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确實還不錯,比傳統的紅豆泥更清香,甜食這方面确實是五條更會選。”
出現了,是幾乎和在五條悟人設綁定的毛豆奶油大福。
二年級的三個人早就在五條悟的推薦下試過了。于是夏油傑答應後輩們,下次去仙台時會帶回去毛豆泥的點心作為伴手禮。
隻需要幾杯飲料和兩支麥克風,大家就可以一直邊聊邊嗨到包廂的時間結束,直到有工作人員敲門來提醒。
卡拉ok包廂的裡面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所有的歡笑聲和肆意的歌聲都會随着門外冷風的入侵而散去——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不論是氣溫還是燈光都在降低。
前輩們負責結賬,家入硝子表示自己要去廁所,我也提出一起。
衛生間的位置在各個包廂之間的走廊盡頭,電梯的旁邊。
正常的進入洗手間,出來洗手,正常的原路返回,重新經過一間間包廂。
在路過一間包廂時,家入硝子透過一層又一層的伴奏聲和各種好與不好的歌聲,隐約聽到了有人在掙紮反抗的聲音。
‘不要,别這樣,我不想這樣……’
聲音真的太細微,太微弱了,但她是咒術師,五感似乎要比普通人更敏銳些。
“怎麼了嗎,硝子?”我停下腳步問她。
“老師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在呼救。”
沒有猶豫,家入硝子确定自己聽到的聲音就是有人在求救,于是當即找到聲音傳來的房間按下門把手。
可門是鎖的,她邊擰門把手邊大力地敲門,把前台的工作人員都吸引了過來。
工作人員試圖攔住她,“這位小姐,請不要這樣打擾我們的客人……”
可他過來的動靜也吸引了結完賬的高專學生們,他們都清楚,家入硝子絕不是行事沖動的人,不論是在他們幾個當中還是再普通人的标準裡——能讓她這樣着急,那肯定有必須要這樣做的原因。
工作人員不僅沒有攔住家入硝子的敲門,也沒有攔住她同期随之而來的一腳飛踢,直接破門而入。
引入眼簾的,是幾個倒在座位上的年輕男女,一共三男兩女。
他們面前的茶幾上還擺着幾個小紙袋,展開的紙上散落着一些五顔六色的藥片,仔細點還能看到藥片上有笑臉和愛心樣式的壓紋。
隻有一個女孩還保持着清醒,将身體藏在角落裡掩面哭泣着。
“先别進來。”
我張開雙臂攔在學生們身前,“先報警,還有打電話叫救護車,任何人都不要碰桌子上的東西。”
卡拉ok的前台員工看着這個場景,他意識到這樣的畫面代表什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反應過來才沖去前台用座機打報警電話。
在畫面中,本來隻是扶着椅背的少女掙紮着起身,卻因為腿腳無力而跌坐到地上。
“好熱……”
但藥物的作用讓她失去理智,直往人身上撲。
“噫!”五條悟拉着身邊的人急速後退,“啥啊這是,僵屍?!”
“美智子!美智子……”那個唯一清醒着的女孩擦幹眼淚想要去拉她,結果被失去理智的同伴一把推開。
對于這種事,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相關的驚訝,隻能按照正常人認知中應對吸食違禁品現場的方式來做了。
“不要怕,一會醫生會來治療的,”我試着平靜的向女孩問道:“你和他們是一起的,你知道他們吸了多少嗎?除了那個藥丸外還有什麼?”
“有,還有……”
女孩又哭了起來,“還有那種白粉,翔太和正一都倒嘴裡了,一整袋都倒嘴裡了,我們勸了他們也不聽……我是和美智子一起來的,來之前我們不知道有這些……我以為隻是來唱歌……”
會接觸違禁品的人,說的任何一個字都不可信。
“那兩個男生已經暈厥了。”家入硝子說道。
“先别過去,硝子。”
我攔住她,門外還有幾個要闖進來的店員和經理,一并被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壯漢”攔在外面不許進,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學着電視劇裡那樣,守在卡拉OK的大門口找看起來想要虛心逃走的人。
許多警車停在大樓的門口,驅散了這裡熱鬧的氛圍。警車的速度不算太慢,至少在聽到報案人說有未成年人在吸食違禁品後他們提升了警力和出警的速度。
警察趕到後控制住現場,像是收集證物,确認未成年人的安全這些事他們都會做,我不希望我的學生們摻和到這種事情裡。
所以當警員來問話時,我隻是說我和我的學生經過這裡時聽到了裡面有求救聲,其餘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您是這些人的老師嗎?”警員例行詢問,“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老師出示一下證件吧,這邊需要大家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我沒有帶證件,但我的學生中應該有人帶了學生證。”
确定了我們幾個隻是路過,警官們也沒有想要糾纏的意思,草草詢問了幾句後就表示可以放我們離開,隻留幾個人去筆錄就行。
那兩個吸食過量的男孩被醫護人員擡上擔架,和另外幾個女孩一起乘坐救護車離開。
當我以為事情就要結束時,靠着牆的五條悟卻有了新的發現——
他敲了敲原本靠着的那片牆旁邊的大幅裝飾畫,當機立斷道:“這裡有暗門,在我們闖入之前包廂裡還有别人。”
不管警察信不信,五條悟直接撬開畫框,手掌按在畫框邊緣的位置,一個巧勁頂開門插銷的位置。
果然暗門打開,裡面是一個安全通道。
在他不顧别人的率先闖進去後,夏油傑也跟着進去,幾個警察自然不能放任他們兩個,也跟着邊喊“請停下!”邊跑進去。
我這個老師,也不得不跟着一起進去尋找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