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英在甯縣待了幾日,去了店小二說的地方,此時已人去樓空。
她不死心,翻進去看了看,厚厚的灰塵訴說着它空曠的時間。
除了店小二,王月英還問了好幾個人,符合張文清家的隻有這戶牛姓人家。又問了問有沒有今年八月新搬來的人家,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連連碰壁幾日,王月英才清醒的意識到,張文清話裡的真。
王月英買了些東西,就回了王家村。看到她一人回來,王溪她們眼裡有一絲了然。王月英當時沒理解,直到她回來一段時間,到了十二月份,王素真和王子期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且兩人似乎有越走越遠的迹象。
王月英這才明白過來,王溪王紅二人定然有鬼。
她先找到了這段時間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王素真,問了問她的想法。
王月英到王素真家時,趕巧她正在家。見是王月英,王素真把身上準備去打獵的東西,放了下來,請王月英進了屋。
二人坐了下來,王月英接過王素真倒的茶,開口說了話。
“素真,你和子期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王素真是有預感到王月英說什麼,但沒想到她如此直接。既然她開門見山的問了,王素真也不準備隐瞞自己的想法了。
“月英姐,我想娶子期。”
王月英觀她一臉認真,心裡了解了她的态度。
“好,我會幫你,不過子期說你準備守完五年孝,再考慮成親的事?”
“不是的,月英姐。”
王素真這一刻,才明白她娘和她爹臨死前的交代有多明智。
“我那是和子期說的氣話,他連問都不問我,就答應了他娘。我在氣頭上,才會講那種話。”
看她慌張解釋的模樣,王月英笑出了聲。
“既然你心悅子期,又有意娶他,就該有所行動。也不怪溪姨紅姨她們會誤會你,你從未說過要娶子期,也沒有請媒人上門說親。溪姨紅姨她們還以為是你不願意,才對子期說那種話。”
“不過,你放心。我對子期向來隻拿他當親弟弟看,并未有其他心思。”
“月英姐,我知道。”
王素真想起自己曾經誤會了兩人,如今被當事人舊事重提,臉上帶了些羞愧。
“先前誤會月英姐,是我不好。也因為此事對子期多有誤解,與他争吵過幾次。現在想來,我确實沒有在紅姨溪姨面前表達過要去子期,造成了她們的誤會。今日多謝月英姐提醒,我一會就去找個媒人上門提親。”
“也不用太着急,你今日去媒人處問問,明日拿了禮,去溪姨家提親。”
從王素真家出來後,王月英去了王溪家和王紅家,将二人邀請到她家裡。王溪和王紅直到王月英開口之前,都是迷茫的狀态,完全不知道王月英為什麼叫她們來。
“溪姨,紅姨,上次我去甯縣,雖然沒有找到文清,但這并不代表我會一直找不到他。所以二位”
王月英停下來,看了看她們兩個。
“二位不要在給我找夫郎了,也不要在把子期留下來了,讓他嫁給他喜歡的人吧。”
“我知道溪姨、紅姨是為我好,擔心我沒有個伴,沒人照顧會孤獨。才想着把子期留下來,想着給我當夫郎。但是那日我也将我娘的話,和你們說了。你們不聽我的話正常,難道連我娘的遺言也不聽嗎?”
“沒有。”
“沒有不聽。”
王月英看過來的目光太堅定,讓人心裡直發虛,不敢與她對視。王紅和王溪二人側過頭,對視了幾秒,王紅先開了口:“我們怎麼會忤逆英姐的意思,隻是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是啊,月英,要是以後也像這次一樣,還是你一個人回來,那該怎麼辦?再說了,這路途遙遠,你又不知道他在哪?你要找到什麼時候?”
“你溪姨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次是你去的地方近,要是以後去的地方遠了,路上難免會出現一些岔子。你又不知道他在哪,你如何去找?從何找起?”
“你上次去甯縣,我和你紅姨日夜擔憂,唯恐你路上出了什麼事。每每思念你時,都會思慮你到了何處,該何時歸還。為你提心吊膽,總怕你出了事,我們無臉地下見英姐,更有愧于你叫的這聲姨。”
“溪姨,紅姨,我知道你們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