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美人兒呢?沒陪陪你?”萬青軒二十出頭,正是把控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時候。
李景乾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袖扣,将襯衫袖子向上随意的卷了幾圈,領帶一拉,睨了一眼一臉吃瓜的萬青軒,淡淡說道:“眼線都安插到我這裡來了?”
萬青軒坐了下來:“生兒哥,這可不關我的事,外面都傳瘋了,說你上次去北京飯店談合作,剛下車就去追美人兒了。”
彭白和谷松自然不知道這麼多的細節,他們兩個雖然三十左右的年紀,可是活得像七八十一樣落後。
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李景乾。
李景乾依舊是慢慢的動作,淡淡的神情,好似這件事情不值得這麼大驚小怪一般。
可他們哥幾個知道啊,二十二歲大學畢業之後,李老爺子就處心積慮的想把李景乾送出國繼續深造,好在之後回來走入仕途,自己也好給他鋪鋪路。
可李景乾脾氣倔,一心要和他父親一樣去創業,好在結果不錯,不然估計每次回家見老爺子都得低着頭。
到現在二十九歲,一直兢兢業業,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姑娘就推遲了合作,不顧一幫人的等待,這可完全不是李景乾的風格。
“你們想多了。”
“啧啧啧,到底是我們想多了,還是你怕你自己想多了?”谷松是個不怕事情的,調侃李景乾也是頭頭是道,“你這個木頭要是真能開花,也是列祖列宗保佑!”
“你現在能在這跟我說這些,也是我保佑。”李景乾靠着沙發,懶懶散散的,眼中是化不開的疲憊。
“是是是,我多嘴,嘿嘿。”谷松立馬一臉谄媚了起來。
“哎呀,你說你惹他幹嘛,咱們就等着看吧。不過兄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那些人的手段可都髒得很,還是先弄清楚得好。”彭白聲音有些小,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待會什麼打算?”李景乾自動跳過了這個話題,出聲詢問。
“打牌。”
——
一九年六月七日是端午節,一早葉清竹就起床開始收拾了,今天過節,她不想頹廢着。
去醫院看了母親,母親被張寬安置在了一個私人醫院的單間内,等待着配型。
“媽,你吃不了黏膩的,我就沒給你買粽子,等你好了,咱們再補上。”葉清竹強顔歡笑着,看着病床上已經瘦弱不堪的母親。
眼眶中的淚水還是有些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哎呀,清竹,你的心我還是知道的,等我好了再吃,那時候吃得肯定香甜。”
葉清竹拉着母親的手,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最近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小袁照顧我照顧的可好了,我倆啊,有時候還去附近走走呢!”
“那就好。”
小袁是張寬給葉母陪的護工也算是保姆,在這陪着葉母,可葉清竹知道她也有監視的意味,看到母親這樣誇贊,葉清竹的心裡也就放心了不少,隻要是對母親好的,她一定會感激。
葉清竹并沒有跟葉母再多寒暄,隻是聊了聊自己的近況,她依舊還是那個在外企上班的葉清竹。
“袁阿姨,這大過節的,您還在這照看我媽,真是辛苦了,這點錢你先拿着,我媽這個人有的時候上來脾氣我是知道的,您能把她照顧的這麼好,我是真的很感謝您。”
說着,葉清竹從包裡拿出來了一個信封,塞到了袁護工的手裡。
袁護工也并沒有推脫。
回去的路上,葉清竹獨自走了很久才到達地鐵站,在京城私人醫院單間的價格并不低,更何況還有藥物和護工。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張老闆已經是做到了極緻,可自己的任務卻完成的寥寥無幾,看不到成果和盡頭。
地鐵上,葉清竹很幸運的得到了一個座位,她想着拿出了手機随意的刷着,可卻沒想到看到了李景乾發的朋友圈。
配圖是一張粽子的照片,沒有配文。
葉清竹有些不可置信的刷新了很多遍,她确定是來自李景乾的微信,可她又想起來,李景乾說過這是他助理的号。
剛剛點燃的激情,在這一刻被澆滅。
點開圖片,葉清竹看到了一隻手,在圖片的左下角,放大之後葉清竹确定是李景乾的手,因為在食指的關節處有一顆痣。
葉清竹:這粽子看起來很不錯
雖然葉清竹知道這條消息依舊會石沉大海,可她還是沒忍住按下了發送鍵。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李景乾不缺女人也不缺男人,自己的出現好似驚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水花。
嗡嗡嗡——
葉清竹吓了一跳,從思緒中出來,看到了一串陌生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