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英妹子,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男人,不會和他們一樣。留在這裡,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出不去的。”
蒙達話音剛落,就來了一個獄卒,對她們喊道:“全部轉過去,不許回頭。”
王月英還蒙蒙的,腦子裡還在消耗蒙達的話。沒理解她是什麼意思,蒙達她們已經把她撈起來,面對牆站立。熟練的像是經曆了很多次一樣。
王月英剛要動,蒙達幾人把食指放到嘴上,眼神和動作都示意她不要動。
她小幅度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跟蒙達她們一樣,面對着牆壁,豎起耳朵,留心外面的動靜。沒一會兒,她聽到了很多腳步聲,從遠到近,一直到她們牢房外面,腳步聲,停了下來。王月英偷偷看了一眼,一身黑,是蒙達她們所說的黑衣人。
“大人,這是名單。”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王月英知道,這是剛剛記下她名字的人。不過她一個縣衙的官吏,叫黑衣人大人,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那人接過了名單,紙張翻動的聲音,似乎在細細查看。
“隻有這些人?”
那人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但回答之人的聲音,帶了些惶恐。
“大人,距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凡是進入李家的,我們都抓了。連城裡所有十七八歲的男子,我們也都問過了,都不符合大人的要求。”
“我并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很辛苦,可是一日找不到人,主人就一日不放心。撬不開她的嘴,你我都要完蛋。”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我們會盡力。”
後面黑衣人根據名單,點了兩個男子的名字,派人将那兩個男子拉了出來,哭喊和訓斥在牢房裡響起,王月英借着這個機會,回頭看了幾次,默默将這些黑衣人的行頭記在心裡。
她為那些無辜的男子心疼,同時,又在慶幸,既然她們還在找,就說明張文清并沒有被抓到。她在心裡唾棄自己,這個關頭,還在想着張文清的安全,明明這些男子,才是最無辜的人。
她真是,私心太重,太過自私。
那些黑衣人走後,牢房裡恢複了平靜。王月英幾人也放松了下來,她一口一個姐姐,追着幾人問了更多關于黑衣人的事。可惜她們也不能提供更多的事情,說的都是重複的話,并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不知過了多久,其他牢房裡的人都睡了,她們幾個也準備睡覺了。
蒙達正在給她準備床,她們牢房外,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獄卒,另一個穿着平陽縣,縣吏的衣服。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她們的牢房,打開了牢門。
“王月英,出來。”
“啊?”
王月英還在愣神時,蒙達她們已經把她推到了門口。
“趕緊出去吧,有人來領你,是好事啊,快走吧。”
王月英還沒說上話,身穿縣吏衣服的女人,就像是認識她一樣,攬住她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帶着她走出了牢房。她滿頭的疑問,在大牢的門口,得到了解答。
“姐,你怎麼來了?”
王月英見到劉禮,激動得抱着她。劉禮先是笑着對那人說了句謝謝,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不來,你怎麼出來啊?還好我留了個心眼,回客棧找了你,不然你真的要在這牢房裡住一宿了。”
接着拉着她的手,給她介紹那人。
“這是宋扶,我姐妹,在縣衙裡當差。今天多虧她,才能救你出來。”
轉過頭,又對宋扶介紹起王月英。
“這是王月英,我們家的恩人。我弟弟的消息,全靠她才能傳回家來。”
王月英本來開開心心的和宋扶擁抱,當作是認識了。但劉禮的話,讓她心虛,眼睛也不太敢看劉禮。她可不是她們家的恩人,真論起來,她和加害者還有一層親屬關系。
王鐵梅是她小姨,劉允雖不是她騙過去的,但是她接手的。更何況,劉允進逍遙樓,是王鐵梅一手做的。她臉再大,也應不下這個恩人。劉禮的話,燥的她臉紅。
而劉禮和宋扶兩人,見她臉紅,以為是這冷風吹的。宋扶本來還有話要說,現在王月英這個情況,擔心她在牢裡受了驚吓,又擔心她冷風吹多了生病。連忙讓劉禮帶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