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清配合的套上她的外衣。
曲銘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你少自作多情,某人自己把自己弄成京城名人,我想不知道都難。”
“哎呀,那是假的,我心裡隻有妻主。”
他跪行上前,把手穿過她的腰身,緊緊摟住,把頭貼在她的胸口,整個人依偎在她懷裡。
“我隻是想找太女問我娘的事,可是我見不到她的面,也沒法和她說話,隻好出此下策,希望能見到太女,問清我娘的事情。”
“你,沒撒謊?”
見曲銘不信,他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我若是有一句假話,妻主把我的心剜出來。”
“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用它們來做承諾。”
曲銘把手放下來,把人重新抱在懷裡,繼續對偷笑的小騙子審問道:“你為什麼姓柳?你娘到底是誰?還有從前在床上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也在騙我?”
“我沒有姓柳,我一直叫張文清。”
柳文清為自己申辯道:“離開那天,我遇到了柳姨,她是我娘的好友,也是我唯一見過的人。她和我說我娘死了。”
說到這,他語氣低落,曲銘也把人摟緊了幾分。
“我想上天讓我遇到她,讓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是指引我去為我娘報仇。而且當時娘還生着病,離不開人,你又不能陪我去,所以我隻能不告而别。”
他擡頭擦去曲銘臉上的淚水,接着說道:“柳姨待我很好,她怕我的身份起疑,讓我以她兒子的名義進了京城,吃穿用度也都給我最好的,妻主不要哭了,我沒有受委屈。”
他微微起身,親走淚水,俏皮的對她說:“我在床上,可是講了好多話,妻主要審哪句啊?”
她破涕為笑,将小騙子身上的外衣收緊,生怕風吹進去,把人吹生病了。
“妻主問完了我,現在,該我審妻主了。”
他挺直腰闆,學着曲銘的樣子,将她的下巴挑起,說:“妻主怎麼會叫曲銘?又怎麼會成為将軍府的大小姐?”
曲銘将她來京城之後的事情都說了,但對于來的原因,她籠統的用一個找他的借口掩蓋了過去。
她不知道他娘死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分别這麼久,中間有很多事,一句兩句的講不清楚,而這會又不适合講那麼長的話。
但還是被柳文清抓住了重點,他勾住她的脖子,趴在她懷裡,問道:“為什麼要改名字?妻主在家裡又不認識官員,是怎麼改的名字,還不被這一路的審查發現?”
“還有,認親的玉佩是哪來的,你什麼時候,成了娘的養女了?”
“還說我是小騙子,你編這種瞎話,小心回了家,娘不認你。”
刻意被掩埋的人,現在被他頻繁提起,曲銘心頭像是墜了一塊石頭,那般疼。
但她還不能講,兩人一會還要分别,他一個人待在柳府,沒有柳大人在,怎麼可能過的好。
要是真的過的好,侯府裡就不會出現那回事,這種情況下,她更不能把王英的死告訴他。
“我們好不容易相見,你不想着好好和我親熱親熱,還真想審我啊?”
他還想說話,卻被她一吻給帶跑了。
剛吻上,就聽見外面鄒迎喊她的聲音,想不管,又怕把其他人給招來。
隻能放過懷裡的人,親親他的臉頰,讓他等她一會兒。
出了屋子,把圍着湖大聲喊她的鄒迎招過來。鄒迎一路小跑來到她面前,把衣服交給她。
“小姐,你的外衣呢?沾了水的衣服多難受啊,怎麼不先把那個外衣穿上?”
曲銘收了衣服,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回去:“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柳公子的小厮怎麼還沒來?”
“我告訴他了,不過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二皇女她們,她們正在找你。”
“你和她們說了我在這?”
“沒,沒那麼直接,但我沒瞞住。她們應該一會就過來了。”
“你,在門口等我,聽到有人過來,立馬喊我。”
說完,曲銘進了屋。
屋裡柳文清脫了她的外衣,随便套了自己的一件衣服,來到她面前,自然的借過她手裡的衣服,幫她換了起來。
一邊換,一邊問了最想問的問題。
“娘的身體好不好?月溪姐和姐夫生了的孩子什麼樣?幾個姨的身體怎麼樣?還有小白,小白它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挑着能回答的都回答了,還沒說完,外邊鄒迎說人來了,正好她穿好了,最後抱一下他,就帶着濕衣服走出去了。
出去後才發現,二皇女她們還沒走過來,也沒看到她,她先是誇獎了鄒迎的眼神好,然後話風一轉,問她:“你真的有通知柳公子的小厮,怎麼别人都來了,他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