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鑽進了被子裡,留她一個人楞在那裡。
王月英先是被他這一吻,弄得心跳加速,暗自竊喜。又被他的話弄的雲裡霧裡。
滿腦子都是他的話,他是壞人,自己是好人。什麼叫他是壞人,自己是好人?
王月英本想着給他上一課,現在反被人上了一課。
他平時不膽子挺小的嗎?被王英随随便便吓一下,就要哭,要牽手,要躲她懷裡。怎麼這回這麼大膽?
王英平日裡隻要黑一下臉,就能達到的效果。到她這怎麼就不行了。她這可比王英過分多了。難不成是她長得沒有威懾力,還是平時笑臉給多了,讓他産生了她是好人的錯覺。
她準備試試王英的法子,兇一兇他,讓他知道什麼是壞人。
王月英把内心的喜悅給壓下去,清了清嗓子,揉了揉臉,準備再給他上一課。她就不信了,她當不上這個壞人。
“張文清”
她一邊壓低聲音,粗聲粗氣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邊去扒拉他的被子,試圖讓他出來,看看她現在有多兇。
誰知道他拼死反抗,就是不肯從被子裡出來。好像被子就是他的結界,隻要在裡面就是安全的。像是被大灰狼誘騙開門的小白兔一樣,躲在被子裡和她鬥争。
兩人經過一番抗争,最後張文清被她連人帶被一起抱在懷裡。掀開被子,露出裡面像是被蹂躏過的美人,面對這樣的他,王月英也不心軟,露出自己自認為最兇恨的表情,還沒來的及說話,張文清上去就是一吻,吻完後裝做害怕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對她說:“妻主,我害怕,你好兇啊。”
說完兩個眼睛濕漉漉的,似乎又要掉眼淚。看他這樣,王月英手足無措,真以為他被自己吓到了,連忙松開對他的桎梏,并解釋道:“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你演示一下,壞人是什麼樣的。”
“你不能随便認為一個人是好人,她或許是披着羊皮的狼呢?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嗯,我知道了”他抱着她的腰身“可是現在我好困,我們可以睡覺嗎?”
這個擁抱,要比下午那個擁抱更緊,也更近。兩個人都隻穿了中衣,簡單的一層布,隔不斷體溫的傳遞。王月英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跳,也可能是自己的心跳,她分不清。
“睡,我們現在就睡覺。”
王月英睡夢中,都在回味那三個吻,這算是她占他的便宜,還是他占她的便宜。她覺得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不管了,反正他害怕她,知道她不是個好人就行了。
王月英一夜美夢,到第二天早上,都是笑着醒的。
醒來後,雞還沒有開始叫,她看着還在睡着的張文清,視線掃過他的唇,就會想起昨天的吻,一天的好心情都有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換上衣服,輕輕的關上門。出了門,不是第一時間去洗漱,而是去了西屋。
“娘”“娘”“娘,你醒一醒。”
王月英連推帶喊的把人叫醒,
“娘,你給我幾百文,我要去城裡。”
“什麼?”王英以為自己幻聽了,女兒大清早的把自己叫醒,就是找自己要錢。她不記得昨天有進城的計劃啊?誰給她的指令啊?
“我想去城裡看我小姨,你給我點錢,我好給我小姨買點東西。”
“你什麼時候和你小姨有聯系了?你不就見過她那一次。”
眼看借口被她拆穿,王月英有些心虛,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穩了穩神,笑得谄媚的對王英說:“我主要是想去城裡玩,順便去看看我小姨。再說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讓我們休息一天,我和月紅姐,就想去城裡玩一天。”
王英想了想自己昨天是這麼說的,她們幾個學的差不多了,馬上就到秋獵了,想着今天下午自己還要去村長家,也沒時間看她,就給她放了一天假,讓她休息一天。
王英指着左邊大櫃子上的一個小箱子,對她說:“你去把那個箱子拿過來。”
王月英立馬過去,把箱子拿過來。王英一邊給她拿錢,一邊對她說:“不用去你小姨那裡,她天天忙着,不一定有時間見你。你想玩就去玩吧,城裡我帶你去過一次,你月紅姐對城裡也熟悉。注意别和你月紅姐走散,玩的開心一點。”
“我起來送你們過去吧。”
“不用不用,這離雞叫還早呢。你再睡一會。”
王英還是覺得要把她送到坐車的地方才放心,起身就要下床,王月英放好箱子,回頭看到這一幕,連忙把她摁回去。
“娘,我可是女人,我都已經成家了,還要你送,我會不好意思。”
“你看月紅姐,她沒結婚,都不需要人送。我這天天麻煩你,說出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