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八卦聚集地啊。”

杳清然一臉興奮，看樣子很想加入。

她們兩人的穿着站在此處，想不被人側目都難。

“你們是江大夫的朋友吧？”為首那個滔滔不絕講話的人先和她們搭腔，“我見過你們，來找江大夫啊？”

江之禾在她們之間已經是自家姑娘的待遇，見到她的朋友，也是愛屋及烏。

“江大夫忙吧，換季的時候啊最是忙，來坐。”

那人伸手從一旁拽來一條長凳，放在身旁，引着兩人坐下。

“這是？”

杳清然和都越剛坐下，一人便被塞了一把瓜子。

“閑來無事，扯點家常罷了。”

“繼續繼續，剛講到哪了？”

“那狗官，巴結外邦人綁走咱們這的姑娘，就為了那人手裡的銀兩，狼狽為奸呐。多虧咱們英明神武的端王，一網将他們打盡，救下了那些可憐的姑娘們。”

“那狗官眼下如何了？”

“被抄家了，我剛過來時聽人說咱們陛下已經下旨了，貶去官職，下獄了。”

叫好聲四起，杳清然雲裡霧裡，都越沉默不語。

“嬸嬸，你們怎麼知道如此之多的啊？”

杳清然震驚，她一個郡主，李渝的妹妹，都沒她們了解的多，她來時，可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的。

“我妹妹家的鄰居家的表親家的姑娘的朋友的表兄，在那家府上做馬夫，他說的這事。诶喲，沒眼看呐，害了多少好人家，就該千刀萬剮，下獄便宜他了。”

“啊？”

好……好遠的人脈……

“還有嗎？”

“沒了吧，别的咱們這就不清楚了。倒是有另外一事……”

頃刻轉了話頭，但她們聊及的事情，杳清然以前聞所未聞，既震驚又好奇。于是兩人就坐在她們中間，聽着她們聊得熱火朝天。

江之禾一出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似曾相識的一幕。

江之禾把兩人拎出來時，她們還意猶未盡。

“阿禾。”杳清然一陣恍惚，“我明日還來此處！”

“明日她們不在。”

茶館這的大娘嬸嬸們，五日才一小聚，這次算是杳清然“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那我五日後再來。”

江之禾：“随你，時辰不早了，該回去吃午膳了。”

江之禾本意是兩人各回各家，但杳清然聽不出話外弦音，湊到她身邊揚言要去江家蹭飯。

“一頓飯也蹭？”

“一頓飯你都不舍得讓我蹭？！”

杳清然義憤填膺。

都越在她身後“就是就是”附和。

江之禾：“……”

“來來來。”

江之禾帶着纏着她的兩人回了家。

迎面碰上江母，江之禾正欲介紹兩人的身份，杳清然搶在她之前跑到江母身旁，大聲喊：“嬸嬸！終于見到您了，早就聽阿禾講嬸嬸您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诶喲，這孩子，你們是阿禾的朋友吧，我也聽阿禾提過你們，今日才見到，倆姑娘都這麼漂亮啊。”

江之禾放下伸出的雙手，立在原地，表情一言難盡看着杳清然和阿娘互相吹捧。

“嬸嬸，叫我清然就好，這是阿越。”

“你也叫清然？這不，巧了……”

“阿娘，阿娘，午膳好了嗎，我有些餓了。”

杳清然的“清然”一出，江之禾慌了，事态朝她控住不住的方向奔去，再不阻止就完了。

被她一打岔，江母忘了要說的話，連忙領着她們往屋内走去。

“午膳正熱着呢，快進來快進來。”

江之禾走在江母一旁，大跨步向前，心裡還因着方才的意外微微發慌，全然沒看到杳清然探究的眼神。

江母沒再提巧了的“清然”一事，江之禾提心吊膽用完了午膳，在江母離開後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時，杳清然湊到她耳旁問道：“嬸嬸說的‘巧了’是什麼‘巧了’？”

“什麼？有說嗎，聽岔了吧？”

江之禾一驚，随後選擇裝傻充愣。

杳清然微微笑着：“你當我傻啊？”

“呵呵，”江之禾幹巴巴笑兩聲，“我老家鄰居家一姑娘也叫‘清然’，這不，巧了。”

“那是挺巧，但你緊張什麼？”

“沒有沒有。”

江之禾連連擺手，擺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天啊，她為了王爺的秘密，真不容易啊……

“我一會兒去見賀大夫，清然和阿越要一起嗎？”

不能放任杳清然繼續問下去了，她扛得住但杳清然更易天馬行空胡扯，萬一試探到了，她不好圓回來，是以，搬出賀長延來勸退杳清然。

果不其然，她拒絕了。

“不了不了，那多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