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單純怕鬼,還嘴硬不承認。”何理又在不知不覺中換了新的裝扮,一身素雅的睡衣,上面印着“我即是合理”的字樣,臉上的小醜妝也消失了,一副打算睡覺的架勢。
“我說了不怕就是不怕。”吳昊懶得跟他辯駁,“愛信不信。”
何理擺擺手,徑直走到中間的石桌前,坐下,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敲敲點點着桌面,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我說你們先别聊無聊的話題了,别忘了正事啊。”他提醒道,“隊長,房間還沒分呢,分完房間你們再研究那些不行嗎?我都有點困了。”說完他又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
陸廻掏出口袋裡的三把鑰匙,攤在掌心盯着看了會兒,然後又看了眼時間,他們在這裡花費了不少時間,是得先辦正事,于是他拿着鑰匙打開對應的房門,快速看了眼裡面的擺設,都是兩張床的配置,這也就意味着五人中間必有一人落單。
想到房間裡可能會存在未知危險,除他自己,讓誰落單都是不明智的選擇,他眉頭微皺,向石桌走去,路過言川他們時招了招手,示意一起到石桌那裡坐下,五個人圍坐在石桌前,陸廻把三把鑰匙按照順序平鋪到桌面,五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三把鑰匙上。
陸廻簡潔明了地說:“我剛才看了一眼,每個房間的構造都一樣,可以住兩個人,我們有五個人,就是說肯定要有一個人單獨處于情況未知的房間内,保險起見,還是由我來。”
“诶?”何理似乎有些不滿意他的做法,搖頭晃腦表示拒絕,“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要跟其他人睡同一間?可我不習慣有其他人在房間,我會睡不着。”
小少爺又在鬧他的小脾氣,吳昊糾正他:“真當是要你在房間裡睡覺啊,動動你的小腦袋瓜好好想想,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放你一個人在房間裡,遇到危險怎麼辦?憑你自己能活命嗎?别忘了咱們是一個team,你死了,咱們可能都得完蛋。你還是老老實實跟你的保镖住一屋吧。”
要問最不想跟誰住一間屋子,何理一秒都不帶猶豫的,第一個就把白添踢出去,真讓他跟白添共處一室,他絕對要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
“嘭”一聲,何理雙手狠狠按在石桌上,站起來,指着吳昊說:“喂!瞧不起誰呢,這遊戲我玩了大半年,出生入死的地兒也沒少去,我根本沒你說得那麼弱雞好嗎?沒他在,遇到危險我照樣可以全身而退,不信,不信,咱今晚就走着瞧。”
嘿,走什麼走,瞧什麼瞧啊。這麼快就忘了差點被雷劈死的事情了?……诶不是,他們兩個怎麼也開始吵了?
頭疼,好疼。
陸廻雙手揉按着太陽穴,腦子裡不斷循環播放當時自己找齊隊友時的興奮畫面……幸好這裡沒外人在,讓别人看到他們隊内這般不和,指不定會來什麼小人挑撥離間,搞些下三濫的手段。
“拜托你不要再給自己立flag了,”陸廻輕輕拽了拽何理的衣角,示意他冷靜,先坐下,“你之前立的flag都倒了,沒發現嗎?”
“我……”何理一屁股坐下來,啞口無言的,但臉上還是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白添,你什麼想法?”陸廻将話頭轉移到白添身上,雖說一開始白添隻是來陪何理玩,買一贈一得來的隊友,但也不能事事都将兩人捆綁在一起,明顯不利于團隊發展。
白添輕擡眼皮,直接抓起一号房間的鑰匙,起身,說:“剩下的你們決定。”說完轉着鑰匙朝一号房間走去。
所有人還沒從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中反應過來,他已經進了一号房間,關上了門。現在剩下他們四個,彼此瞪着眼看。
言川迅速領悟,搶先一步,抓起二号房間的鑰匙,在衆目睽睽之下,牽起陸廻的手,帶他進入了二号房間。
院子裡現在隻剩下了吳昊和何理,還有最後一把三号房間的鑰匙,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誰也不搭理誰,僵持了大概五分鐘,吳昊服軟:“好了好了,看在你之前出手大方的份上,今天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一次你的保镖。”
“誰要你當我保镖,你一個人就在院子裡待着吧!”
何理朝他吐舌,然後趁其不備,搶走最後一把鑰匙,屁颠屁颠地跑進房間,将門從裡面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