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梁尓自己選,在改建防空洞和參加比賽之間,她肯定是選擇看起來更加務實的改建防空洞。
那個好人家會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還關心什麼比賽啊,況且上次參加比賽的經曆,以及潘志洋随随便便就把小星獸放進自己選手休息室的行為,已經讓梁尓對這個比賽失去了信任。
“去不了就不去了呗。哎?收到的攻擊減弱了,我們走吧,去下一個防空洞。”
“不行!修複防空洞什麼時候都可以,普通機甲師晉級到預賽最終輪,那麼多屆就這麼一次。
而且隻有你進入到最終輪,制造出強力武器,才能把這輪的星獸潮趕跑。”
“可是,如果我去參加比賽了,誰來修複放空洞的啊?”
“我啊?我剛剛都對着看的可細緻了,保證不出錯,放心吧。”
“好吧,就算你能夠獨立完成,那我現在過去比賽也來不及了啊。”
聽到梁尓說出反正也來不及的擺爛言論之後,嶽靈和和梁尓大眼瞪小眼的氣的鼓鼓的。
誠然,她原先對晨曦公司作為主辦方的印象一直都是嚴肅正經的,但是最近這次的機甲師大賽,刷新了她對主辦方的認知。
以前什麼時候發生過因為跟着的工作人員不在的情況,導緻選手參加不了比賽的。
“你如果不介意簡陋的話,我可以幫忙。”
甯安曼把裝着材料的小車分出來一部分,組合在一塊,成為了一塊滑闆?
“這個是我們運輸用的工具,速度很快,這種形态更加是極限狀态,就是由于遮擋風會有點大。
之前多有冒犯了,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梁尓接受那個疑似滑闆的東西,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甯安曼“你不虧是夏文景的人啊,第一次見我都是冒犯我。”
甯安曼被梁尓調侃的臉色漲紅,羞愧難當。
嶽靈和見梁尓還在磨磨唧唧的聊天,怒目而視
“你走不走,我和你說,你要是再不走,這場星獸潮裡面死的人全都記在你頭上。”
“哇,至于嗎?我隻是個小小選手,對驅趕星獸潮也起不到很大的作用啊。”
“你不去賽場,那些關系戶就缺少刺激,他們缺少刺激就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能力,不能發揮出最強的實力,就不能最快的驅趕星獸潮,你說你是不是萬惡之源。”
“别推啦,别推我啦,我這就走。你确定把圖紙上的内容都記下來了吧,少一處都不起作用的。”
在嶽靈和強勢的态度下,梁尓離開了一号防空洞,在洞外不遠的地方,她看見一攤巨大的黑色黏液。
看來并不是分體星獸放棄了這個地方,而且有人取走了這隻分體星獸體内的星獸核心碎片,才導緻它失去了行動能力。
梁尓踏着滑闆在回選手酒店和直接奔赴賽場之間選擇了賽場,既然時間已經來不及,不如直接去賽場。
至于沒人領路自己會不會進不去的問題,隻能寄希望于自己這段時間刷的臉夠多,主辦方能知道自己是參賽的選手吧。
站在滑闆上風馳電掣的往着賽場趕去,巨大的破空感,風力刮着梁尓的臉生疼,她隻能開啟杉葉傘撐起屏障抵禦一二,不過她也算是體驗了一番禦劍飛行的感受。
撐着傘的梁尓小小的身形在城市的樓宇當中穿梭,空中是不斷在對抗着的遮天蔽日體型巨大的重型機甲和星獸,時不時還會有些黑色黏液從天上降落。
好在梁尓早早的就撐起了杉葉傘,這些随機掉落的自由落體,才沒有阻礙住她飛速前進的步伐。
從天而降的不僅僅隻有黑色黏液,梁尓還見到了頗為熟悉的玄鐵匕首,就和下刀子雨一樣打在了梁尓的杉葉傘上。
梁尓擡頭往去,一台重型機甲就像發射暴雨梨花針一樣像星獸發射着匕首瀑布。
鋪天蓋日的匕首雖然大部分都落到了星獸的身上,但是依然有小部分沒有擊中,就這麼肆意的落下了。
明明有着成年人小臂長的玄鐵匕首,在重型機甲和星獸的巨大體型的襯托之下,存在感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稀薄。
隻有擁有着五十萬報名成功所誕生的玄鐵匕首組合在一塊,才對星獸形成了一定的震懾作用。
梁尓在這一刻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也明白了為什麼S級選手休息室裡面的模拟機甲手臂為什麼那麼龐大,同時也知道了為什麼嶽靈和一定要她去參加比賽。
一味的防護躲避并不能解決問題,隻有去直面,去制造出對這些星獸有威脅的武器才能真正的驅趕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