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爻拉着陸織理在觀賞台的露天長椅上坐下,兩人靠在椅背上遙遙地望着燕京的夜景,風吹在她們臉上時感受到的也不是寒冷而是帶着自由味道的暢快。
虞爻很喜歡這裡,也喜歡半夜三更地開車上山,這裡就像是一個獨屬于她的療愈場,但今天她把這個地方分享給了陸織理。
她其實是一個領地意識非常重的人,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從來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沒有一個對她來說完全安全的地方,所以才造就了她這樣的性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提出帶着陸織理來這裡,可能是覺得陸織理對她沒有威脅、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因素,誰知道呢。
虞爻的思緒逐漸變得渺遠,陸織理卻偏過頭看向她,眼裡是不曾掩飾的喜愛和柔情。
雙手撐着長椅,斜着身體往虞爻身邊靠近,直到聞到屬于虞爻身上那股淡淡海鹽味的香水,陸織理才壓低聲音悄聲說道:“虞爻,你以後可以不叫我陸小姐嗎?”
沒有人會叫朋友xx小姐,這一點都不親密。
虞爻聞言,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對方,卻感覺唇瓣擦過了一處細膩又溫熱的肌膚。
陸織理:!
虞爻瞪着眼往後撤,陸織理卻一臉害羞又興奮地表情湊得更近了。
虞爻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盡管唇瓣傳來的宛如過電版的酥麻讓她十分不适,她還是若無其事地開口回答陸織理的問題,“可以啊,你有小名嗎?我可以叫你小名,我本來就比你大兩歲,叫小名也可以吧。”
“都可以哦,但是——”陸織理說着,帶着紅紅的耳朵尖又往虞爻面前逼近,伸手指着剛剛被虞爻不小心親到的嘴角處的皮膚,“這裡好像沾到了你的口紅哎,有點黏黏的,但是好香啊。”
近乎直球的話讓虞爻頓時僵在原地,也方便了陸織理的更加靠近,她伸手握住虞爻的手指,輕輕落在剛才沾了口紅的嘴角,笑眯眯地撒嬌:“你幫我擦一下好不好,我都看不見哒。”
虞爻呼吸一滞,手指被陸織理輕輕捏着,明明不算多親近的動作,卻讓她手指像發燒一樣滾燙,甚至還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輕顫起來。
指腹觸摸到的皮膚十分細嫩,卻又帶着一點點黏膩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用力地壓下去,在那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留下屬于她的痕迹。
“唔,好香,是櫻桃的味道。”
下一秒,虞爻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陸織理嬌嫩鮮紅的舌尖像一條小蛇舔到了她的指腹上,虞爻像全身過電一般泛起一陣酥麻,雞皮疙瘩迅速爬上她的手臂。她下意識地用力抽出手迅速背到身後,另一隻手死死握住食指,在指腹處死勁的搓着,以為這樣就能将那種酥麻的感從内心深處給剔除。
“嗯?”陸織理疑惑地擡眼看向她,有些不明白虞爻的反應怎麼那麼大,她隻是舔了一下,沒有咬到公主呀。
“你、你以後不要和别人做這些……”虞爻實在是難以和一個八歲的人講解,這種近乎于“性暗示”的舉動是什麼意思,隻能含糊地提醒她,這些舉動有點過于親密了。
“為什麼要和别人做?”陸織理眨眨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寫滿了不解,“我隻會和你做的。”
虞爻:fine.
這和邀請她上床有什麼區别。
虞爻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态,“總之有的人是不喜歡這麼親密的動作的,比如舔手指什麼的,反正以後不要做了。”
陸織理半知半解地點了頭,又問:“那你喜歡嗎?可以和你做嗎?”
“你不喜歡的話我給你道歉,但你不要不理我哦。”陸織理可憐巴巴地望着虞爻,那眼珠子看着水汪汪的,讓人心軟。
虞爻看着那雙眼睛,“不喜歡”三個字根本說不出口,而且她心裡其實也沒多排斥陸織理的接觸……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轉移話題問道:“不說這個了,你有小名嗎?我以後都叫你小名吧。”
陸織理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眼睛一亮,興奮地點了點頭,“我媽媽都都叫我理理,你以後也叫我理理好不好?”
“理理?”虞爻點頭應下,“那你有什麼想怎麼叫我嗎?”
她大概是被陸織理帶偏了,真的認認真真地在思考陸織理該怎麼叫她。
她的父母長輩沒給她取過什麼小名,就這麼虞爻、虞爻的叫到了現在,公司的員工偶爾會叫她虞姐,但這明顯不适合陸織理。
陸織理抿唇笑起來,那雙狐狸眼彎出一道弧線,“我叫你阿爻好不好?阿爻阿爻阿爻,多好聽啊哈哈哈。”
虞爻受到她笑容的感染,也彎起了眉眼,“可以,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你覺得不拗口就行。”
陸織理又一臉震驚地湊上前去,“真的嗎?!真的隻有我一個人叫過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