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桃花林裡欣賞了一會風景,等到村裡有炊煙升起時,兩個人才回了家。
進了門,張文清打了個照面,問了聲好,連小白都顧不得,就趕忙回了屋。而王月英從進門開始,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淡過。王英看她藏都不藏,嘴上和自己說着話,眼神沒有分給自己半點,兩個眼睛一直往東屋看。再看看她衣服上的泥土和花瓣,回想張文清進門時的神态,王英隐隐猜到了,她們在桃花林裡發生了什麼。
知道她的心飛向了東屋,王英也不和她說廢話,耽誤她時間。直截了當的問了她疑惑的事。
“月英啊,今天子期來問你去哪了,我和他說你去了桃花林,不過他怎麼是哭着回來的?你在山上有沒有碰見他,可看清是誰欺負他了?”
“啊?”王月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娘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她可不好答啊,她真的隻拿王子期當弟弟,而且幫他也是出于姐姐的責任。
就算抛開這些不談,他今年才十五歲,比張文清還小一歲,不,過了今天,就比張文清小兩歲了。她真覺得他是個小屁孩,還是個沒被寵壞的小屁孩,除了一開始他對張文清做的一些事情讓她不舒服,其他的事情上,他完全是個乖小孩。看着這樣的人被騙,她在怎麼說也做不到袖手旁觀。結果被他誤會了,不過她認為那并不是喜歡,隻是他還沒認清喜歡是什麼樣的。但這些她都不會和王英講,講出來不是讓他更傷心嗎。
她随口敷衍道:“我沒看到他,他今天去桃花林了?”
“你這孩子,他都問我了,怎麼會沒去呢?”
“那我不知道,我和文清在忙别的,沒見到他。”
王英見她不像說謊,可能是真沒見到,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倆忙着,沒有看到他來,王英拍了拍她的肩膀,往東屋看了看。
“進屋去吧,我去他家看看。”
在王英擡步要走時,王月英問:“他哭的很傷心嗎?要不然我”
王月英指了指門外,小聲說道:“也去看看。”
畢竟這個事情和她有關系,她現在回想了一下,她當時着急趕他走,她的話可能說重了。要不然她去一小會兒,趁文清在屋裡,把話講清楚她就回來。
“你去幹什麼?又跟你沒關系。我去問問是誰欺負他,應該也沒什麼大事。”
“我”
“汪汪”
王月英想在說幾句,小白從東屋裡出來了,打斷了她的話,圍在她身邊轉。兩個人見到小白,都明白了,東屋裡有人久等了,把小白放出來,找他的妻主進去呢。
“好了,我一會就回來了,看看他有沒有事我就回來了,你趕緊進去吧。”
王英推了她一下,然後人就走出了大門。
王月英人還沒走進東屋,張文清已經出來了,他換了衣服,把有些散亂的發髻也重新梳了一遍,不然等會出來吃飯,他可沒臉見王英。
“妻主和娘聊什麼呢?這麼久都沒講完話。”
張文清向她走來,一邊問,一邊順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
“沒什麼,娘說王子期哭了,問我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妻主是怎麼回答的?”
他擡眸,看着她的臉龐,緊盯着她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一點變化。
“我還能怎麼答,當然是說我不知道,難道告訴娘,我們在桃花林裡發生了什麼。”
這個回答,張文清勉強滿意,他日後也要見王子期,不好翻臉。況且王英那麼喜歡這個幹兒子,自己這個新女婿本來就不得王英喜歡,要是讓王英知道子期想嫁給王月英,他可不确定會發生什麼。
牽着王月英的手,到了東屋裡,讓她坐下後,張文清輕輕的扒開她的衣領,露出她的左肩,隻見她的左肩上,有一圈牙印。張文清把油燈拿近了一點,看着那圈牙印,細細查看,他明明記得他咬出血了,為什麼找不到傷口。
“明明有血,為什麼看不到在哪?”
王月英被他可愛到,這口牙印完全是她自己招惹的,她當時腦子一抽,講騷話提到了王子期,張文清本來想把這件事放一放,稍後再講,結果她先提出來了,他氣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但當時她以為這是他的情趣,配合着又講了些話,把人逼得從輕輕咬住到咬出血,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她主動拿過油燈,給他照亮,讓他好好看看,“沒有多大事,也不怎麼疼,過兩天就好了,不用擔心了。”
“沒有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