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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挨罵體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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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路新炀拎着包子豆漿敲開了湯林的房門:“你把我喜歡季容嶼的那件事再從頭分析一下。”

湯林扶着門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三秒鐘後,湯林猛地反應過來:“嗯???????不是你昨天還——”

路新炀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回頭擔心地看了看對面,小聲說:“季容嶼還睡着呢,别把他吵到了。”說完推着湯林進房間。

房門關上,湯林整了整睡衣的小翻領,揚眉吐氣地翹着二郎腿往床上一坐:“哼,現在知道來找我了?你昨天不還說你隻是肺癢癢的嘛。”

路新炀現在心燙燙的,所以他大度地擺了擺手:“我昨天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見識。”

湯林:“……行。”

“那你先說說吧,”湯林又換了一條腿繼續翹,頗有一種掌握了主場的惬意感,“你怎麼突然又醒悟了?”

路新炀很上道地遞過去兩個叉燒包,自己也拿了一個掰成兩半,随便吹吹就吃了:“就是昨天晚上我們逛燈會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天意的指點……”

路新炀的語氣有些不确定,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來,晃了晃聊天頁面說:“我問他們昨晚是不是下雪了,都說沒下,但我應該真的看到了。”

湯林瞥了一眼那些群聊記錄,幾乎都是跟路新炀唱反調的。

【應該是降溫了吧?不過沒見有雪啊,沒注意,早就上床睡了】

【在屋裡沒仔細看】

【我那會在路上?也沒發現下了什麼雪】

【是沒有吧】

【我昨天跟家裡人視頻過節,聽他們說市區那邊是下雨了】

“你要是想靠這種熱衷搞暧昧的天意來幫你定性取向……”湯林一言難盡地看着他,“那我還是建議你自己分析吧。”

“可是我喝酒了,而且我第一次喝酒,沒經驗,是不是人喝醉了都比較容易出現幻覺?”路新炀揉了揉太陽穴,其實他現在還有點宿醉後的難受,“但我又覺得是真的……昨天是真的下雪了。”

“你要聽實話嗎?照我說,真不真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有用的,你就算單方面彎了,也得問問人家季老師想不想跟你一起彎吧?”湯林提醒道,“你别先入為主了,季老師隻是寫耽美小說,但他有說過他是同性戀嗎?”

路新炀馬上搖頭:“沒說過。”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自己先想清楚,想完以後也别冒冒失失就去表白,萬一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倆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湯林的建議很中規中矩,但也很實在,路新炀一下就不吭聲了,捧着包子蹲下去悶頭吃了起來。

心裡壓着這個尚未解決的情感難題,路新炀走之前都沒去叫季容嶼,就和湯林兩人先去了片場。

一整天的戲拍下來,路新炀幾乎是把跟他有交集的人都問了個遍,但見鬼的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昨晚究竟下沒下雪。

偏偏季容嶼今天還壓根就沒來片場,路新炀左等右等見不着人,晚上下了戲回去,他實在忍不住,連自己的房間都沒進就去敲季容嶼的房門了。

也不知屋裡的人在幹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開門出門:“有事?”

季容嶼的嗓音裡有種莫名的冷淡,讓路新炀準備好的話都在嘴邊卡了一下:“嗯……昨晚我們逛完燈會回來的路上,下雪了嗎?”

“不知道,”似乎是想增加這番話的可信度,季容嶼說,“你太重了,光是把你拖回來就累得我出汗,我沒空注意别的。你看地面有積雪嗎?”

“……當然沒有,”路新炀感覺他在敷衍自己,“除非下了一整夜,不然早上起來肯定就沒了啊。”

“那就是沒下。”

“……是嗎?”路新炀有些踟躇,他心裡不願意接受這個答案。

看他站在那裡欲言又止,季容嶼說:“還有别的事嗎,沒事我關門了。”

“有有有當然有!”路新炀趕緊道,“就那個什麼……哦對,你明天早上吃什麼,我現在不用節食了,明天的早餐我幫你一起買吧,你想不想嘗嘗……”

季容嶼打斷他:“不用了,我明天不去片場。”

路新炀頓時愣了一下:“明天也不去?……你,你今天就沒去了。”

“是啊,拍到這會兒本來就幾乎沒我什麼事了,”季容嶼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已經三月了,等四月二号結束拍攝,我也要回家了。”

是啊,今年除夕來得晚,剛過完元宵就到春三月了。路新炀心裡着急起來,三月後的日子一天暖過一天,他要想再來一場天意豈不是得人工降雪啊!

見季容嶼真要關門,路新炀想也不想就把手伸進門縫裡:“再等一下!”

差點合攏的門縫一下子被拉得很大,季容嶼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

“我還有事情要問你的,”路新炀急中生智,“就是劇本寫的白清衡……我看、我的意思是,我沒看明白,電視劇版的白清衡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符千钰的?”

《陷色》小說裡用文字描寫了白清衡各個階段的情感變化,但改寫成劇本後,僅僅隻是多加了幾段白清衡的戲,兩位主角連親密的接觸都很少發生。這樣觀衆能看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化嗎?

“隻說這個?”季容嶼強調了第一個字的重音,“那你進來吧。”

路新炀立刻順着門縫把自己擠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舒了口氣,還是那股熟悉又好聞的季容嶼的味道,他伸了個提拉嘴角的懶腰,自然而然地坐在床邊,順手拿起了桌上攤開的記事本和筆。

但還沒看清紙上寫的第一個字就被季容嶼搶回了本子,他飛快地撕掉了好幾頁,還專門先去扔了一趟垃圾桶。

夾在本子中間的部分沒撕幹淨,看起來毛毛刺刺的。

“坐這,現在是上課時間,”季容嶼還特意把他拉起來,摁在桌前的扶手椅上,“我來寫,你看着。”然後就一邊說,一邊拿筆開始寫。

路新炀有點不适應地握了握椅子的邊角,他坐在季容嶼的左邊看着他,過了一會兒帶着椅子起身,把自己挪到右邊繼續看。

明明都是一樣的側臉,有哪裡變得不同了嗎?為什麼無論坐在左邊還是右邊都覺得不自在?

路新炀不明所以地皺眉,但沒有第三種挪椅子的方法了。半圓型的黑色扶手兼顧了靠背支撐,也圈出了固定的地盤,讓這兩把椅子不能緊緊挨在一起。

旁邊,季容嶼連寫帶畫,對比着講了講文字叙事和畫面叙事的差别,說完轉頭看他:“我這樣說得清楚嗎?你現在再想想高導拍戲的時候給你講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就知道怎麼用畫面講故事了?”

如果路新炀能流暢地轉化文字思維和影像思維,能把白紙黑字的劇本想象成相對應的鏡頭語言,那他和導演的配合度一定會有很大的提升,将來表演的路也能走得更遠。

“想明白了沒?”對面遲遲沒有回答,季容嶼又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路新炀回過神來,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筆記,嗯嗯兩聲說:“感覺你寫了很多。”

季容嶼:“……”

季容嶼:“…………………………”

他活了整整二十六年都不知道的藏在自己身上的怒點,被路新炀簡簡單單七個字就戳了出來。

“你給我滾出去!!滾!!!”季容嶼暴跳如雷,“我教不了你了!!!你給我滾!!!!!”

“我不滾,”路新炀當場耍賴,“我再叫你一聲季老師!”

“不許叫!你連學費都沒交!”

“你沒收到學費就更得教我了啊,你看你教會我還能得到一個好學生,不把我教會你不就是純吃虧了……”

“滾啊!!!!!”

路新炀在“砰”一聲巨響中被趕了出去,他悻悻地垮下肩膀,磨磨蹭蹭地挪回自己房間裡。

開空調,脫衣服,洗澡。

被熱水一沖,他打了個哆嗦,才發現自己的膝蓋關節還是冰涼的,這小賓館的衛生間又沒有取暖設備,他隻能匆匆把自己洗熱了就換好衣服出去,然後趟在床上準備睡覺。

五分鐘後,他打開床頭燈開始背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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