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木遙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她看着瞳孔放大的江沐塵,扯了下嘴角,“這就完了?”
江沐塵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沙發上,直視她的眼睛,“為什麼?”
伊木遙撒嬌似地嗯了一聲,“做的時候叫她名字就算了,難不成我二十四小時都得是她的替身?怎麼,想用這種方式說服自己沒有變心?”
他不可置信搖着頭,攬過她的腰,聲音又澀又啞:“你好不好?”
“帥哥,難不成我是鬼魂附身?”
江沐塵溫熱的唇輕輕啄着她的耳朵,“憐微,我沒有停止過想你。”
她身子不受控地震了一下,勉強笑了聲:“帥哥,你不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症吧?”
“你牽着沈知蘭的手走近教室那天,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失控。第一次是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第二次之後,我的人生就沒有回到正軌過。憐微,我很長一段時間睡不着,睡着了夢裡也全是你。我沒有表面那麼正人君子,我一看到你,想到你,腦子裡就都是那些下流的想法。”
“你認錯——”
“我愛你。”
顧憐微閉着眼,雙手劇烈地顫抖着,而後逐漸冷靜下來。
沒想到一時失控,會被認出。
她連那個和她夜夜縱情的沈知蘭都瞞得過去,居然瞞不了江沐塵。這個人,明明沒看過她身體,沒和她做過。
顧憐微望着牆壁上那副純黑色的話,那雙桃花眼慢慢黯了下來。她斜瞥着江沐塵的側顔,聲音平靜:“沐塵,好久不見。”
這下輪到江沐塵發抖,他抵在她肩頭,咬緊了牙關。
“我竟不知你是個愛哭鬼?江沐塵,你——”
他将她按在沙發上,堵住她所有未完的話。
月色退場,窗外漸漸泛起魚肚白。
顧憐微穿上真絲睡裙,拿起一包煙走到陽台,抽完一根,她又點燃第二根,抽到一半才開了口:“沐塵,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走吧。”
江沐塵走近,從顧憐微手中奪過煙熄掉,然後給她披上外套。“對身體不好。”
顧憐微幹笑着點了兩下頭,随手将煙盒甩到陽台的小圓桌上,她拉開窗簾,街上還沒什麼行人,不過環衛工人已經開始作業。
“我肚子裡死過兩次人。”
“我知道。”
“沐塵,我和沈知蘭是真夫妻,為了扮好伊木遙的角色,也和其他人做過。”
“嗯。”
“我承認,那天在酒吧看到你,情不自禁才會去找你搭話。後來,一半是饞你,一半也是為了讓你忘了那個死人。”
“我做不到。”
顧憐微又拉上窗簾,再次點燃煙,猛吸一口,然後吐出缭繞的煙霧,“我們緣分已盡。”
江沐塵将顧憐微的身子轉到自己面前,低頭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你沒整容,怎麼會容貌大改的?”
顧憐微抱胸看着他,“我媽死了,受了刺激。身上所有的一切,都通過手術去除了。不僅如此,我還打碎了膝蓋,隻為了多長兩公分。大量節食運動,比以前瘦了二十斤。”
顧憐微說這些的時候,冷靜到幾乎漠然。但江沐塵明白,她媽媽一定死得凄慘,才會讓她受如此大的刺激。
“憐微,我不會妨礙你,我會幫你。”
她熄了煙,背身道:“沐塵,我會繼續現在的工作。你是聰明人,不要做蠢事。”
江沐塵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頭。“你是我的。”
她聲音驟冷:“你還跟以前一樣煩人。”
他制着她往前一步,将她抵在牆上。
顧憐微撐着牆壁,在他的侵入中逐漸失了魂,如果他不要驕傲,她便拿這個人無可奈何。
“跟我走。”
顧憐微回過神來,将江沐塵推到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着他,“我再說一遍,我的事很重要。再攔我,我殺了你。”
江沐塵嘴角輕挑,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抓過她的手抵在胸口,“來。”
“江沐——!”
他甩開刀,又将她唇瓣含住。
其實,如果先發制人的話,他打不過她,可她就是心甘情願。腦子清醒,身子卻不受控。
門鈴響起。
顧憐微将江沐塵推進衣櫃,囑咐道:“不管發生什麼,不許出聲,否則我們都會死。”
沈知蘭站在門外,看她衣衫不整,眉心瞬間擰緊,“有男人在?”
顧憐微輕輕理着頭發,挽過沈知蘭的胳膊,笑盈盈道:“剛走,沈總要我伺候?”
沈知蘭扯起她的裙子,臉色蒙上一層鐵灰色。
他撇開她,走近環視淩亂的客廳,又走進一片狼藉的卧室。沈知蘭咬着後牙槽,輕笑了聲:“誰?”
顧憐微莞爾一笑:“沈總吃醋了?”
沈知蘭将她推到床上,用力掐住脖子,“知道我一個月給你多少錢?你敢這麼伺候别的男人?!”
江沐塵幾乎立馬就要掀開櫃門,可他記得顧憐微的話,貼着門的手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