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會沒命的!”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手指無意識地揪住沈寒宴的衣領。
沈寒宴活動着發麻的手臂,目光卻始終牢牢鎖在她臉上,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眼底翻湧着濃得化不開的擔憂:“你給我發了定位就不回信息了,我必須要确認你的安全。”
“那你也不能……”
黎清初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站起身,探出大半個身子查看沈寒宴方才站立的位置。
當看清窗外的情形時,一陣眩暈感席卷而來。
那裡隻有不到一掌寬的裝飾性凸起,是大理石外牆上的一道淺淺的浮雕,連完整的落腳點都算不上,而樓下就是一大片奇形怪狀的綠植,她平時從梯子上溜下去都要萬分小心,生怕摔下了。
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在這樣逼仄的空間裡保持平衡的。
沈寒宴輕描淡寫地解釋着,仿佛剛才命懸一線的不是自己。
“黎家監控很密,那塊是監控盲區,而且離你最近,能第一時間注意到異常。”
他撐着床沿慢慢站起來,雙腿因為長時間保持相同姿勢而有些發麻,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毛,但又很快恢複如常。
黎清初突然意識到什麼,瞳孔驟然緊縮。
她猛地抓住沈寒宴的手腕,入手一片冰涼:“你不會在那裡待了一個晚上吧?!”
看到對方默認的神情,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你有病嗎?晚上那麼冷,那地方連轉身都困難,你是不要命了嗎?”
她語無倫次地捶打着沈寒宴的胸膛:“為什麼不直接進來?為什麼不叫醒我?”
沈寒宴輕撫上她的臉龐,溫熱的拇指擦過她不斷滾落的淚珠,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沒事。”
他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但昨晚你房間裡有人。”
聞言,黎清初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沈寒宴,連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誰?”
“南管家。”
沈寒宴的聲音沉了下來,目光越過她看向床邊。
“昨晚我接到你的信息就往黎家趕,期間你的定位一直在移動,直到在你的房間停下。”
“我避開監控和守衛爬到你窗外的時候恰好看見南管家站在你床邊,她一直默默地看着你。”
“那時候,你還是小貓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