不在意，拉着他的胳膊讓他上炕。

兩人“身份倒轉”。

“曹東東，其實你跟曹天驕很不一樣。”

曹草認真複習，邊擦藥邊說。

“哪不一樣？”曹東東根本不敢睜開眼，從她開始第二次在碰到下巴時就念起清心訣。

“雖然長得一樣的臉，但你的眼尾沒有那麼多細紋，皮膚比他好，而且他右眼上的圓痣沒有你的顔色深。另外，他有轉玩石球的習慣，所以手上的老繭比你的重，手指也比你更有力。”

手指更有力？

沒試過，你怎麼能這麼确定？

曹東東的大腦難以抑制地開始進行不合時宜的幻想。

并在心底暗暗威脅——

你最好無論何時都能像現在這樣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