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到培訓班看到了祝禮留的錢,她不屑,把這兩千一百塊順手扔進了辦公室抽屜裡。
雖然離了賀蘭,祝禮是一時半會确實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想到“陳強”這個名字她就膽寒。
祝禮是個文化水平不高的文盲加法盲,同時沒出過遠門,沒見過世面,什麼都不懂。
租房子,她看了一圈找了一堆,沒合适的;至于工作,她是處處碰壁,就是找個端盤子的也沒有要她的。
祝禮坐在街邊吹着冷風,六神無主。
一直到過了淩晨零點,她才悄咪的回培訓班。
因為沒找到合适的房子租,也沒找到工作,天冷,祝禮又害怕,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再回到培訓班。
樓層的密碼鎖,賀蘭告訴她了。
所以,她在後半夜悄悄回去睡一晚,天不亮就偷偷再出來。
很不要臉,也很狼狽。
祝禮目前隻求别被賀蘭發現就行。
所以,為防止暴露,除了時間上,還有睡過的地方,她都是毀屍滅迹不留痕迹的。
祝禮有種做賊的錯覺,但也是真沒法子了。
她的目标是找提供住處的工作,工資多少無所謂,隻要管住。
這塊寸金寸土的地段,找個工作各種看,尤其學曆,去超市應聘都要高中以上學曆。
祝禮就跟沒人要的流浪狗一樣,除了可憐就是慘了。
元宵節這天,賀蘭白天跟合夥人以及老師們聚餐,晚上的時候又跟幾個生意人吃飯,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到家。
這期間還得抽時間給北京的媽哥嫂打個節日電話,順道發紅包。
晚上十一點,祝禮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一天下來,竟吃飯喝酒聚餐了。
胃裡漲的難受,她起身到書房找藥,在辦公桌上翻翻找找,不經意瞥了眼開着的電腦屏幕,目光一頓,馬上停留在畫面裡一個狗狗祟祟的身影。
她很少用狗形容一個女孩子。
但顯然畫面中的女孩子真的很狗,居然厚着臉皮大搖大擺住進了培訓班裡來。
書房的台式電腦,全天都開着機,因為主要是幾家分店的監控全在上面。
所以,監控畫面下看的很清楚。
賀蘭眸色一沉,這期間她每天都去培訓班,并未發現任何入室睡覺的痕迹。
培訓班的密碼鎖,當時她有告訴那個陳琰琰。
賀蘭咬了咬牙,将手中的藥拿上,出了書房,她倒水吃藥的時候都在想這個陳琰琰到底幾個狗膽子把她當傻子一樣糊弄,又有幾層厚臉皮這麼賴着她。
吃過藥,賀蘭又回了書房,坐在電腦前看監控,目睹陳琰琰摸着黑洗漱鋪被子,搖頭晃腦哼着小曲,挺惬意。
聽着監控畫面裡傳來的愉悅歌聲,賀蘭的臉色越來越沉。
在她準備要躺到床上的時候,賀蘭不再忍,出聲喊道:“陳琰琰!”
祝禮屁股剛坐到床上,被突然的一聲吓的僵住了。
“誰讓你住進來的?”賀蘭沒好氣地質問,“你想我報警嗎?”
數秒後,祝禮嗷一嗓子,在黑夜裡一蹦三尺高,快速的竄出了休息室。
她跑去了監控盲區,賀蘭沒看見,隻聽“踢裡咣啷”一聲巨響,好像是門口垃圾桶撞翻的動靜,又有摔倒的慘叫。
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