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南也有些惱火,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我他媽帶着吊瓶跟你打,也能把你打的找不着北。”
“我需要找北嗎?”
“操!”
落北甯氣笑了,“來啊,我看看你帶着個吊瓶怎麼把我打的找不着北。”
秦淮南在落北甯說話期間早已從病床上站起來,帶着吊瓶打架不太現實,真打起來得紮穿,他伸手把針拔出來。還真有點疼。
“怎麼不帶你這小挂件跟我打?怕打不過嗎?”
“放你媽的屁,誰他媽打不過,”秦淮南說完就朝落北甯揮出拳頭。
落北甯反應很快,腦袋往左邊一歪就躲了過去,同時伸出手拽着秦淮南的胳膊把他從病床上拽了下來。
秦淮南被吓了一跳,大喊,“我靠!你他媽瘋了!”
落北甯用更大的音量喊,“你他媽才瘋了!你覺得站得高很帥嗎?”
秦淮南被喊的有些蒙,但很快他就不得不反應過來,因為落北甯的拳頭已經飛過來了。
落北甯沒有收着勁兒,秦淮南的臉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
秦淮南因為慣性,往後推了幾步,“你他媽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但我打人就喜歡打臉。”
秦淮南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邊的臉,嘴裡有一股/xue/腥味兒,“操,你他媽真是賤死了。”
“沒比你賤就行。”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或多或少被對方打了幾拳,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點彩。
秦淮南想趁落北甯不注意踹他一腳,剛邁出一步就被落北甯預測到了,不但沒踹到落北甯,還被他踹了一腳。
秦淮南更不爽了,他一把抓住落北甯腳腕,另一隻手朝落北甯的肩膀打了一拳。
落北甯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伸出手抓住秦淮南的胳膊,使勁一擰。
随即秦淮南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胳膊單膝跪到了地上。
落北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秦淮南,“少爺這也不行啊,剛才那股狂的勁兒呢?”
幾滴汗順着秦淮南的額角往下流,他艱難的開口,“落北甯…你他媽的…扌喿/你…。”
落北甯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秦淮南順勢就坐到了地上,擡頭看着落北甯。
落北甯的眼神很冷,說話的語氣也是,“扌喿/誰,你自己不知道嗎。”
秦淮南憋了半天隻憋出來一句,“操。”
“我不扌/喿/你,我嫌棄你。”落北甯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後把煙霧吐在秦淮南臉上。
秦淮南看着落北甯在煙霧裡帶着戲谑的笑的臉,和那天在衛生間的臉重合。
他實在想象不到,落北甯長了張這樣的臉,成績也是相當好,但怎麼幹出來的事兒都這麼反差。
落北甯嘴裡叼着煙,右手握上秦淮南的胳膊,一使勁,秦淮南猛的抖了一下。
落北甯擡眼掃了秦淮南一眼,“抖什麼抖,又他媽沒月/兌/你衣服。”
“你真他媽病得不輕。”
“關你屁事兒,你還是關心好自己吧,我随時可以把你這胳膊再/掰/下來。”落北甯彈了彈煙灰,有些許煙灰落到了秦淮南身上。
秦淮南猛的往後退,避免煙灰飛到自己臉上,“我操,你神經病啊,真是閑的/dan/疼。”
落北甯面無表情的開口,“我還能疼,你他媽有嗎。”
秦淮南瞬間忘了疼,站起來俯視落北甯,“來啊,你現在躺/床/上,我給你看看我有沒有。”
落北甯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倒不用,我又不是沒見過,我自己有。而且有的人也不會随時随刻跟人證明自己有。”
秦淮南氣急敗壞的坐到床上,看着不緊不慢抽着煙的落北甯很是來氣,“你他媽還坐這幹啥,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還不走?”
落北甯吸了一口煙,又輕輕地吐出,“着什麼急?你媽這不是還沒來了嗎。”
秦淮南像是被打的大腦短路了,一時間沒想起來落北甯進病房前跟他說的話,“你還跟我媽說了?”
“廢話,不然這病房是我弄的?你也配?”落北甯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建議你也跟付青澤去精神科看看吧,腦子有問題也不是小事兒。”
秦淮南被怼的相當不爽,還沒人這樣跟他說話,“你大爺的,我看你腦子也有問題,說話非得這麼嗆啊,不嗆不會說話嗎。”
落北甯嗤笑道,“還真不會,我從小就這麼說話,不愛聽你去/死啊。”
秦淮南舔了舔後槽牙,咬牙切齒的說:“笑屁啊,别他媽對着我笑。”
落北甯笑得更大聲了,“你樂意看人家哭/喪着臉看你?癖/好很獨特啊。”
秦淮南突然意識到,他真的沒辦法和落北甯說話,落北甯這個人的嘴,簡直跟抹了毒一樣。
見秦淮南沒說話,落北甯沒有絲毫的尴尬,嘴角依舊帶着笑,“那你跟你那些小忄/青人在廣/木/上的時候,挺為難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