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個啊!!”
“說人話。”
在這跟他玩摩斯密碼呢?
那個到底是哪個?
蔣然不理解為什麼沈時樂的記憶力可以背圓周率幾十位,卻記不得這種驚天大事。
“你……算了,上學期表白被逮住的那個。”
馮疏寒就是那種典型的美女長相,膚白貌美,典型青春疼痛文學小說女主的長相。
喜歡她的人很多,王東就是其中一個,還表過白。
要隻是普通的表白再被拒絕,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但這件事情并不普通。
年級主任正好碰見了,嚴厲地教訓了他們一頓,還差點通報處分處理。後來,事情傳的傳的就變離譜了。
直接演變成有個高一的女生把自己的追求者舉報了。
别人一問:“誰啊?”
“好像是開學被人拿着鮮花在學校門口表白那個女生。”
好家夥,原來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馮疏寒因為這兩次經曆,一下子就變成了學校名人。
“本來我還想八卦一下的,”馮疏寒苦笑一下,“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說不上情緒變得多差,但難免會感到尴尬。
蔣然好奇道:“什麼八卦?”
馮疏寒看向沈時樂:“就走在他旁邊那位帥哥啊。”
沈時樂沒想到話題會轉到自己身上。他以為不會有多少人看見。
這一看就是他對自己和顧川陽的顔值沒有明确的認知。
就他倆這種量級的帥哥出現,别說馮疏寒了,短短幾分鐘之内,學校裡很多同學都已經掌握一手八卦了。
馮疏寒:“他是誰啊?”
沈時樂還在想要怎麼介紹。
蔣然率先回答:“王阿姨朋友家的兒子。一個大帥哥,脾氣和沈時樂一樣差!”
這樣的介紹已經非常詳細,沈時樂沒再補充什麼。
他隻是想,自己脾氣很差嗎?
馮疏寒終于找到了能八卦的途徑。
“你也認識?”
“前幾天見過,我懷疑也是個‘殺人于無形’的Bking。”
這麼準确且突兀的形容來自于那天上午隻有幾秒鐘的初遇。
那個相遇實在是太震撼,蔣然現在想起來依然感歎。
做了半年同學,馮疏寒已經适應了蔣然随時随地的胡言亂語。
“這你都看出來了?”
“這是一種氣質,你懂嗎?能感覺到的。”
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感覺到的,馮疏寒顯然是沒有這個特異功能。
談笑間,一個男生從後門闖進教室。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蔣然笑着嫌棄:“小胖,知道你很想我,但也用不着這麼激動。”
被稱為“小胖”的這個人沒有辜負這個外号,确實肉嘟嘟的。他把羽毛球拍往身後的空桌子一放:“你去一邊去!”
馮疏寒看着他的動作,詢問道:“小胖,你把東西放這兒?”
“放這兒咋了?不是一直都放在這兒?”小胖邊往桌洞裡放書邊說。
教室桌子一共分為四組,七列,八排。兩列為一個整體的有三組,靠門那邊的一列單獨為一組。
最後一排就隻有沈時樂,馮疏寒和另外兩個同學。空着三張桌子。
而空桌子一般就承擔起了堆放雜物的責任。
沈時樂前桌是蔣然,隔着過道的斜前面是小胖。小胖靠着牆,他的身後就是一張空桌子。
上個學期整一個學期,他們班主任嚴燕萍就給他們換過一次座位,也就是現在這個。老嚴對調座位這件事興緻缺缺,也不知道下次會在什麼時候。
座位不大動,但也會微調。一列一列的換,以一星期為周期。
馮疏寒解釋道:“這不是要從文科班來新同學,先把座位空下吧。”
小胖特别自信地揮揮手:“我剛剛看了,咱們班調走九個,調來十一個。這個桌子不重要。”
“咱們班還有個轉學來的新生。”
小胖很驚訝地撓頭:“真的假的?轉咱們班?”
也不怪小胖這麼驚訝,幾乎沒有人往三中轉學會轉到重點班。
三中一屆的所有班分三種,普通、優秀和重點。重點班隻有三個。
中考成績好的早就考進學校,中途轉進來的,要麼進普通班,要麼靠硬實力或硬關系進優秀班。
幾乎不會有人進重點班。畢竟如果成績不夠好,還要被調下去,白費力氣。
馮疏寒接着說:“現在在辦公室呢。”
“那人家也不會選這犄角旮旯,可能就正好空下這張桌子了。”小胖滿不在乎地說。
馮疏寒指了指沈時樂。
“這不是因為沈時樂坐在這兒。”
沈時樂打斷他們的談話:“坐哪不行?”
“難道還要求身邊人的顔值,非坐沈時樂旁邊?”蔣然笑着吐槽。
馮疏寒聽着他們的發言,有些頭疼。
對方一個新來的轉學生,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人旁邊恰巧有空位,肯定會坐這裡吧。
真的是鋼鐵直男,一點兒都不體貼。
沈時樂忽地補充一句:“他還是最好别坐我旁邊。”
“為什麼?”
馮疏寒感到有些許奇怪。
剛才那句隻能體現出不夠關心,但這句就已經略帶着一些嫌棄。
沈時樂語氣淡淡:“八字不合。”
馮疏寒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什麼東西!你還信這個?”
一直堅信唯物主義的沈時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現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