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爻則是對自己身上這身衣服有些略感不适,衣服上的青檸味好明顯,就像是陸織理整個把她包裹在了身體裡一樣。
她壓下心裡的異樣,示意道:“那我們現在就走?”
陸織理有些激動地點點頭,然後像是做賊一樣牽着虞爻的手帶着人往休息室外走去。
兩人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宴會廳裡依舊星光熠熠,她們卻頂着漫天的繁星在黑夜裡奔逃。
直到陸織理坐上了虞爻的車,她才讪讪地拿出手機給她媽發了條告知信息。
紅色的越野車疾馳在公路上,外面的風呼呼地往車内灌,可兩人都沒有開口提出想要關上車窗,這次悄無聲息的外出讓兩人都在風裡聞到了久違的自由的味道。
虞爻不是土生土長的燕京人,她來燕京後每一次心情不爽時都會去燕京郊外的廣宜山。
廣宜山不算高,上山的山路也修的十分平坦寬敞,山上最有名的便是一個非常寬闊的觀景台,上面能看見日出日落也能看見夜晚最繁華的燕京夜景。
觀景台上沒有植被遮擋,往下能看見燕京夜景往上則能将夜晚的星空一覽無餘。
一個多小時後,虞爻順利帶着人抵達此次的目的地,廣宜山觀景台。
大概是時間太晚,觀景台上除了四周亮起的路燈,再沒有其他人影。
“哇——”陸織理迫不及待地下車,在看見眼前如此壯觀的一幕時,她除了驚歎還是驚歎。
山上的風很大,但陸織理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寒冷,一顆心像被人放進了桑拿屋,從中泵出的血液流進了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滾燙起來。
“虞爻!”陸織理回過頭,披散在背後的發絲迎風飄起,臉上的笑容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肆意張揚,“這裡真的好——美——啊——”
虞爻望着她,好像透過時間和空間看見了曾經端坐神壇的陸大小姐,而此刻,神女跌落神壇,落進了她眼睛裡。
“不過這裡風好大呀哈哈哈,你冷不冷呀?”陸織理不忘關心她。
“不冷。”虞爻搖頭。
她想,大概不是風動,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