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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難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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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慌亂地點頭,又像是怕越知初起疑似的,急切解釋:“我,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越知初眯了眯眼。

是故意的,倒還更合她意。

但她有意從白岩口中套出事實,于是故作為難地問:“你的意思……你是誤殺了知府大人?”

白岩似是心虛,連頭也不敢擡起來了,用悶悶的聲音答:“都怪他自己……他要欺負我姐姐,我……”

越知初聽得一清二楚,尤其那句“欺負我姐姐”。她眼前立刻就浮現了盧氏的臉。

穆直是個什麼貨色,她這些年早就清清楚楚。哪怕沒見過盧氏,沒聽她講那些在甘縣受迫的經曆,越知初也知道白岩口中所謂的“欺負姐姐”,大約是怎麼個意思。

于是,她沒再為難已經被“殺人之罪”吓得有些心虛的白岩,反而話鋒一轉:“那你姐姐呢?”

你姐姐……沒事嗎?

比起白岩的慌亂,她更憂心這個。

倘若白芝真的被穆直“欺負”了,他該死的理由無疑更加一條,她隻恨沒能親眼看見他飽受折磨之後再死。

可如果白芝真的如同盧氏一般,在穆直那裡吃了大虧,何以她在喪禮現場沒有見到白芝?

“姐姐……”說到白芝,白岩的眼睛果然亮了亮,他死死咬住嘴唇擡起頭,似乎躊躇了一番,才鼓足勇氣說了實話:“恩人,姐姐被他們抓起來了,我不知道她在哪。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抓?

越知初眉頭一抖,她很快理清了白氏姐弟的頭緒,還有一些疑點可以等救出白芝再問,但眼下最關鍵的是:“誰抓的?”

按照白岩的說法,穆直想“欺負”白芝,他才殺了穆直——姑且先不管他怎麼殺的。

但穆直死了,白岩作為兇手被抓尚且合理,但誰又會授意抓了白芝?

還有……

她被關進地牢時,分明聽到衙役們說起過,地牢靠外的幾間,關的都是輕犯,像白岩這樣的……“殺人兇手”,犯的還是殺朝廷命官的重罪,按說是要關進地牢深處,嚴加看守,等着問罪處斬的。

何以,白岩卻能湊巧成為她的獄友?

她充其量隻是個當街縱馬的“刁民”罷了,石三也說過,關她兩日做做樣子,以儆效尤,也就會放人了。

“我、我不知道……”一說起白芝,白岩顯然是真的慌亂,他颠三倒四地說着自己已知的一切:“姐姐、他們要抓姐姐,我不肯,他們就打我,那個、那個狗官!他強行把姐姐帶走,還拿我、拿我的命威脅姐姐!”

說起穆直,少年的臉上仍然不可避免出現了恨意。

“然後……你就……殺了他?”越知初試圖從他支離破碎的言語中串起事情的原貌。

白岩點頭:“我那時急壞了,無論我怎麼掙紮,我怎麼叫喊,我、還咬了那個當差的!就是留不住姐姐,我那時……我那時……”

回憶當時的情形,似乎讓白岩既痛苦又無助,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那時,隻能看得見那狗官惡心的笑臉,隻能聽得見姐姐凄慘的哭聲,我忘了……我怎麼動的手,忘了,我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反正、反正……等我回過神來,我手裡的匕首……就捅、捅了那狗官的喉嚨了!”

白岩說到後面,雙手緊緊攥到了一起。

不知是想起那時的情形感到後怕,還是為眼前的自己壯膽。

越知初歎了口氣,看着少年倔強的面容,嘴唇都快被他咬碎了,再看他身上破爛的衣衫,意識到他還跪着,心裡一軟,上前一步扶起他:“來,起來。”

白岩起身的時候還踉跄了一下,可能是跪久了腿麻,也可能是身子本就虛弱。

而且,他本就蹲了幾天陰暗潮濕的地牢。

可見自禹州一别之後,白氏姐弟的日子過得并不怎麼樣。

白岩才起身,身子還沒立穩,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在破衣爛衫裡左掏右掏,一直掏到越知初幾乎懷疑他長了虱子是身上癢在不住地撓皮膚,他才将一個熟悉的東西,遞到了越知初眼前。

是她的玄鐵匕首!

越知初的心頭動了動。

那是她在禹州送他的。

那時,她說過,“保護好你姐姐”。

她嘴唇微微顫了顫,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能說什麼呢?

她不能輕易對他說“做得好”,盡管殺了穆直這件事他的确做得漂亮。

她也不能問他匕首怎麼還藏在身上——瞅他剛才掏匕首的樣子,越知初幾乎不忍去想,小小的他,為了保住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匕首,和那些衙役進行了怎樣的“鬥智鬥勇”。

她想說的話,在當下都不合時宜。

可她仍然有些震驚,他似乎真的想把匕首還給她,他懇切的眸子裡幾乎溢出淚光:“恩人,這是你的東西,我一直都貼身收着,不舍得拿出來。姐姐說,這不隻是一把匕首,是你給我們的希望。我……我那時見着那狗官,我實在是……實在沒有别的法子了。我、我真的沒想弄髒恩人的東西……”

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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