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為難,王月英也看出了她的為難,看來這和她要找的黑衣人不是一路人。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你們姐妹的事,我确實不該多問。”
“既然黑衣人已經走了,那我也該走了。”
王月英跳下馬車,去找小黑,姬元姝也跟着出了馬車。
“我叫姬元姝,還沒問恩人的尊姓大名。”
王月英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時,回了她一句。
“我叫曲銘,曲子的曲,銘記的銘。萍水相逢,有緣再會。”
姬元姝記下她的名字,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暗想,此人武藝高強,若是能為她所用。
她何至于在用這些雕蟲小技,她的計劃也會更快完成。
在王月英救人的同時,遠在奉節縣千辰山的蒙達也遇到了救人的事件,不過她不是救人的那個,是被救的人。
離開王家村後,蒙達在徐縣縣城問了一圈,都沒幫劉禮找到她弟弟。
雖然找王月英是她的主要目标,但離開平陽縣時,劉禮特意叮囑過她,讓她幫忙看看她弟弟劉允,在婆家過的怎麼樣。她想着,反正來都來了,順路去看看劉禮弟弟,也不耽誤什麼事。而且她們從牢裡出來的這些人,多多少少也受了劉禮的恩惠。幫她看一看弟弟,連還人情都算不上。
可沒想到,不僅王月英找不到,連劉禮弟弟她也找不到。她問了很多人,連他婆家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原計劃是找到了王月英,幫劉禮看過弟弟後,她回一趟x縣,把結果告知劉禮後,再跟在王月英身邊報恩。
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找到,她着急回平陽縣,找她的姐妹們商讨王月英會去的地方,确定她接下來去哪找人。
心裡着急,所以走了山路,仗着自己有幾分武藝,所以日夜兼程,醒了就趕路,累了就睡覺。
不分日夜的後果,就是一頭載進了陷阱裡。夜黑風高時載進去,直到太陽快要西落,她還沒出來。喊也沒有人,不喊更沒有人,直喊的嗓子啞了,都沒有等到一個人來。
她現在是又渴又餓,腿上的傷是又腫又疼。就在她快要放棄,意識神遊之際,有人從上面遞了繩子下來。
“喂,裡面那個人,你還活着嗎?要是死了的話,我就不救了。”
“活着,活着,我還活着。”
蒙達拖着傷腿,連忙爬了過去,怕上面那個人反悔,忍住痛,跳起來抓住了繩子。
她這麼突然一抓,付東蘭好懸沒被她帶進去。
感受到下面人求生的強烈欲望,付東蘭想起了自己被救時的情景,使了全力,把下面的人,拉了上來。蒙達上來後,借着昏暗的光,看清救她的人,是一個略微消瘦的女人。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在這喊了好久都沒有人,還以為今日要死在這裡了。”
“恩人,你看着也不壯,力氣到不小,竟然能一個人把我拉上來。”
“恩人,……”
付東蘭一言不發,拖着人,回到了家。那個地方,說是家都有些誇張,完全是一個山洞。要不是有門,有床,有鍋碗瓢盆,還以為是哪個野獸的洞穴。
不過她一個被救的人,又帶着傷,不被人丢外面都算好的了,哪裡還敢嫌棄啊。
付東蘭把人帶進來,随便生了火,找到陳恬留下來的草藥,簡單的給蒙達處理了傷口。
讓她自己摁着傷口,小心草藥掉了,傷的更重。
随後,付東蘭在火堆旁做起了飯。
吃過飯,付東蘭躺倒床上,蒙達斜靠在草堆旁,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自言自語的話講多了,還是想和别人說說話,蒙達也不管付東蘭聽不聽,一個人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身世,為什麼入獄,以及怎麼出獄,再到今天為什麼在洞裡,都說了出來。
她講了好多話,都沒見付東蘭吭一聲,直到她提起王月英這個名字,付東蘭從床上起身,來到她面前。
“你剛剛說王月英,你認識她?”
“我當然認識,我們一起蹲過大牢,還是她救我出來的。”
“我來徐縣就是為了找她。不過來晚了一步,她啊,不知道去哪找她夫郎了。”
“徐縣?”
付東蘭突然激動,抓住她的手腕。
“是徐縣王家村的王月英,她夫郎是一個姓張的啞巴,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王月英?”
“是她,是她,你也認識她?”
付東蘭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蒙達反握住她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我想找到她。”
付東蘭拿開她的手,站起身,這是一個機會,眼前的人是她去京城的機會,是她給那些冤死的姐妹們報仇的機會。
“京城,她會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