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是沒法穿了,隻能草草的披在肩頭露出被蹂躏的紅腫的胸膛,胸口那塊皮膚發燙的很,提醒着沙莫如今的情況是如此的不堪。
更别說面前是隻圍了一條浴巾的淮,沙莫連擡頭的勇氣也沒有,悶聲說道:“我,我怕。”
“在這不會有吸血鬼故意招惹人類,這樣來說太廉價了。”淮的話無疑是對沙莫的重重一擊,他的意思太明顯了,吸血鬼是高貴的,除非人類的主動勾引,吸血鬼不可能花費精力在人類身上。
沙莫驚愕的看着擦着頭發的淮,像是對此很不理解,明明對方不久前剛救了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我也是吸血鬼,我以為你早就認識到這一點。”
淮毫不避諱的解開浴巾,還沒有完全被浴巾吸幹的水珠從緊緻的肩部劃至小腿,再是随着走路的步子被厚實的地毯吸收。
沙莫咬着下唇望着正對着自己的身影,手裡的手機長時間停在報警頁面,此時已經發燙的厲害,刺的掌心麻麻的,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被淮連箱帶人抛出大門。
離開了,就拿不到錢;不離開,就會被沒尊嚴的玩弄,沙莫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他累了,每天擔驚受怕,如果能找個依靠是不是會好很多.....
這種想法在進入這件房間就難以抹去,像是渴望營養的小草,拼命的往下蔓生自己的根。
“我能隻成為你的伴讀嗎?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沙莫站起身,大聲的說着,比說一些誓詞還要莊嚴和認真。
挂件随着淮的轉身一蕩而過,淮瞥了眼沙發上旁站的人,又慵懶的的收回目光,手指指着不大安分的擺件說道:“吃,你做的到嗎。”
沙莫完全的怔愣在原地,許久才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就像水寶寶,無限的脹大,直到令人驚歎的程度。
“吸血,打掃衛生,還有很多,我都能做的...”
沙莫羞愧的将目光移開,梗着脖子看向牆壁,牙齒不斷的摩擦着下嘴唇,手裡的手機被攥的近乎變形,試圖說出自己别的優點來帶過這一話題。
淮這次沒有說話,坐在床緣大叉開着腿看着沙發旁視死如歸的沙莫,在短暫的死寂後,才施舍樣的上下張合:“這件事情誰都能做,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又或者你憑什麼覺得這個錢這麼好賺。”
淮見多了那些貪婪的人類,為了欲望不擇手段,但更讓淮厭惡的是那些怨天尤人,期待上天賜予機遇和财富的爛泥。
大部分吸血鬼看似過着奢靡堕落的生活,不學習最新的知識,不引進最新的武器和思想,但實際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知識、思想、道德,是人類懦弱的自己上的枷鎖,吸血鬼有自己強大的武器。
淮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翻身撩起被子,毫不在意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管家給的工資太豐厚了,一個月4萬,完全可以支撐起母親的醫療費,如果沒了這份工作,想要在現在如此艱難的就業環境下找到一份工資相媲美的工作簡直是異想天開,更别說還隻是剛高中畢業的,想在都城搖奶茶都不夠格。
除非....
高利貸,人又怎麼可能有吸血鬼恐怖呢。
沙莫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尺寸,自己要麼在床上被玩死,要麼被吸血吸幹,與其這樣,還不如和母親一起苟延殘喘的活着。
門關的很輕,好像一陣清風吹過,清脆的落鎖聲後,房間裡在也沒有傳出一聲響動。
大字躺在床上的淮睜眼,淺色瞳眸下那兩對深色的瞳孔凝視着關上的大門,渾身的火氣從心口燒至全身。
手骨硬//挺的撐開灰白的皮膚,手指挑着耳機放到耳邊,炸耳的重金屬像是一把燃燒的火把,将淮心口那團火燒的更旺,更猛。
走廊處傳來異響,以及那個人類隐忍的痛呼,吸血鬼絕佳的五感讓那些聲音一絲不落的進入耳朵。
淮緊閉上眼睛,下一刻,赤條着身子打開大門,看向沙莫的目光比沸騰的水還要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