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回了府,鄧玉清把柳文清叫了過去,不知道講了什麼話,柳文清從鄧玉清那裡帶着兩個人回來。
一回來,瞪了她一眼,讓董雲搬把椅子,主仆二人坐到院裡逗小黑玩去了。
留下她和兩個羞澀的男人待在一個屋裡,她隻用了兩秒鐘,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對二人敲打一番後,去了龍白秋那練武去了。
此後幾日,二人行事都比較謹慎。
她們明知道那兩人是鄧玉清派來監視她們的,還拿他們沒辦法。
既不能把二人調到院裡幹粗活,也不能讓他們倆靠太近,甚至調人出去這事也擱置了。
但這事最煩心的是柳文清,他天天待在院裡,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
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鄧玉清那邊就把他喊去了。鄧玉清雖然不是曲銘的親爹,但是他的公公,是長輩,他雖然煩他,也不能不把他當回事。
而且他懷疑鄧玉清安插在他們院裡的人,除了明面的這兩個,還有不少,他正在想辦法,把這些人逼出來,免的以後惹出禍端。
曲銘自那日以後,沒了禁足,幾乎天天都在外面。
早上練完武,回院裡換了衣服,就去二皇女府點卯。
有文清在,她的學習之路又開始了。
自從文清走後,她閑來無事,又不想練武時,就把那本書拿出來,把裡面他教給她的字,一一複習一遍。
來京城的時候,她擔心自己回不去,把那本書留在了家裡,若是月溪姐她們的孩子,以後走讀書這條路,那也算是她和孩子們見上面了。
但不是不帶書,她就不學習了,她這一路上遇到了許多有趣的人,學了不少好玩的功夫,所以給認字這件事的時間比較少。
她對外雖然稱自己大字不識幾個,有一把子力氣就夠用了,讀什麼書。
但要真不識字,她也不樂意。
如今文清就在她身邊,監視她們的人一時半會還沒辦法請走,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不能在一處,總是讓人那麼痛苦。
也不知道老太君是如何知曉她的心意,那日吃飯時,當着衆人的面,她講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要她為當神武大将軍做準備,第二件事,跟着柳文清認字,其他人都以為這是老太君在撮合她們倆,料定她不會答應,但她瞌睡了,有人送來枕頭,哪有不要之理。
縱然讀書時,有那二人在旁,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學習之事,自然也瞞不過二皇女她們,而且二皇女很欣喜柳文清教她認字,還讓她就算不喜歡柳文清,也不要表現出來。
二皇女和她分析了朝中局勢,怕有些事情她聽不懂,還特意給了她幾張瀚海閣的紙。
她接過紙看了看,覺得這東西和現代的報紙沒什麼兩樣,上面有人含沙射影的評判朝中官員的文章,也有一些小道消息,比如她和文清,二人在這一欄裡簡直是常客。
二皇女還說從瀚海閣出來的東西,在京城裡很受歡迎,連她娘,皇帝那裡偶爾也會看。
她從二皇女那看了之後,很感興趣,每次瀚海閣出新時,她都會讓鄒迎去買,然後拿回來和文清一起看。
兩人都很喜歡裡面一個筆名叫鑿光的人,這個人的文章很好,雖然是罵太女的文章,但連文清這個太女的維護者,一邊嫌文章寫的不對,一邊覺得寫文章的人寫的太好了。
兩個人都很期待見到這位鑿光,二皇女知道她想見,特意幫她請了這位,在春滿樓給她設了宴。
“哼,你就是想去春滿樓,拿鑿光先生當什麼借口。”
曲銘高興的嘴角放了下來,走到柳文清面前,真摯的說:“我真不知道二皇女會把鑿光先生請到春滿樓,要是我知道,怎麼說也要找一個高雅的地方,不玷污了這位先生,也讓你去看一眼。”
他知道這件事不怪她,也不是真要和她生氣,拉起她的手,放到她的胸口,說:“妻主此去隻是和鑿光先生見一面,和她講講話,可不要被那些妖精勾住了人,不舍得回來。”
她應了聲好,親了他一口,離開将軍府,去了春滿樓。
到了後發現自己來早了,等了一會,二皇女才帶着人來。
她從她們上樓梯就開始期盼,她倒要看看文清口裡的聰明人長什麼樣。
到了門口,一行人還沒進門,曲銘已經從座位上起了身,二皇女見她這麼期待,從身後将人拉出來,對曲銘說:“銘妹,這就是鑿光先生。”
曲銘早在看見臉的那一刻,就楞住了,不是被此人的美貌吸引的呆楞住,而是震驚的楞住了。
這明明是明瑄姐,怎麼成了鑿光先生?
曲銘在看姚明瑄,姚明瑄也在看她。
不過姚明瑄隻是楞了一秒,立馬反應了過來,她上前,拱手行禮道:“在下的文章,能讓将軍府的大小姐喜歡,是在下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