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個賭吧。”
曹草光着腳走在濕漉漉的地上,向曹東東逐步走近,“我堵你這個計策不靈,達不到你要的目的。”
曹東東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笃定,反問:“你想告密?”
“我都出不去,怎麼告?”
曹草拉開輕紗,眼睛紅得像兔子,被雨水打濕的碎發貼在額頭上,“你是不是怕輸給我?”
“我不可能輸,賭什麼?”曹東東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家夥,跟自己快有一拼。
剛剛還氣得流淚,現在又玩起來了。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不愧是曹天驕帶大的,一個狗德行。
“我要是赢了,你想辦法帶我出去,你要是赢了,我可以給你一樣能獲得王公公信任的東西。”
“出去?現在整個遼東都被王公公的掌控,你能跑到哪去?”
“誰說我要跑?再說,你怎麼确定就是你輸呢?要是你叔叔,可不會這麼優柔寡斷。”
曹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小肩半露,意味深長地說道,“或者,隻要你能帶我出去,你還可以要點其他東西。”
“草兒姑娘被人親一口就吐得昏天黑地,能給我什麼東西?”
曹東東瞟着白皙的肩膀,右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着,生出作惡之意。
“正常男人不行,但你可以。”
曹草邊說邊用手指順着他的前胸下滑,勾起腰帶,聲音軟糯,“我知道怎麼伺候曹公公,當然也知道怎麼伺候小曹公公。隻要你能帶我出去,一次就行。”說着,她還微微踮起腳尖,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曹東東的脖頸。
“看來外面有對你很重要的事。”曹東東捏着她纖細的手腕,垂下算計眼睛,大手在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上搓着,沒兩下就紅了。
“是,很重要。”
曹草有意無意地貼近,胸脯幾乎要貼上他的胸膛,“那小曹公公願意幫我嗎?”
“現在不因為我姓曹而甩臉子了?”
曹東東渾身都被她身上的藥香環繞,甚至擔心那裡頭摻了類似迷藥的東西,不然向來冷靜自持的自己怎麼可能突然神情迷離。
“我相信小曹公公肯定能幫小草的。”
曹草柔弱地靠在他身上,嬌軟無力。
曹東東目光一沉,伸手将人抱起,鑽過層層紗帳,最終将人安放在炕上。
“你的賭,我接了。”
他找出一塊繡帕,沾上溫熱的茶水,坐在炕邊給人擦腳。
看似拒絕,可每當肌膚相觸之時,他的眼底那抹深藏起來的陰翳就更重一分。
“那我出去的事兒?”
曹草做了兩個套,他總得鑽一個,隻是鑽這個對她來說,能更容易接受些。
“出去這點小事還至于投懷送抱?”曹東東看她嬌怯怯的眼睛,強按下作惡之心。
“怎麼了?這個辦法不好嗎?”
曹草迷茫了,但書中就是這麼說的。
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送袍推襟,曲意逢迎。
哪裡不對?
這不還是達到目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