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
無論他使用什麼魔力都不能壓制。
約束一旦從他的身體裡面脫離,那麼他多年的籌劃就會提前的開始。
他對活着沒有留戀,就這樣開始——
“……”
離他稍遠的青年彎下身體,将自己的額頭對準着他的。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手掌的厚度,近到都能感應到彼此的呼吸。
綠眸裡面倒映着黑眸。
“睡吧。”
“醒來就會好了。”
明明想要保持清醒,可聽着這聲音的阿維亞精神卻不受控地墜向黑暗裡,直至耳邊所有的聲音都遠去。
白時堯平放好他的腦袋,就起身把旁邊的小毯子蓋在了阿維亞的身上。
等到他們結束,噴噴菇跟太陽花才提着盆的湊上前:“主人,你結束了嗎?”
“嗯。”
人類的授粉怎麼比它們還快?
沒敢把心裡面想的說出來的兩盆植物小心翼翼地看他,又糾結的葉片跟菌蓋都扭成麻花卷那樣的明顯。
“說吧。”
他的冷淡并沒有打擊兩盆植物,反而讓它們大吐苦水的告狀紅楓樹對它們做過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你們是說紅楓樹給你們魔力成長,讓你們能更好的紮根,讓自我壓制本性?”
随着他的訴說出來,噴噴菇跟太陽花都感覺到了哪裡不對,怎麼主人的總結聽起來就像是紅楓樹在為它們考慮那樣?
這怎麼可能!
它明明都用那種态度威脅它們了,而且它的身份……
到底是沒敢說出來的兩盆植物心虛地不敢再繼續上眼藥。
“主人,您知道他的身份嗎?”
“我的摯友。”
“……我是想說您知道他把自己跟整座小鎮的自然元素都連接在一起嗎?這不是普通的魔法使能做到的,他很有可能是借助了不該使用的禁術才做到。”
這倒是剛知道。
“禁術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危害嗎?”
“肯定啊!禁術多數是以消耗壽命做抵債的,更高等的禁術就涉及到靈魂的層面了,這些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畢竟它們又不是會使用彎彎繞繞的人類,植物的思想就很簡單。
能吸魔力就吸,不能吸就偷偷的吸。
在早上摯友開門的時候,白時堯就看到他眼尾處愈合的裂縫,本着尊重他人領域的想法他也就沒有問,所以摯友使用的禁術代價就是身體會裂開?
他還以為那是摯友的愛好。
“禁術被中斷會怎麼樣?”
“不知道。”
白時堯看着即使沉睡仍是掙紮想要醒過來的摯友,指尖的綠光鑽進了他的身體内。
目睹到這幕的噴噴菇跟太陽花都鹌鹑着腦袋不敢吭聲。
“你們在這裡照顧他,等我回來。”
白時堯轉身離開了城堡。
好不容易從打擊中緩過來的莫比正好就跟他的視線撞個正着。
多數時候都在放空大腦的他表情雖淡漠,卻也不會讓人産生畏懼,可一旦他認真思考事情的時候,微微上挑的黑眸裡就會顯得冰冷,那是如同注視死物時的無波瀾的眼神……
“哈噫——”
莫比就這樣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至今不知道自己眼神變化的白時堯把随地大小睡的莫比拎到了阿維亞的身邊,就朝着森林裡面深入。
白時堯對于他離開時是枯萎,現在有了生機的森林視而不見,直到走到目的地才停下。
掌心觸碰看不見的空氣牆。
綠色的光将他籠罩,森林裡想要趁機偷襲他的毒物跟藤蔓們在被綠光接觸到都瞬間地被石化,不流通的清風也從空氣牆的那一面透了過來。
【地圖解鎖十分之三。】
對系統播報不感興趣的白時堯看着面前的石塊喃喃自語:“雖然這樣的景緻也不錯,不過還是很突兀吧……”
淡淡的綠光從他的腳底四處地溢出散開,那些被石化了的動植物們又恢複了原本的生機,甚至原本枯萎的地方也跟他被迷幻時看到的景象一緻。
有膽大的松鼠捧着松果送到了他的腳邊。
見他沒有拒絕,陸陸續續的也出現了很多的動物送東西,就連植物們也将花兒擺滿了他的身邊。
對這種情況并不意外的青年隻是冷淡地道:“守好這裡,不要讓小鎮以外的人進來。”
在他還沒有把小鎮完成以前,不想讓其他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