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吃癟的,也是沒幾個人了。”谷松也坐了下來,拿起了玻璃茶幾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彭白也舉杯和他隔空碰了一下:“我看啊,今天還是少惹他吧,不然最後吃癟的恐怕是咱們了。”
“哈哈哈哈,白哥說的對。”萬青軒将位置發給了李景乾之後,也走了回來。
李景乾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剛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三雙探究的眼睛。
李景乾淡淡掃了過去,問道:“什麼局?”
“麻将三缺一,就等你了。”萬青軒站了起來,指了指身後的麻将室。
李景乾點了點頭:“玩多大的?”
谷松站了起來,趕緊制止了李景乾的想法,“什麼錢不錢的,娛樂娛樂。”
谷松在麻将上面實在是沒有天賦,或者說李景乾在麻将方面的天賦遠超常人,他們經常覺得李景乾出老千,可每次探查都沒發現什麼端倪,再仔細一想,李景乾也完全沒有必要出老千。
這麼下作的手段,他可是看不上一點,再說了他根本就不缺錢,有時候赢得太狠,就直接改成友誼賽了。
李景乾心情還是有些低沉,但他也不想将自己的壞情緒傳染給别人,畢竟也是自己答應過來的,要是還甩臉子豈不是自賤。
“行,那我就手下不留情了。”李景乾脫了外套就要直奔麻将室,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需要一種發洩的方式。
對于今天葉清竹的态度,李景乾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她,但是這種心中的不适感總是讓人莫名的有些惱火。
一旦有東西在認知内失控,人也會失控。
身後的谷松一頓哀嚎:“不要啊!我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兄弟啊!”
試圖喚醒李景乾最後一點良知,可惜并沒有。
“我跟你們說,内部消息,最近上邊風雲變幻,你們也注意點。”彭白在麻将桌上,剛剛打出了九筒。
“胡。”牌局剛剛進行了沒有五分鐘,李景乾把牌推倒,彭白一臉不可置信的伸着脖子看了過來。
“不是……”最後指着牌說不出話來。
李景乾将牌往前一推,下一局開始,“他們那些風浪,虛得很。”
谷松也點了點頭,“是啊,每隔一段時間就起來一段風波,最後也看不見什麼。”
一旁的萬青軒是門外漢,他對于自己的定位就是不谙世事的富二代,其實也是如此,他上邊還有一個哥哥,哥哥品學兼優,現在也逐漸接手家裡的公司,他對那些簡直是一竅不通,但是在藝術上的造詣倒是不錯。
萬父想得開,送他去法國深造,今年剛剛回來,聽着桌上其他人的這些黑話自然是聽不懂的。
“哎呀,生兒哥在這呢,咱不說是一手遮天,那也事事都有話語權的。”萬青軒抓着牌,躍躍欲試的看着自己的牌面。
其他三個人了然,這是聽了。
他們都是夜貓子,一直到了天亮才堪堪結束,大家都準備離場。
這一通下來,谷松毫無遊戲體驗感,癱在椅子上久久難以釋懷,彭白見他這樣也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和安慰。
第二日不是周末,李景乾回别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公司。
辦公桌上已經擺上了關于葉清竹的資料,李景乾站在辦公桌前,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了打開,裡面簡單介紹了葉清竹的生平和簡單的生活軌迹。
可讓李景乾意外的是,沒想到葉清竹居然和張寬有密切的聯系,他這才意識到,他們見面的那次組局是張寬帶頭的。
将文件夾合上,李景乾手指輕點在塑料殼子上,發出細微的哒哒聲,心中的盤算已經開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助理敲響。
他本想等李景乾看完文件之後再打斷的,可是看李景乾一直沒有動,也隻好敲門進來。
李景乾擡眼看了過去,點了點頭。
助理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到了辦公桌前,恭敬道:“乾總,是張總的電話,說是三天後他要辦個慈善晚會,想邀請您出席。”
“張寬?”
“是的,乾總。”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李景乾饒有興緻的拿起了電話,對助理揮了揮手,助理走出辦公室,将辦公室的門頁順帶關上了。
李景乾找到張寬的号碼打了過去,沒有等待多長時間,那邊就接了電話。
李景乾更加能夠确定,張寬就是在等這通電話,他很想知道,張寬到底想要什麼,要是葉清竹和張寬沒有了這層關系,她又會怎樣的對待自己。
“張總。”
“哎呦,沒想到這麼快乾總就來電話了,是這樣的,這個慈善晚會啊,和政府一起聯合舉辦的,算是個政府冠名,一部分善款也會由政府出面保障捐出去,不知道您能不能賞臉,來給我撐撐場子。”張寬說完之後,靜靜地等待着李景乾的回應。
李景乾的目光一直放在了文件上,手指依舊輕輕敲着。
“張總,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之後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