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清不信,伸出一個手指,輕輕摁在牙印的一處,不得不說他摁的可真準,一摁就摁到了破皮的地方,疼但也沒那麼疼,但摁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表情還是有些變化的。
看她變了臉,張文清連忙收手,臉上也帶了些心疼。“哪有你說的不疼,我看還是用些藥,包起來好的快一些。”
說着就要起身去拿藥箱。王月英單手把人抱住,把油燈放到桌子上,然後讓人坐在自己腿上,面對着自己。等他坐穩,她騰出一隻手,拍在肩膀的傷口處,給他證明自己沒事。
“真沒事兒,不用上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哎,你别。”張文清連忙把她的手,從牙印處拿開,直到看到沒有出血,他擔憂的問她:“不上藥真的會好嗎?”
王月英把人摟到懷裡,親了一口,看着他連被親時都不敢觸碰傷口,她心裡甜,臉上笑了起來。
“真的,過兩天就好了。”
等她換了衣服,兩個人從屋裡出來時,王英也從王子期家回來了。
“娘,子期怎麼樣了?問出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不管是我問,你溪姨問,還是你林叔和你姐夫,他什麼都不說。不過人倒是不哭了,看起來像是沒事了。”
“不哭了,沒事了?”
“真沒事了?”
王月英連問兩句,王英不耐煩的回她。“是,沒事了。”
随後王英又說:“你說王家村,誰不知道他有三個姐姐,應該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可能是和他那幾個玩的好的鬧矛盾了,不用管他了。”
聽王英這麼說,王月英心裡沒有那麼擔心了,他既然不哭了,也不把這個事情往外講,心裡其實也是沒那麼堅定。她隻需要在給他一些時間,相信他會想明白,他對她并不是喜歡,等他冷靜下來,她再去看他吧。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王月英計劃今天去鎮上看看,已經和王英說了,現在準備把張文清連帶着小白,送到王月溪家裡陪宋氏玩,她再離開。
沒想到她們兩個人還沒出門,兩個身穿官服的小吏到了她們家,而且這兩個人的衣服還不一樣,左邊的女人身穿牙黃色的衣服,王月英認識,這是徐縣縣衙的小吏。右邊的女人身穿玄黑色的衣服,不僅款式她不成見過,連她腰上的玉佩她也不曾見過。兩人一進門,左邊身穿牙黃色衣服的女人,對着右邊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女人點了點頭,得到了首肯,才說話。
“誰是王月英?”
“我”王月英下意識回答了她,随後上前一步,擋在張文清面前。
“我是王月英,不知大人找我何事?”王英聽到了說話聲,快步從屋裡走出來,到了兩位官吏面前,先行了禮,然後笑着和她們說話:“兩位大人,今日到我家,可是我女兒犯了什麼事?”
“不是她犯了事,我們今日來是讓她去服徭役。”
左邊的女人回了話。這讓王英一頭霧水,徭役這種事情已經七八年不曾有過了,當今的皇帝,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從繼位以來,就一直休養生息。如今天下太平,沒有戰事。哪裡需要服徭役。而且如今的徐縣縣令,除了剛開始那兩年,修路,修橋需要人時,讓她們服過徭役。現在可沒有要修的地方啊,她這段時間也沒聽村長說過啊。
“我想兩位可能是搞錯了,我們并沒有見到名單啊?”
王英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裡拿出十幾文錢,遞給面前的兩個人。她直覺右邊這個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女人,職位更高,邊把錢先遞給了她。果然,右邊的女人見了錢,面上也好看了些,收了錢,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到王英面前,指着上面王月英的名字給她看。
“太女殿下要修運河,正好流經徐縣,所以徐縣要出人修運河。你女兒今年十八,你家三口人,她不去,難道你去。”
在王英出來時,王月英就把張文清送進屋裡了,她擔心他被發現,更擔心他被人看上,畢竟王家村的人會因為都是一個村的,不敢觊觎,但這兩個小吏可不一樣。
等她再出來時,就見王英在看一張紙,她走過去,拿起那張紙看了看,上面寫着她的名字和年齡,還有月溪姐,月紅姐,王素真,等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都是王家村十六歲以上的年輕女子。
王英見她出來,把紙給她,修運河可不是個輕松的活,她當年修路都累的不行,如果可以,她不想讓女兒去。
她繼續問:“大人,可知道有沒有别的法子可以”
王英撚了撚手,三個人都心領神會。兩個小吏笑出來聲。
“哈哈哈”左邊的小吏先說了話。
“這次徭役每家必須出人,想拿錢買都不行,我勸你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是你女兒去,還是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