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英起身,來到她們身後,一手攬住一人的肩膀,把頭埋到兩人中間的位置。
“可在對我好,也不能拿子期的幸福做籌碼。我不喜歡他,隻拿他當親弟弟看,就算聽了你們的話,娶了他,不過是把一個人的孤獨,變成兩個人的孤獨。”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們很糾結。既想問我甯縣發生了什麼,又擔心戳到我的痛處。隻是默默的把子期留着,以防我找不到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完下半生。”
“我很感激,也很感謝。但我的事,不該把子期和素真兩人分開。她們倆明明是真心相愛,卻因為我分開,我也不會開心的。”
王月英的話,把王溪和王紅二人說的感動到哭,但王月英一想到,上次和她們聊天時,兩人也是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但不耽誤她們要把子期嫁給她。
王月英吸取上次的經驗,準備把王子期和王素真的婚事,早日定下來。
“這樣吧,如果我二十五歲,還沒有找到文清,我就不找了。我聽你們的話,找個男人成親,待在王家村,待在你們身邊,老老實實的種地打獵,繼承我娘的家業。”
“二十五歲?”
王紅先反應過來,對她說道:“二十五歲太晚了,你月溪姐的孩子都六七歲了,更别說跟你同齡的人了。”
“你紅姨說的對,二十五歲太晚了,别人的孩子都兩三個了,你才準備成親,不行,不行,太晚了。”
“那你們看,多少歲合适?”
王月英把問題丢給她們。
“我看就二十歲吧。”
“二十歲?”
王月英搖頭不同意。
“我今年十九,明年就二十歲了。這不行。”
王月英看向王溪,向她告狀道:“溪姨,紅姨根本沒打算答應我,您快說句公道話啊?”
王溪笑着看了看她們倆,說了個王月英能接受的年齡。
“二十三,我們倆等你找他到二十三。到你二十三歲時,若是還沒有找到他,你就要答應我們,忘了他,重新娶個夫郎,好好過日子。”
“好,我答應你們,二十三歲沒有找到文清,就重新娶個夫郎,好好過日子。不過”
王月英貼近兩人,眼裡有着得意和喜悅。
“不過子期和素真的事,是不是應該定下來了?”
說完話,王月英和王紅都看向了王溪,畢竟這位才是有權利決定的人。
“你都已經答應了,我們也說話算話。是該找個日子把他們倆的事情定下來了。”
王溪從王月英家走時,路上還在和王紅商量這個事。王素真那邊無父無母,家裡沒有一個親人能夠幫襯她,但她一直不提親,讓王溪也難辦。想着王月英的話,兩人商量着找個時間,讓王月紅或者王月溪,去提點提點,問問王素真的意思。
還沒等她們行動,第二日,王素真就帶着媒人和禮物上了門,看着王素真講話緊張時,總是偷偷瞟一眼王子期,王溪和林氏也沒話說了,同意了這門親事。
直到中午吃飯時,王素真端着一杯酒,向王月英道謝,王紅和王溪才反應過來,這二人早有預謀。
王溪和王紅心裡沒有被騙的哀怨,反倒有種别樣的踏實。都在心裡感慨道,她和英姐可真像啊,日後定有大作為。
王素真和王子期的婚事訂在了年後初十。
這段時間,王月英的生活單調且充實。她想明白了,既然張文清的話是真,那紅繩子這個方法一定有用。她隻需要把每個縣城的土地廟都看一遍,确定土地廟裡有紅繩子,就能确定張文清他娘曾經來過。一個一個的找過去,總能找到他的。
所以她現在最緊要的是存錢,有了錢,才能去找張文清。有了錢,出門在外,才能讓王溪,王紅她們放心。
她每日裡除了鍛煉,就是打獵。偶爾去地裡看看莊稼,看看王素真的婚期準備的怎麼樣了。小白和小黑有王月溪和王月紅幫忙照顧,王月英除了每天早上被它們喚醒,其他時間還真沒怎麼管過它們。吃飯這些,王月英都是在王溪家和王紅家。不管她回來多晚,王溪和王紅家總會給她留一碗飯。
直到過年那天,休息下來,王月英才感受到了一個人的孤獨。她午飯晚飯都是在王溪家吃的,連晚上看煙火都和兩個姐姐在一起,卻還是感受到了物是人非。尤其是煙火閃耀的那一刻,看着王素真和王子期這對即将成親的新人,腦海裡浮現出了,去年今日,她和文清柳樹下的一吻。
今年文清找到了他娘,一家人也能過個好年,隻是她有些孤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