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吓退了來人,也驚擾了附近的鳥雀。
更驚動了時時刻刻關注柳文清的曲銘,她拳也不打了,用着還不熟練的輕功,來到了湖邊,對着柳文清所在的地方,縱身一跳。
又一聲“撲通”,驚的逃跑的那人,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加快速度,離開了這裡。
鄒迎一邊大喊着小姐,一邊跑過來,她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高高興興的進了遊園,又怒氣沖沖的出了遊園;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繞來繞去的來到這裡,又停在不遠處說要練拳;更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麼聽到落水聲,急匆匆的去救人,又在她來到後,把人晾到一邊。
“大小姐,你”
鄒迎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被落水的男子,吸引了目光。
“柳公子,你怎麼會在這?”
曲銘一個借步,來到她面前,從她手裡把剛剛練拳時,脫下來的外衣拿了過來。
“你去給我拿身幹淨的衣服,順便幫這位柳公子找找他的小厮,讓他也帶一身幹淨的衣服來。”
鄒迎轉身要走時,曲銘叫住她:“這事先别對外說,悄悄的去辦。”
不用曲銘解釋,鄒迎知道原因。
這柳公子京城裡誰不知道他的名聲,這事要傳出去,吃虧的是她家小姐。
她給曲銘回個放心的眼神,就趕忙走了。
曲銘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現在滿心都是背後的小騙子。
看着鄒迎走遠了,曲銘從柳文清面前移開,刻意的和人保持距離。
柳文清好不容易見到她,哪那麼容易能讓人跑了,她要和他保持距離,他偏偏不讓她如意,一步一步的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一步步的拉近,她一步步的拉遠,眼看二人的之間始終有那麼一段距離,他眼裡蓄着淚,看着曲銘,一滴滴的淚順着腮邊流下,開口喚了聲:“妻主”
一聲妻主把曲銘叫停了腳步,也把她的心喚軟了。
趁她停住,柳文清猛的撲過去,抱住曲銘的腰身不撒手。
“妻主”
“妻主”
“妻主”
他連叫了好幾聲,似要把這些日子的妻主叫完。曲銘把這些妻主一一在心裡應下,嘴上雖然什麼話都沒說,雙手卻緊緊的抱着他。
他連叫幾聲,都不見她回應,伏在她懷裡哭了一場。
哭的差不多了,才從她懷裡擡起頭,伸手摸上那張臉,賭氣道:“妻主為何如此絕情,來了京城也不與我相認,叫我好傷心。”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剛被他哭軟的心腸,又被他一句話氣硬了。
“我絕情?我不與你相認?”
她把人從懷裡拉出去,伸出手臂,擋在兩人之間。
“請名滿京城,攀鳳附龍,一心要給太女當小的柳少爺,再說一遍,是誰絕情?”
“你都知道了?”
柳文清想上前,被她抱在懷裡,但她那隻手,堅定的擋在他面前。
“妻主,那不是真的,都是謠言。你要相信我啊。”
見他還不肯說實話,曲銘後退一步,對他說:“打住,别叫我妻主。我夫郎姓張,叫文清,雖然和柳公子是同名,但不是一個人,我擔不起柳公子這聲妻主。”
“在王家村,我和妻主拜了堂,成了親。這聲妻主我怎麼就喊不了了,妻主想不要我,還要問問娘答不答應。”
他突然提起王英,讓曲銘失了神,趁着她走神的片刻,柳文清重新回到她懷裡,吻上她的唇,被溫熱的氣息叫回魂後,她狠狠的懲罰了他。
一吻罷,兩人眼裡都是久别重逢後,濃烈的情欲。
她環顧了四周,把人橫抱起,來到湖邊的房間,随意推開一間,灰塵遍布,趕忙退了出來,進了隔壁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把人放到塌上,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逼迫他不斷擡頭,才能接上這個吻。
帶着怒氣的吻,讓他不斷哀求,她才不管這些,她平複了心情,才有精力繼續審問小騙子。
她原本準備從頭開始審,可目光觸及到他身上,濕哒哒還在滴水的衣服,就變成了這句話:“在侯府那日,你打人的嚣張氣焰去哪了?今日怎麼會被人推到湖裡去?”
“妻主,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
“沒有,誰心裡會有一個小騙子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手上給他脫濕衣服的動作可沒慢。
“那你怎麼知道我打人,你明明時時刻刻的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