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坐在白妙可身側,正用一隻手虛虛攬在她的背後,低頭說着些什麼。
白妙可沒有仔細去聽,而是擡頭看着院門的方向,那裡站着讓她看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的人。
巧合的是,陸瑜今日也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衫,頭發用玉冠半束,不知是不是匆忙趕過來的,他的面色比平日要紅潤些許,胸膛微微起伏,正一眼不錯地盯着這邊。
白妙可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隔着朦胧醉眼看着男子如谪仙降世一般,襯托得這院中的男人黯然失色,忍不住就要起身去找他。
“你來啦!”說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白妙可多少有些醉了,腦子有些遲鈍,所以沒有注意到男人有些陰沉的臉色。
一旁的雲娘卻是清楚地察覺出了驟然降低的氣壓,笑着打圓場:“秀才來了~我剛想送白姑娘回去呢。”
陸瑜沒有接話,甚至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隻是快走了兩步,扶住了朝自己走來的白妙可。
自然而然地将人摟進了懷裡,在她看不見的位置,偏頭冷冷地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白衣男子,若是熟悉他的部下看了就會清楚這是想殺人的眼神。
那位白衣男子被他陰沉的目光看得發毛,不自覺地低頭避開。
對于這些無聲的硝煙,白妙可一無所知,她窩在男人懷裡,一隻手摸着男人緊實的腰腹,另一隻手與他十指緊扣,嗅着男子身上青松般的香氣,輕輕在他胸口蹭了蹭。
陸瑜方才看見她跟其他男人坐在一起而生出的熊熊怒火瞬間被轉移,他單手摟着她,轉身便要往外走。
白妙可卻還有些意識,在男人禁锢的臂彎中艱難扭頭,沖着身後喊道:“雲娘,我回去啦,下次再玩!”說着還想擡手擺一下,才發現男人比自己大一圈的手緊緊扣着自己的五指,難以掙脫。
想了想,白妙可也用力回握過去,從小習武,她的力氣可以說是大得吓人,陸瑜感受到她的力道,卻緩和了些許神色。
所幸晚上街上的人并不多,兩人就這麼互相摟着腰又牽着手,勾勾搭搭地回了家。
回家以後,小風小雨兩個孩子已經在前院睡下了,他們明日還要去學堂,陸瑜便獨自去找人,沒有知會他們。
回來的路上白妙可一直絮絮叨叨地說着雲娘的生活有多麼舒坦,她的思想多麼超前,說着女子就該如此之類的話,語氣難免帶了些欣賞。
陸瑜聽了一路,除了摟着她腰的手逐漸收緊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看上去十分平靜,似乎并不在意。
到家以後白妙可就發現他換了副嘴臉,推門進屋以後就将自己抵在門上,沉着嗓音問:“你羨慕她嗎?”
“有點兒吧。”白妙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老實地答道。
聽見她的回答,陸瑜咬了咬後槽牙,接着問:“你也想養上幾個男人?”
白妙可剛想開口,否認的音節還沒發出就被堵在了喉嚨裡,變成一聲猝不及防的嗚咽,“唔……”
她不知道陸瑜怎麼突然就吻了上來,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牙關失守,立刻被入侵被攪動被帶着沉淪。
白妙可覺得這次親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讓她剛剛清醒一些的腦子又成了一團漿糊,漸漸地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想要偏頭躲開,陸瑜又像瘋狗追蹤獵物一樣貼了上來。
白妙可有些不滿地蹙了蹙眉,擡手想要将人推開,卻被抓住手又放到了男人的後背。
與此同時,唇上溫熱的觸感逐漸變緩,從狂風暴雨轉化為春風細雨,輾轉研磨,挑逗勾纏。
白妙可從中覺出了前所未有的趣味,因此放棄了抵抗,轉而将放在他腰上的手逐漸上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寬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節白玉般的手臂,纏着男人烏黑的墨發,又緊緊攀附在他的後頸,仿佛一松手便要軟倒下去。
兩人糾纏着後退,直到陸瑜的後腰碰到桌邊。
白妙可微微用力,将人按到桌邊的矮凳上面坐下。
接着自己也坐到了他的腿上,便比他高出了一截,她低頭看着陸瑜的雙眸,覺得那雙深邃的眸子比平時更加晦暗,而且還多了些她不太懂的意味。
伸手撫上男人的側臉,看着他微微偏頭配合自己的動作,白妙可唇角微勾,手指一點點地從下颌往上挪動。
似乎是在描摹世間最美的畫作,神情專注又欣賞。
最後一雙素手輕輕覆在了那雙癡迷的眼睛上,隔絕了他灼熱的視線,然後獎賞一般俯身低頭吻了上去。
陸瑜甘之如饴,仰頭回應,一隻手緊緊攥住了桌子的邊緣,用力到青筋凸起。
可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不退不讓地立在那裡,讓人難以忽視。
此時白妙可感覺自己的酒意好像退去了,不然怎麼會立刻便知道那是什麼,勾勾唇角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
她微微仰頭,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但是捂着他雙眼的手還沒拿走,感受着掌心他的睫毛輕顫,壞心眼地捂得更緊。
看着男人不安滾動的喉結,豆大的汗珠順着脖頸滴落到衣襟,消失不見。
白妙可好奇地隔着衣料捏了一下,耳邊就傳來了陸瑜驟然加重的呼吸,同時手裡的物件好像跳動了一下,灼人的熱度透過布料傳遞到手心。
居然還能動?白妙可更加新奇了,素手握緊,順着滑動。
“别。”靠在她肩頭的陸瑜聲音有些不穩,甚至帶着些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