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之前幾天的經驗,王英按理說這個點應該不會回來。可她們今天一進山,就遇到了兩隻兔子,王月英着急抓兔子,拿着斧子就沖了過去,兔子雖然抓到了,斧子也因為她的大力,砍到了石頭上,有些傷到刃口。
王英今天主要就是帶她來認一認,哪些樹可以砍,哪些樹适合砍,省的她天天在自己屁股後面一直問。
一看砍樹的工具都不行了,提議回去換把斧頭,随便把兩隻兔子拿回去,讓王溪家裡閑坐着的男人們,處理了晚上吃。到了路口,她回來換斧頭,王月英去把兩隻兔子送過去。
在她靠近自己家時,她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可門又鎖的好好的,她擔心是有人翻進了她們家,對張文清做了不好的事。于是她貼着牆,慢慢的走過去,越靠近門,聽的越清。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不斷的叫着小白。她反應了一會,似乎明白了什麼,打開門,抓了他一個現行。
“你不是啞巴,你會說話。你這些天在我們家裝啞巴,是要幹什麼?”
王英拎着斧子,一邊質問他,一邊走向他。
在張文清眼裡,王英活脫脫一個索命的惡鬼。他當時就被吓哭了,一邊搖頭否認,一邊後退,生怕她一斧頭砍自己身上。
“你哭什麼,你騙了我們那麼多天,你還哭上了?你一個騙子,你有什麼好哭的。”
“你躲什麼?我能殺了你不成。”
王英越這麼說,他越躲。他越躲,王英越氣。
“還躲?”王英上前一步,剛要抓住他。他看準時機,蓄力一沖,跑向了門外。他不跑還好,這一跑直接火上澆油,點燃了王英的怒火。都是王月英把他慣的,他現在簡直膽大包天。
王英連忙跟着他跑出去,不過沒跑幾步,剛出了大門就停了下來。男人正躲在王月英身後,低着頭不敢看她。而她女兒王月英,沒出息的給人擦着眼淚。
“娘,你這是幹什麼?你都把他吓哭了。”
王英聽她女兒講話,一整個梗住,合着你就隻看到他哭了,你老娘我就沒人問是吧。王英把心裡話壓了又壓,不斷告誡自己,附近都是人,家醜不可外揚,要給女兒面子。
“你。”王英指着王月英,緩了兩口氣,才對着她說道:“帶着他,給我回家裡來。”
王月英不知道什麼事,值得她娘發這麼大的火。看王英臨走都要瞪男人兩眼,感覺這事不會小。
想剛才張文清滿臉淚水的跑出來,見了她好像見了主心骨,直愣愣的往她懷裡撲過來。見了王英跟見到閻王一樣,急忙從她懷裡起來,躲在她身後,兩手緊拉着她的手不放。他能惹什麼事,讓王英這麼生氣?
見王英站在門口看她倆,怕在不跟上王英的步伐,王英會更生氣。于是先對張文清安撫了一番。
“沒事,有我在呢。我娘她就是耍耍口頭上的威風。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害怕。”
“别哭了,你看你哭的,多讓人心疼啊?”
“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外面都是人在看呢?”
不知道是她那句話說中了他的心窩。他點了點頭,拉着她的手,跟在她後面進了門。
一進來王英就從裡面鎖了門。看着進了門還一言不發,躲在身後裝可憐的男人,王英上前想把她們倆分開。
“娘,你有事說事,别老這麼吓他。”
王月英一邊說,一邊把張文清護在懷裡。
“讓我說?”王英被她倆氣笑了。
“你光躲她懷裡有什麼用啊?你怎麼不敢跟她說啊?你剛才不還能說話嗎?怎麼現在不說了。又成啞巴了?”
“你裝啞巴騙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現在月英也在,你到是說啊?”
王英說着說着,就要上手把張文清從她懷裡拉出來。
“娘。”王月英喝止住她的行為。“他會說話這事,我知道。他裝啞巴這事,也是我讓他幹的。”
此言一出,不止王英愣住了,連張文清都楞住了。
“你說什麼?你知道?”王英不信。“我知道了,你又在騙我。你現在為了他,你撒謊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我騙你幹什麼,我真的早就知道了。就新婚那天夜裡,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聽見他說話了。我看他可憐,我給他出的主意,讓他繼續裝啞巴。不然他肯定早就給你坦白了。”見王英還是不信,她直接舉起右手“我現在對天發誓,我剛剛說的要是有一句假話,就”
還沒說完,就被懷裡人捂住了嘴,不贊同的對她搖了搖頭,哭紅了的眼睛淚汪汪的看着她。
看她着架勢,王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她今天鐵了心要護着他。别說她是她老娘,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也從她嘴裡聽不到真話。
裝啞巴都能把她女兒迷的團團轉。
狐狸精,這才是真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