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所以他現在就是行走的五千兩。”白妙可同陸瑜解釋完今日的遭遇,隻是巧妙地略去了她為何會認識鷹爪幫的人。
陸瑜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雖然朝廷與江湖上的各種幫派大多數屬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态,但是比較有名的幾個組織,例如月影閣和鷹爪幫,他是聽說過的。
都是出了名的收錢辦事的殺手組織,以辦事幹淨效率高而聞名。
知道刺客追殺到這兒了,陸瑜面上沒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白妙可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逐漸冷下來的氣壓,開口勸慰:“沒事兒的,他們少幫主都被我綁了回來,應當短時間不會再輕舉妄動。”
陸瑜點了點頭:“是要盡快聯系戎青了。”
白妙可附和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問道:“你上午去街上畫畫了?”
“嗯,送你。”陸瑜說着從袖中掏出一條鞭子,正是那日白妙可看中的那條。
她欣喜接過,挽了一個鞭花,這刀槍不怕的鞭子輕盈靈活地在空中轉了一圈,最後纏在了白妙可的手腕上。
她從頭到尾摸了摸這條新鞭子,滿意地勾起唇角沖陸瑜說:“多謝夫君!”
說罷墊腳在男人的側臉親了一口。
一旁被重新捆住手腳堵住嘴的少幫主嗚咽一聲,沒眼去看。
白妙可才想起來這屋裡還有個人,她愛不釋手地把玩着新鞭子,一個擡手用鞭子将人纏住拽到了面前。
陰測測地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兒,我夫君可不是好惹的!”
那位蔡少幫主看着纏住自己的鞭子,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激動又恐懼,似乎真的是被白妙可的話給唬住了。
被放開以後,像個鹌鹑一樣縮在角落,沒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接下來的幾日陸瑜沒再上街賣畫,而是開始着手聯絡部下。
白妙可又去山上打了兩隻雞回來,順便去看望了最開始留宿的那戶人家,她一直惦記着那個叫二丫的小姑娘,這次專門給她帶了幾本書過去,還悄悄留了幾兩銀子。
陸瑜就作畫兩天便掙了不少,給她買完鞭子還剩了一些,完全足夠他們日常開銷,于是她就想感謝一下那家好心的人家。
送完銀子,雞也獵了回來,陸瑜将雞挂到院子房頂上,等着海東青發現。
自己則坐在院子裡洗着白妙可打獵弄髒的衣服,上面其實隻是沾了一些泥土罷了,但是有些潔癖的丞相大人拿在手裡揉搓了半天才算完。
對于洗衣服這事,本來小雨來做的,隻是白妙可看這兩個孩子聰慧,将兩人都送到了鎮上的學堂。
于是家裡這些活計就落到了丞相大人身上,白妙可不是不想幹活,隻是洗衣做飯都被陸瑜給包攬了,她每日要不就是去街上招貓逗狗,順便看看戎青找來沒有;要不就是去山上打獵,也是為了看看之前借住的牛家村有沒有新的情況。
就這麼過了兩天平淡的日子,白妙可結識了新的朋友--酒樓少東家雲娘。
白妙可與那位雲娘第一次見面便相談甚歡,這兩日閑來無事,兩人關系更進一步。
白妙可發現這位雲娘也是個妙人。她那老爹早幾年前就去世了,剩下她一個孤女支撐這家店,起初經常受到鎮上那些地痞流氓的騷擾,她就靠着兩把菜刀和那張巧舌如簧地嘴,罵跑打跑了那些想欺負她的人。
還将家裡的小餐館做到了這鎮上唯一一家的酒樓。
這還不是白妙可最欣賞她的地方,讓白妙可與她交好的主要原因是,雲娘的思想很是開放,她現在有錢有閑,不僅想招個贅婿,甚至還養了幾個家裡窮苦長相清秀的男子在家裡。
兩人相熟以後,她便邀請白妙可去家裡做客。
在鎮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宅院裡布置得典雅精緻,大花園小花園都有好幾個,白妙可跟着雲娘邊走邊看,贊許地點點頭,“你這院子布置得好。”
雲娘笑道:“白姑娘過獎了,真正好的在後頭呢。”
白妙可好奇地問:“還有什麼好東西?”
雲娘笑笑沒說話,隻将人領進了後院。
後院當中有一處水榭,有紗幔遮掩,水中泛着幾條小船,一陣風吹來,送來淡淡香氣。
雲娘拍了拍手,說了聲“我回來了。”
便有幾個男子從水榭一側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位一身紅衣,明眸皓齒,一雙上挑的狐狸眼,目光直直朝這邊看來。
“夏郎,快來~我帶了朋友回回來。”雲娘沖他招了招手。
接着在紅衣男身後走出位一身玄色勁裝的男子,眉眼銳利,棱角分明。
白妙可小聲嘀咕:“這位看起來會些功夫啊。”
雲娘聞言笑着介紹:“對,秋郎原本是一個打手,受傷被我救了回來,”
他們說話的功夫,又有個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小跑了出來,他的頭發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看上去少年氣十足,離得老遠就沖這邊招手。
雲娘揮手回應他,介紹道:“這是春郎,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看起來還不及弱冠?”白妙可問,有些好奇這也是雲娘養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