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了然,又是為了求長生做出的戲碼。她很快失去了進一步了解的興趣,開始搗鼓起外套裡的小玩意。
“您在做什麼呢?”
“是定位器。”夜行頭也不擡,“在看救援人員到哪裡了,雖然我更希望自救就是了,不過萬一她太遲鈍沒發現的話就沒辦法了。”
“哦?”
“現在想起來其實還有點發笑,和現在的境地也差不了多少。”夜行半靠着牆面,若有所思道“那會兒的話好像也是肋骨被捅了一刀,剛好是另一邊。算不算兩肋插刀?不過這個傷口意外很小啊,”
“哈哈,畢竟是主人拿着我的本體刀進行了第一次嘗試,據說是因為這樣子靈力能夠放出來的更多?那麼,那個時候您是怎麼做的呢。”
“因為那個時候狀态很差,所以想要吃掉我靈力的妖魔差點就成功了,不過呢,要适應我的靈力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未落,門驟然顯現。刺目的燈光直射眼睛,冬蟬拽住她的領口,臉上帶着怒容:“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吸收不了,好痛,你這個家夥……”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啦。”夜行微眯起眼适應燈光,沖冬蟬背後的一文字别宗露出一個略帶狂氣的微笑。
隻是一瞬間,夜行用右手抓住對方拽着領口那隻手的手腕,拇指緊扣她的手背,其餘四指扣住掌心,迅速外旋對方手腕,使其掌心朝上,同時用身體重量下壓,迫使對方肘關節反折*,冬蟬發出一聲慘叫,夜行并沒有多理會,繼續施力,等對方倒地坐在了對方的背上。
“送上門直接給我揍的,還真是少見。”夜行無聊地打了個呵欠,丢過去一把匕首,“這個估計還算鋒利,能用的吧?”
一文字則宗沉默片刻,隻是幾下,鎖鍊應聲而斷:“您可真是……”
夜行沒有動作,手按着傷處。那裡又裂開了,不過現在大門敞開,靈力能夠再次回轉,她熟練地壓縮靈力,刹那間血液停止流出,皮肉混合隻餘輕微疼痛。
“你知道自己的本體刀在哪裡吧,我要休息一小會兒。我的陌刀也拜托了,辛苦~”
等道一文字則宗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夜行才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但流出去的血卻是實打實的,如果對方有何異動,也不是不能打,但會很麻煩。
想到這裡夜行又踹了一腳冬蟬,拿繃帶當繩子捆住她,夜行按壓太陽穴,所有的感官逐漸恢複正常。出于好奇,她掀開了冬蟬的護神紙,沒想到對方莫名瘋狂掙紮起來,發出凄厲的慘叫。
不過沒什麼作用就是了。
夜行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這是一張半是如老妪半是少女的臉,就這樣子不和諧的拼湊在一起,好像什麼特殊物種。
罪過罪過,原來是有自知之明才蓋上,她懷着不多的人道主義精神放了回去。
好半晌,夜行聽見遠處的腳步聲。
熟悉的靈力鍊接出現在門口,藥研手裡抱着她的陌刀,見狀瞪大了眼睛:“大将,你的傷口?”
“小問題,已經用靈力治好了。”夜行伸手接過刀,拎着冬蟬跨出倉庫,“外面什麼情況?”
藥研垂眸,視線仍盯着沾血的布料:“時政救援小組和大使館負責人正在統計受害刀劍……真的沒有事嗎?”
“沒有,更嚴重的傷我都受過,這個隻是看着吓人而已。”
“還是我來拿吧。”藥研堅定地回答。
“雖然說這個确實是人渣沒錯,但是你用拿東西的語氣是不是哪裡不對。”夜行說是這麼說,還是把人遞過去,然後徑直向前。
這座本丸的刀劍男士零散的聚在庭院中,在樹下戴着護神紙的幾人和一文字則宗交談,既望指揮着其他人,看到她來似笑非笑。
“怪不得小林讓我看好你,還真是夠效率的,一小時前剛走就解決了。我肯定會告訴小林的,想着怎麼寫行動報告去吧。”
“哎,既望姐——真的隻是意外,别告訴林姨!”
“沒門。”既望手指用力點了點夜行的額頭,“你可是一來就搞了個大動作,難得能搞一搞世家呢,行動報告是一定得寫的。”
“唉,怎麼這樣。那個從犯蝶葉你們逮捕了嗎?”
既望一愣,眉頭皺起:“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可沒說還有一個,就知道他們不靠譜,行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解決。”
夜行沒動,可憐巴巴地望着她,一句話都不說了。
“臭丫頭,我可以先不告訴她,但你得自己解釋去。”
“既望姐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