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歡歡喜喜的應下這聲祖母,然後遞給他一個箱子,他收下後,交給董雲,接着給龍白秋行禮。
鄧玉清這個時候已經觀察到柳文清手腕上的镯子,一隻玉镯子,一隻銀镯子。
玉镯子看起來價值不菲,不像是趙氏說的,他那個死去的爹能夠給他的。
反倒那個銀镯子像是,但他記得趙氏明明說的是個玉镯子啊。
他還沒琢磨透,柳文清來到了他面前,行了禮,奉了茶,叫了爹。
他接過茶,抿了一口,在晏同春的注視下,拿出他準備好的玉镯子,沒想到第一個不滿的不是柳文清,而是他的親生女兒。
曲銘從他手裡拿過镯子,一邊給柳文清帶上,一邊說:“爹這個镯子看起來像是在路邊買的,不值幾個錢的樣子。”
她這句話是陳述句,以她看東西的眼光來看,這個镯子确實不怎麼貴,和她在徐縣送的那個镯子差不多。
她不是怪任何人,存粹是看文清的手腕,看的心癢癢,不想在裝高冷,隻想摸她家夫郎的手。
沒想到她的話,讓在座的人,神色各異。
晏同春高興自己赢了一回,鄧玉清看不清女兒的心,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為何給自己難堪。
吃了早飯,二人回了院子,揮退了衆人,柳文清打開老太君給的箱子,裡面裝的是一整套首飾。他看的歡喜,連曲銘都顧不得了。
“這些東西就那麼好,你連我都不管了?”
他艱難的從箱子移開眼,回頭看着吃醋的曲銘,給了她一個吻作為安撫後,繼續看他的珠寶了。
董雲進來後,就看見家主坐在桌子前生悶氣,而他家少爺看着珠寶樂開了花。
柳文清并不是完全被珠寶吸引,他拿起一件,對着生悶氣的曲銘看一眼,下這個能給他家妻主做個什麼。
這個做腰帶,那個繡發冠,等他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一看過,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午飯後,二人想一進宮謝恩。一前一後的上馬車,一前一後的下馬車,走在去皇後殿裡的路上,她們先後遇到了二皇子和四皇子。
柳文清摸着手腕上的銀镯子,等待着曲銘和人講完話,雖然和前面那幾人隔着一些距離,但兩位皇子話裡的意思,他可是聽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沒想到妻主不過才進京兩個月,和他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差,竟能惹得兩位皇子傾心。
他一不生氣,二不發怒,隻是轉動他手腕上的銀镯子,随着他的舉動,泛起的銀光,先後晃了兩位皇子的眼。
兩位皇子不懂他什麼意思,但看他的表情,有些得意和漫不經心的挑釁。
這讓堅信自家姐妹話的兩位皇子,覺得他對曲銘這個人也不是完全厭惡。
雖然二人都是第一次進宮,但是除了遇到兩位皇子有些煩心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皇帝皇後和她們的距離,比以往哪次都近,但二人面貌可親,眉目和善,對二人講了些夫妻同心的話。
她二人謝了恩,就離開了皇宮,坐到回府的馬車上,曲銘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和皇帝皇後見面了,還感覺二人像是和藹的一對夫妻。
帝王不是都有王霸之氣嗎?
為何她遇到的無論是皇帝皇後,還是幾個皇女和皇子,都是以善的面目來見人?
她将自己的疑問講給文清聽,文清反問道:“妻主為何不以惡的面目去見人?明明妻主武藝高強,天生神力,打人,罰人,殺人,也可以信手拈來。難道妻主要天天怒容滿面,肆意踐踏他人的生命,來讓人敬畏嗎?”
“皇帝皇後也是人,她們也吃五谷雜糧,她們也會有求于人。她們若是每天拉着一張臉,不是殺人就是砍頭,那朝中哪還會有臣子,又哪裡會讓她們坐穩那個位置。”
“不過這可不是妻主現在要擔心的,你該操心操心昨夜的黑影,還有咱們院裡到底有幾人是能用的,哪些人又是不能用的?”
“這我還真沒想過,我每天找你,練武,習字,偶爾還要和二皇女她們聚一聚,院裡的人沒上過心。”
她細細想了想院裡的人,又補充道:“鄒迎這個人可信,給小黑喂食的那兩個人也可信,其他的人全權交給你來處置。”
他開玩笑道:“真的?我處置了你可不許生氣,可不能日後因為這個埋怨我。”
“當然不會,我連人都認不全,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那好,我一會回去,就給董雲挑個房間,把他晉升為院裡的管家,你看怎麼樣?”
“行,沒問題,但你就從柳府帶回來這麼一個人,而且廂房那邊也夠住”
他截住她的話,解釋道:“阿雲是一個信神仙的人,他平日裡需要拜神,讓他和别人住一間,更容易鬧出矛盾,還是給他一個大房間,讓他一個人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