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文清說她們成親後,會來日方長,她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走。
拿走小衣,趁文清應付外面的人時,跳窗離開。
離開柳府,回了春滿樓,她脫去夜行衣,放回原位,恢複原樣後,躺到床上睡下了。
春茗本來今日有其他的事,但不巧遇到了曲銘,好不容易曲銘醉了,她妹妹鄒明禮又非要他陪。被鄒明禮纏的沒辦法,他陪她喝了好幾圈,消耗了好長時間,才把這個女人灌醉。
把鄒明禮交給其他人,他上了樓,進了屋,走到床前。
他搖了搖曲銘,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拿出夜行衣,換好後,跳窗離開了春滿樓。
這一切都被跟着曲銘的龍白秋看到了,她本來還以為那丫頭沒睡夠,調個頭又去柳府,可跟着跟着,發現這是去三皇女府的路。
在細細觀察那個人的身形,這分明是一個男子,不是曲銘。
既然不是曲銘,那也就沒有跟的必要了,她回了将軍府,找到等候的鄒國祥,把她那孫女的行蹤說了一遍。
鄒國祥還是不敢相信,曲銘這孩子實誠,從不騙她。她沒進宮,一方面是和龍白秋的賭約,另一方面是這孩子心大,還沒找她說過不娶,她也拿不定主意。
見鄒國祥還是不信她,她恨不得親自帶她去柳府,讓她看看曲銘幹了什麼。
但親祖母怎麼能捉孫女的奸,更可況,兩人還是準夫妻,日後,柳公子嫁進來,多尴尬啊。
她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來今日暗衛來報,曲銘去了珍寶軒。
還有下午鄒管家也說,大小姐去了庫房,看了镯子,問了幾句話。
她思考了一番,想清楚其中的關聯了。
昨晚去了柳府,今天一早就去珍寶軒,這給誰買東西,不是擺明了嗎?
她對着鄒國祥,将自己的計劃說出。
鄒國祥聽了,猶豫了一會,回她道:“她真的會把東西送給柳公子?”
“你就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她從你這拿了什麼東西,柳公子那就會出現什麼東西。”
第二天,曲銘帶着鄒明禮回了府。
到了自己院裡,剛和小黑講上幾句話,被老太君請到了神武苑。
“銘兒,我想了想,有些東西也該讓你認識認識,反正等我死後,這些都是你的。”
曲銘一臉好奇的跟着老太君進了一個密室,裡面都是些好東西,還随意的擺放着,一點都不像她昨天去的庫房那樣整齊。
“奶奶,這些東西就這麼擱地上啊?”
老太君笑而不語,魚兒快要咬勾了。
她随便從腳邊撿起一個,給她講這是誰送的,因為什麼送的,講完她看着曲銘,問道:“銘兒,奶奶問你,像這樣的東西,奶奶能把它們記下來,寫成冊子嗎?”
曲銘心裡狂喜,面上還要忍住,回道:“那當然不能,這不是給别人留證據嗎?”
“可是奶奶帶我進來是為什麼?”
看着曲銘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她有點相信龍白秋說的,這丫頭在給那小子準備禮物。
不急,不急,釣魚要有耐心,魚兒咬鈎也要一些時間。
“這些東西放了那麼久了,有些可以見天日了,你幫奶奶把這裡面的東西整理一下,用心記一記。等以後你當了官,也是要記的,不如今日先練一練。”
曲銘一邊推脫,一邊竊喜,老太君則按照計劃,裝自己在密室裡不舒服,把地方和時間都留給了她。
曲銘送走老太君,一邊整理,一邊物色。
心裡歡喜,幹活都輕松了許多,認認真真的整理完,臨走前,把早就看好的镯子,放到了自己懷裡。
看着她喜氣洋洋的走出去,老太君和龍白秋對視一眼,魚兒上鈎了。
離開了神武苑,回到自己的院裡,她小心的把镯子放到夜行衣裡,一邊放,一邊說:“等我有錢了,我一定還一個回去,不過現在,你在文清手上比較好看。”
心情好,下午練武時都特别有勁,一直期待着晚上的見面,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二皇女邀她晚上在春滿樓相聚。
她赴約後,一直在想辦法脫身。
而二皇女她們見她心神不甯,以為她還在為賜婚的事心煩,你一言我一語的勸了起來。
曲銘趁着她們勸,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到差不多,酒上臉時,她搖搖晃晃的倒在春茗身上。
春茗雖然疑惑她今日醉的太快,但還是先送她進屋休息。
等到人走了,曲銘把外衣脫下來,露出裡面的夜行衣。
把外衣放到床上,跳窗離開後,立刻去了柳府。
她知道今天不比昨天,今天可沒有鄒明禮幫她拖住,而且二皇女待她極好,随時有進屋的風險。
她原意是把镯子送來就走,可進了屋,見了人,竟忘了個精光。
歡度一回後,她想起來了二皇女她們,和文清講後,嘴上說着着急離開,屁股沒有動一下。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在身上,低頭,躲避她的目光。
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她穿上。
系上腰帶後,他擡頭,右手舉起,輕輕遮住她飽含情欲的眼睛,送上一吻後,于她耳邊呢喃道:“妻主,要記得想我。”
她扣住眼前人的腰肢,還了一吻後,當着他的面,從床上拿走了他的小衣。
他輕笑,伏在她胸口說:“妻主這個賊可是愈發大膽了,當着人的面,都敢偷。”
他擡頭,微微起身,伸出一指,輕點她的額頭。“說什麼為我入了這行,我看啊,妻主明明樂在其中。”
她欲罰他,但時間真的來不急了,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