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叙……
他怎麼忽然要來調查他?
沈寒宴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思緒飛轉。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迅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然後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沒過多久,忽然響起敲門聲。
“笃笃——”
一位西裝革履的助理站在門外,領帶打得一絲不苟。他的聲音恭敬卻不失強硬:“沈同學,我們黎總有請。”
當沈寒宴來到約定地點時,黎清叙正端坐在主位上。
他神色淡然地注視着身前的茶杯,杯中翠綠的茶葉在熱水中晃晃悠悠,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面容。
“久等了。”
沈寒宴從容不迫地拉開椅子坐下。
包廂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分坐在長桌兩端,明明是相似的眉眼,此刻卻像是隔着一道無形的深淵,正在包廂中無聲地對峙着。
沈寒宴率先打破沉默:“黎總好雅興,不知道找我這個學生有什麼事?”
黎清叙終于擡起眼簾,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直直望過來他推過一杯剛斟好的茶,聲音不疾不徐,卻仿佛帶着寒意:“沈同學認識我妹妹?”
包廂中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降了下來。
沈寒宴低笑出聲,喉結在脖頸上劃出性感的弧度。他故意将領口扯松些,露出鎖骨處新鮮的抓痕。
“不止是認識的關系。”
“咔嚓——”
茶杯在黎清叙掌心碎裂,滾燙的茶水濺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很快泛起一片紅痕。
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死死盯着沈寒宴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眼底翻湧着暴虐的暗流
“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沈寒宴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可你隻是表哥不是嗎?而且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根據我對大小姐的了解,她很讨厭被人管束,尤其是被你管教。”
空氣瞬間凝固。
黎清叙額角的青筋暴起:“你這種要靠資助才能交的起醫藥費的窮學生入不了黎家的眼,你連給她買一條像樣的項鍊都做不到,你配不上她。”
沈寒宴挑眉:“配不配得上……都在于她。”
黎清叙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若是讓她知道你以前的事,你以為她還看得上你?”
沈寒宴仍然不知死活地挑釁着他:“但至少大小姐現在仍然青睐我,而黎總……你不會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黎清叙的眼神驟然一冷。
随着他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保镖瞬間破門而入,将沈寒宴死死摁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黎清叙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離她遠點,否則我不保證你能完好無損地離開。”
包廂門口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黎清初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黎清叙高高在上地站在一旁。
而沈寒宴被兩個保镖按在地上,白襯衫蹭滿污漬,他嘴角滲血,眼眶發紅,卻還啞聲說:“我隻是想和她在一起……”
“沈寒宴!”
黎清初尖叫着沖過去,狠狠推開保镖,将沈寒宴護在懷裡,怒視着黎清叙:“黎清叙,你憑什麼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