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蘭突然用力,“顧憐微!你還在想他?!”
他俯身,吻着她。
不是對伊木遙那樣純粹身體欲念的吻。
“憐微,我對你還不夠好?”他低聲呢喃。吻得輕,下半身卻狠。
“第一次我是強迫了你。可不這樣,你怎麼肯?”
她眼裡怒火叢生,幸好他此時看不見。
沈知蘭,你也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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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四月,顧憐微照例去清吧打工。這裡來的多半是學生或者年輕上班族,并不像酒吧夜店那樣魚龍混雜。
大四剛開學的時候,沈知蘭偶然碰到顧憐微,便開始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晃悠。
顧憐微知道他心思不單純,但除了對江沐塵,她一向清冷,也不太管這些。
那天,沈知蘭踏入了這家店,身邊還跟着幾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每個人都帶着一副審視的目光打量她。
沈知蘭突然将手中的酒杯随機砸向一人,“我的女人。”
顧憐微側眸看向他,“我和你沒關系。”
她走近後廚,清吧的老闆遞給她一杯水,再醒來,她□□地躺在沈知蘭的床上。
沈知蘭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帶笑地看着她。
顧憐微一向以身體和心理強大自诩,可沒想到,居然會作為受害人而生出羞恥感。
沈知蘭慢悠悠開了口:“原來江沐塵還沒睡過你。”
顧憐微睫毛輕顫,此刻就像裹了小腳的女人,“我要告你。”
沈知蘭拿起桌上的遙控。四周的窗簾慢慢放下,和窗簾一起放下的,還有一塊幕布。
沈知蘭又爬上床,貼着她的耳垂,“你昨晚就跟個死人一樣。現在重來。”
顧憐微想去反擰他的手腕,卻發現,自己身子一點力氣都沒。
她尖叫,怒罵,最後卻隻能求饒。
2014年5月,她從家裡回了學校,還沒跨進靠近宿舍的小門,就被沈知蘭攔腰抱住。“怎麼還沒警察來抓我?”
顧憐微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将沈知蘭按在牆上,“滾。”
沈知蘭大笑,“你除了胸上那兩團肉,其他地方瘦得很,怎麼會力氣這麼大的?”
她直接給他一巴掌。
“不怕我放出來給大家欣賞?”
顧憐微揚起的手不住發抖。“别。”
“别什麼?”
“沈知蘭,這事我自認倒黴,别再來找我了行嗎?”
沈知蘭啧啧搖頭,“跟我。”
顧憐微冷笑一聲,“跟一個強|奸我的人?”
“說得這麼難聽幹嘛?你沒爽到?”
“沒有。”
沈知蘭臉上頓時顯出一絲暴戾之氣,“顧憐微,别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麼玩意?”
“我再說一遍,我不願意跟你一起。沈知蘭,多看你一眼都惡心。”
顧憐微那天沒答應,可短短三天後,她就敲開了沈知蘭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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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醒啦?”顧憐微坐在梳妝台前化妝,聽見聲響回頭嬌聲嬌氣道。
沈知蘭倚在床頭歎了口氣,“你給我下藥了?痛得很。”
“我都說了讓你早點歇,你不肯停。”
沈知蘭掀開被子,赤身裸體走到鏡子前,手掌撐起她的下巴。“我說什麼沒?”
顧憐微輕輕歎氣,假裝嗔道:“叫你太太的名字。沈總,——”
沈知蘭按住她的頭,強迫她。
“我罵那個賤人了是吧?”他搖了下她的腦袋,“嗯?!”
“那個不要臉的騷貨。”
“應該在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死得太便宜她了。”
沈知蘭又用虎口擡起她的頭,“你說是不是?”
“沈總說是就是。”
沈知蘭抱起她放到梳妝台上,“我和江沐塵,誰好?”
“當然是沈總。他沒你帥,沒你有錢。”顧憐微輕輕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也沒你活好。”
他垂頭大笑,肩膀上下抖動,“所以我說顧憐微是個賤人!”
“沈總,你跟一個死人置什麼氣?”
沈知蘭雙眼泛紅,顧憐微一愣,才想起,今天是她的“忌日”。
他又輕輕捧着她的臉,細細端詳着,“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和那賤人像?”
“吓死人了,我可不敢。”
他使勁兒揉了兩下她的臉,确定不是顧憐微,眼神又一瞬間落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