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沒,很願意。”
一進廣播室,房間就立即播放哭喊聲,吓得宋辭和李晗雲立馬抱住馮疏寒。等哭叫停止,緩過神來,她們才開始仔細摸索。
宋辭在角落找到一張維修記錄,上面有關于播音設備正常運行時旋鈕位置的提示。
奇怪的音樂不時響起,大大影響思考。很久都沒有新的進展,直到李晗雲誤打誤撞提出記錄上标有音符。
馮疏寒因此發現線索,跟着恐怖音樂,确定密碼箱密碼。
打開密碼箱,她們拿到修複播音設備的零件,動手修複設備。
設備可以正常運行後,通過播放三條廣播,依據其中的邏輯關系三個人分别推斷出圓、方、三角的數量關系,打開了出去的門。
她們率先到達下一個場景。
進入實驗室後,大門自動關閉。季子禾與蔣然是唯一一個在房間内還能保持相互“獨立”的小組。
四周有幾個展示櫃,裡面擺放着一些實驗器材和學校的曆史照片。牆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元素周期表,其中幾個元素符号被塗成了紅色。
季子禾發現試劑瓶的擺放位置與牆上的化學元素分類圖有關。跟着思路,他按照元素的化合價和原子量将其進行排序,得到一組數字密碼。
用密碼打開盒子,裡面是按鈕。
季子禾沒顧得上阻止,蔣然就直接按下。毫無征兆地響起辱罵嬉笑的聲音,實驗器材開始激烈晃動,吓了兩個人一大跳。
晃動停下,展示櫃的玻璃就自動打開。認真尋找片刻,蔣然在器材内部找到了大門鑰匙。
沈時樂和顧川陽是最後才出現的。
廢棄教室裡,桌椅擺放淩亂,七零八落地散落了各種小物件,有羽毛、棋子、貝殼等。黑闆上畫着一些奇怪的幾何圖形和計算公式。講台上放着一個收納盒。
沈時樂把手提燈擡高,問自己的“尾巴”:“咱們去找東西?”
“等一下,我适應一下。”
“行。”
兩個人就在入口處原地站着,期間,沈時樂将黑闆上的公式一個個看過去。
有些認識,有些超綱。最右下角的地方有三個組數字。
好像是等差、完全平方和斐波那契數列。
但又不完全是。
有五個數字對不上。
放燈源的櫃子裡還有兩個對講機,分頭行動後,每個組都拿上了一個。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眼看屏幕上的人一動不動,疑惑地用對講機問:“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沈時樂回答:“沒事。”
别人已經在嫌慢,顧川陽深呼吸一次,不再磨蹭。
“走?”
“嗯,去看看。”
兩人一起整理桌椅。沒離多遠,也就一米左右的距離,畢竟隻有一盞燈
他倆都觀察到每張桌子上都刻有字母和數字。
沈時樂手摸着印記:“桌子上刻着東西。”
“看到了。好像沒什麼規律。”
“确實。”
轉念一想,沈時樂發現這些數字與黑闆上的數列存在某種關聯。
寫錯的位置上的本應該的正确數字都能在桌子上找見。
“找35、9、16、21、233。”
顧川陽沒懂,卻照做。
桌子順序很亂,對應刻着的字母是“h、l、e、s、l”。
經過排列組合,他們得到單詞“shell”。
顧川陽一邊害怕,一邊記住細枝末節:“剛才地上是不是有羽毛。”
“是。”
他倆又返回去撿起羽毛,但在上面什麼都沒有發現。
沈時樂拿起對講機。
“羽毛有什麼線索嗎?”
然後他就等待幫助。
“直接問?”顧川陽沒想到對方這樣的操作。
“嗯。”
不負所望,工作人員提醒道:“講台上有一個盒子,放進去。”
收到指示,沈時樂重新拿起燈。
“這樣最快。”
顧川陽沒什麼好反駁的,輕笑。
往講台走,沈時樂5.0的視力派上用場。他好像看見黑闆上方有一抹白色。
“是不是有東西?”
“哪兒?”
沈時樂指給對方看:“上面。”
“好像是。”
“給你燈。”沈時樂遞出去,“我去夠一下。”
顧川陽沒接。
“我來吧。”
他輕踮起腳尖,手臂伸出,身體微微上揚,拿到紙——數學筆記,記錄着各種數列。
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處。
顧川陽展開它,和對方一起看。他在黑暗中腦子轉的慢,聯系黑闆和筆記才想通一切。
“你說的數字就是這個?”
“是。”沈時樂下結論,“它沒用了,放羽毛吧。”
變故就出現在此刻。
顧川陽把羽毛放進儲物盒,講台的暗格緩緩打開。
沈時樂本來靠着黑闆,剛想往前走,教室角落竄出身穿白色校服NPC。
陰森的妝容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蒼白的臉加上深陷的眼窩,嘴唇青紫且微微上揚,似在發出無聲的嘲笑。扭曲的肢體動作僵硬又怪異,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逼近。
全部都在吱哇亂叫,或尖叫,或低吼,還配有驚悚的音效。每一聲都像是在攻擊兩個人的神經,讓人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沖破胸膛。
有一個人隻離顧川陽三步遠,甚至還在往前探手。
他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緊閉雙眼、後退、轉身、抱人,一套動作他做得快速利落。
突如其來的驚吓也在沈時樂意料之外,隻不過,他沒有如此大的反應。
對方撞上來時他沒躲開,遭了殃。
慣性使他後撤,腦袋就直直嗑上黑闆,發出不小的碰撞聲。
操,真疼。
他還感覺到在自己的臉頰處有過一瞬柔軟的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