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這男孩的拍點就是呂家人知曉青彩釉配方,如今确認不是呂家人,那青彩釉配方也肯定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了價值。
如此和那天青釉碎瓷片做成的禁步一比,确實沒有可比性。
商人果然是狡詐啊!
不過他既然這樣坦白的說出來,再加上之前痛快的表明身份,莫驚春突然生出警惕心——這傾城美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無眠自然也想到了,此時他看傾城美人的眼神也帶上了防備。
“大人不必如此緊張,我确實有我的目的——我要當年傳佛寺大火的案宗。隻要您提出的要求,我自然會盡全力滿足。”
傾城美人神色越加誠懇。
“看來我們不來找你,你也自會想辦法見我們。”趙無眠神色淡淡說出這句話。
“趙大人說的不錯。”傾城美人點頭應道。
“其他先不說,我們還是說說孩子的事。”趙無眠在桌上扣了扣手指,“是你去談,還是作為掮客,幫我們引薦。”
話一出,别說是莫驚春,就是傾城美人都怔在當場。
......
“大人,您是如何看出來那呂家學徒孩子背後另有主家?!”傾城美人臉色難看的問道。
趙無眠神色還是淡淡,他手指沾沾茶水,寫下“關心則亂”四個字。
“你太急了。”
太急的讨好他......
莫驚春突然懂了,而且剛才她就覺得哪裡很怪,此時一想,原來怪異之處是在剛才她看到她家出售的那隻天青釉水仙盤時。
她記的很清楚,白日接過天青釉水仙盆、帶着幕離的買家虎口處有老繭,而且對待裝有天青釉水仙盆的盒子也實在不是很用心,明顯就不是愛瓷之人。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謙虛親哥莫少謙收納整理那隻天青釉瓷器的動作太慢......
但他又不是下人,身上自帶傲氣,自覺高人一等。
可方才,這傾城美人對待天青色水仙盆目光專注,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下意識的小動作騙不了人,所以白日的買家和他絕對不是一個人。
而且猜得沒錯的話,那買家應該就是呂家學徒孩子的主家。
如此想,莫驚春也如此說了。
“莫姑娘,也可能是我故意派人喬裝前去競拍......”
“絕對不會是你的人,傾城行主常年遊走在黑市,接人待物自成體統,手下之人絕對不會像那人那般傲慢無禮......”頓了下,莫驚春才又說道,“您日日見到的都是珍貴拍品,自然懂得天青釉的珍貴,試想如果是您派人去競價,怎可能不告知東西的珍貴之處?!可那人行事做派明顯就不是同道中人,隻怕拍下也是另有目的。”
“傾城行主,我說的可對?!”
趙無眠贊賞的眼神落在莫驚春身上,而莫驚春,則笑眯眯的等着答案。
片刻後,傾城美人失笑一聲,目光在二人間遊移,最終撫掌大笑。
“莫二小姐聰慧,确實,那人之前是我的合作夥伴。”
“之前?!”
趙無眠語氣極冷。
傾城美人颔首,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不錯,自從見到趙大人和莫二小姐,他就沒有資格‘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