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珍寶軒,曲銘先是将一樓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沒有看到稱心如意的,她跟着掌櫃的上了二樓。
在二樓她看了一堆喜歡的,但她不清楚這裡面有沒有水分,拿不定主意。
在她拿着镯子猶豫時,五皇女帶着人來到了二樓。
“銘姐姐,你要買镯子啊?”
“啊,是”
曲銘把镯子放回去,低頭想到了一個理由。
“四皇子殿下不是這個月的生日嗎?我尋思着給他挑個禮物。”
聽見曲銘這麼說,五皇女眼睛一亮,她就說沒人能逃過四哥的手掌心,二姐還不願意用,說什麼美人計是下策。
那三姐天天帶着二哥偶遇曲銘,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她走上前,拿起曲銘放下的镯子,仔細觀摩了一會,真誠的給曲銘建議道:“我四哥他喜歡金絲白玉,你挑的這一個有點太綠了。”
五皇女低頭,一邊挑一邊說:“你看這個,還有這個,這幾個會比較适合。”
挑完擡頭看見曲銘并沒有接的意思,她才發現自己的意思太明顯了,給自己找補道:“其實隻要是你送的,我四哥都會喜歡的。”
曲銘笑了笑,跟着五皇女來的人也笑了笑,笑完她面露難色,開口道:“四皇子殿下是個尊貴的人,送禮也應當配的上他,我回去仔細琢磨琢磨,參考參考殿下的建議,好好的給四皇子挑一份禮物。”
“不過現在,我要先回家,我昨夜在春滿樓過的夜,在不回去不合适。”
曲銘剛從二樓下來,迎面又撞上三皇女等人,三皇女身邊還跟着一個帶着帷帽的男子,不用猜她就知道,那是二皇子。
她懷疑自己身上有GPS,不然怎麼能一早上遇到兩個冤家。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五皇女和三皇女都想要争她,到底是看上了她的能力,還是她背後的将軍府,她就不知道了。
和三皇女她們打了一個照面,用搪塞五皇女的話,把人給敷衍過去了。
回了将軍府,曲銘忐忑不安的進了神武苑,原以為老太君和師父會問她昨晚的事情,沒想到兩人并沒有提。
下午趁着練武前的閑暇時間,曲銘找到管家,在她的陪同下,進了庫房。
她在庫房裡轉了一圈,随手拿起一個镯子,狀若無意的問道:“鄒管家,我聽說這大戶人家的東西都是有明細的,咱們家的東西是不是也都有記錄啊?”
“有的,大小姐有的。咱們家的東西都記錄在冊,誰送的,從哪來的都是有記錄的。”
曲銘本想在外面買一個,但外面的東西好不好先不說,她沒錢是一大難題。
也不是沒錢,是沒有很多錢,她現在在将軍府,每月領着别人兩份的月例。
普通的镯子是能買,但這又不是在徐縣,她好不容易找着人,總不能還送普通的镯子。
鄒管家雖然不知道大小姐今天為什麼有時間來庫房,但她都問了,肯定有她的道理。
想到大小姐是老太君看中的繼承人,她連忙說:“大小姐是想看冊子,我去給您拿。”
曲銘連忙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那麼随便問問,不是真想看。”
見沒法從庫房裡給文清拿镯子,曲銘随意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直到練完武,曲銘都一直在想,該怎麼給自家夫郎補個镯子。
她一開始是想買一個可以從家裡拿,但鄒管家的話,又讓她死了這條心。
難不成,她真的要去問柳園裡撈镯子啊?
畢竟那個镯子雖然不值錢,但是意義不一樣,那可是她送他的第一個镯子,也是唯一沒被他當掉,用在她娘身上的镯子。
晚上吃飯時,曲銘因為想着镯子的事,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
老太君看了剛要問,龍白秋攔住了她,并給了她一個眼神。
這丫頭可真會裝,不會又想裝不舒服,然後去柳家和那小子私會吧。
果然,吃了飯,曲銘說有朋友約她在春滿樓見面,她不好遲到,就先走了。
沒等龍白秋阻攔,鄒明禮纏着曲銘,非要跟她一起去。
曲銘想說這是青樓,不是什麼好地方,讓她娘,自己小姨管一管。
但鄒禮文才不會管,她年輕時也沒少去,不過是後來進入了官場,考慮到仕途,才少去。
現在鄒明禮也十七了,曲銘成完親,府裡就該操心她的婚事了。
等娶了正夫,步入官場,哪還能像現在這麼潇灑,想去哪就去哪。
曲銘提春滿樓完全是一個脫身的借口,她心都飛到柳府了,哪還想去什麼春滿樓。
現在鄒明禮也要去,她不得不帶着人去了趟春滿樓。
進了樓,找了春茗,她還在想怎麼離開時,遇到了劉恩讓等人。
都是同僚,幾人坐到了一起,眼看這外面的天越來越黑,曲銘心裡煩躁,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酒,她可以用這個法子脫身,至于鄒明禮,不用擔心,沒有人會傷害她。
她讓小厮拿來了一壇酒,當着衆人的面,全部喝了下去,隻喝的滿面紅霞。
衆人還在感歎她好酒量時,她哐當一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她會喝醉,隻能讓春茗帶她回房休息。
春茗和鄒明禮将她安置在床上,脫去她的外衣。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曲銘從床上起來,本來是要穿自己的衣服,但她在這件屋子裡找到了一套夜行衣。
她穿上夜行衣,打開窗子,直奔柳府而去。
進了屋,上了床,把心心念念的人吃了兩回,在他的求饒聲中暫作歇息。
隻是這方她才同意,那邊來人敲的院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