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在柳娘身上不斷遊走,二人眼神逐漸暧昧,房間内傳來陣陣嬌喘聲。
随着動作的深入,兩人聲音逐漸升高。
小厮擡起耳朵仔細聽着樓上的動靜,“看來咱們可以在此住下了。”
随行的一位保镖嘴裡發出幾聲淫,笑,“吳老爺還真是有精力,大白天的就這麼賣力。”
幾人一通哄笑。方頌念受不了這氛圍,臉色羞紅的跑開。
另一名保镖看見,随即調戲道:“呦,這還有個黃花閨女呢。”
他對着方頌念擠眉弄眼,“妹子,晚上要是寂寞,來哥哥房間給你暖暖身子。”
方頌念沒應他,隻是耳朵變得更紅了。
秦詹詹皺了皺眉,跟着方頌念回到後院。
趙老頭冷眼看他,從背囊中找出羅盤狠狠扔向他。羅盤在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正中保镖的額頭。
“啊!”
保镖摸向額頭,鮮紅的鮮血滲出。他撿起羅盤表情兇惡地質問,“這是誰扔過來的?”
趙老頭扭過身子,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保镖巡視一圈,見沒人承認,将目光移到趙老頭身上。
“老頭,這是你的東西吧。”
趙老頭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拿起羅盤上下看了看,“不是我的。”
保镖将羅盤重重拍在攤子上,将自己的臉靠近趙老頭的臉,鼻尖因憤怒而呼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趙老頭臉上。“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他緊緊抓住趙老頭的衣領将他拎到半空,“誰給你的膽子敢弄這玩意砸老子的頭。”
趙老頭臉色漲紅,呼吸困難。莫之許眸光一變,手上青筋暴起。
趙老頭擡手将手放在保镖手腕上,用力一按。保镖手腕所按之處感覺被針紮了一下,随後手腕由内而外地感到炙熱。手腕間的溫度越來越高,他感覺手腕即将被熔化。他捧着手腕,嘴裡哀号。
另一名保镖見狀立即起身,來到他跟前。“老劉,你怎麼了?”
老劉摁着手腕,在地上蹦來蹦去。“水,給我水!”
另一名保镖跑回大廳,拎起桌上的茶水往他手腕上倒。
滾燙的熱水澆在老劉的手腕上,發出滋滋的聲音。老劉的手臂上燙紅一片,他大叫一聲。
“啊!!”
保镖驚訝地止住熱水,看了一眼茶壺,惱羞成怒,将它狠狠摔在地上。
“怎麼是熱水!”
莫之許表情戲谑,嘴角上揚,茶壺裡不是熱水還能是什麼?
小厮見情況不妙,腳步飛快地跑上樓找吳老闆。
站在門外,屋内的動靜聽得更加清楚,他糾結地在門口走來走去。
門口的老頭一看就不是善茬,若真是把老劉傷了,自己也得挨上一頓罵。可若現在打擾吳老爺,他也得挨一頓罵。
他思索了半晌兩者之間的利害,終于下定決心,硬着頭皮敲門。
“老爺,出事了,老劉和别人打起來了。”
他等了一會兒,屋内沒有人應他。他着急地捶了下手掌,再次敲門。
“老爺,您快出來吧,出大事了。”
“媽的!”吳老爺咒罵了一聲,陰沉着臉光着膀子出來。“出什麼大事了?”
小厮指向樓下,“老劉和别人打起來了。”
吳老闆不以為意,臉黑得像能把人吃了。老劉和人打架對他來說都是常事,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
小厮繼續解釋道:“老劉打不過别人,手要被别人掰斷了。”
“什麼?”吳老闆回到屋,匆匆披了件褂子,“這麼要緊的事怎麼才說!”
客棧門外,老劉痛苦地跪倒在地,他不住地往地上磕頭企圖轉移疼痛。
保镖見同夥這麼痛苦,抽出刀架在趙老頭脖子上,“老頭,你做了什麼?”
趙老頭笑眯眯地說:“他中了我研制的毒藥,一刻鐘之間沒有吃上解藥,他手腕處的骨頭就會被活生生溶解,到時候可再也擡不起手了。”
保镖聞言,将刀往趙老頭脖子處推了幾分。“快把解藥拿出來,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趙老頭絲毫不受他的恐吓,“殺了我,他的手可就斷了。”
保镖恨的牙癢癢,他看了眼地上的同夥,又看了眼笑眯眯挑釁地看着他的趙老頭,心裡沒了主意。
“你到底為何要加害于他?”
“欸,此話差矣。”趙老頭用手推開橫在脖頸間的大刀,“不是我要加害于他,是他先來找我的茬。”
“我好端端地在這兒做買賣,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要來揍我,我這是迫不得已才出的手。”
保镖一想,這老頭說得也在理。他收起大刀,向他恭敬拱手道歉道:“老人家,對不住。是我這個兄弟魯莽了,還望您高擡貴手,饒了他這次。”
趙老頭見他态度誠懇,從兜裡扔出一粒藥。
“這是解藥,喂給他吧。”
保镖接住解藥,急忙給老劉服下。老劉臉色有所緩解,手腕的炙熱也逐漸散去。
保镖向趙老頭道謝,“多謝老人家了。”
他扶着老劉走回客棧,經過趙老頭時,趙老頭道:“别總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就欺負旁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保镖聽出趙老頭的意思,眼神看向剛剛那個姑娘跑走的方向,原來是為了替剛才那個姑娘出頭。他朝着趙老頭微微點頭,“晚輩記下了。”
老劉的毒雖然已解,但手臂被燙傷,起了一個個大水泡,依舊把他疼得龇牙咧嘴。
吳老闆好事被打擾,衣服都沒穿好,慌張跑下樓。
“這是怎麼了?”
他看着花大價錢請的保镖手臂上被燙成這樣,心裡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