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自己找了?”
杳清然試圖威脅靖琳。
不成。
靖琳還擡手示意她請便。
自己找就自己找。
杳清然狠狠甩了下袖子,一步一步在院子裡探着,路過犄角旮旯還要扒開擋住的樹枝探頭看。
目睹全程的靖琳:“……”
很想告知郡主讓她放棄,但開口肯定被纏上,靖琳選擇自己放棄說服,抱着劍靜靜看着。
杳清然尋找無果,遂放棄。
返回涼亭,被都越告知這是兩人第二局。
“上一局誰赢了?”
杳清然摩拳擦掌眼底帶着期盼,看向江之禾。
“阿禾。”都越替江之禾回答了。
杳清然滿意了。
杳清然解下腰間的玉佩,系有青色流蘇,放在江之禾手邊。
“怎能沒有彩頭呢?阿禾,這是你赢下的。”
她出門沒帶别的飾物,思來想去,隻有這一玉佩拿得出手。
都越瞪圓眼睛和杳清然對視。
“我方才赢你時,怎沒說彩頭?”
“我剛定下的規矩。”
“我不認可。”
“不認可無效。”
“欸……”
“憤怒無效。”
都越無話可說。
杳清然鬥嘴告捷,笑着将玉佩别在江之禾腰間。
“不許推脫,一個玉佩而已。”
江之禾未說出口的話又咽回肚子,收下了。
杳清然看着明媚的日光,對于不能去後山頗為遺憾。
于是她腦瓜子一轉:“我們去放紙鸢吧!”
都越回想着三人帶來的東西。
“你帶紙鸢了嗎?”
“沒帶。”
十分果斷的回應。
“那放什麼紙鸢……”
都越表情一言難盡,雙手攤開。
“……”
相顧無言。
不知誰先笑出了聲,三人笑作一團。
“郡主下次考慮事情周到些啊。”
都越拍着杳清然的肩膀語重心長。
“我以為你會帶的。”杳清然試圖挽尊,“再說,我也是期待着和你們一起外出,一時大意罷了。”
“下次不會了。”
杳清然草草帶過此事。
三人相攜走出院子,恰巧碰上前來尋她們的小僧。
“施主,挂紅绶的時辰到了,請随我來。”
來到木牌子前,她們接過小僧遞來的紅绶帶,在小僧的指引下,站在木牌前拜了拜,随後将其挂在木牌空處。
到此,來廟中的祈福就結束了,隻餘下午時的齋飯即可離開。
她們在客房用過齋飯後便向廟中主事告辭。
杳清然坐在回程馬車上唉聲歎氣,撩起簾子一角,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
“我還想着能去後山呢……”
一想到靖莫在某個角落待着,回府後會将她的一言一行盡數告知李渝她就難受,但又不得不屈服。
“後山有什麼嗎?”江之禾不太能理解杳清然的執着。
“後山種了一片海棠,每每這個時候就會開花,很美但危機四伏。”
“危機四伏”是李渝的原話,杳清然去寺裡前一日,李渝專程跑到宮内找到杳清然,名為“囑托”實為“告誡”讓她不要打後山的主意。
“我不會去的。”杳清然一臉認真保證。
“你最好是。”李渝撂下這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杳清然在她走之後變了一副樣子,和文善商量了許久“如何甩開靖莫,隻讓靖琳跟着”。
無果。
文善勸說她要聽話。
杳清然左耳進右耳出。
最後也沒能商量出結果,她決定見機行事。
結果,失敗。
歸根結底,她還是怕李渝,被李渝治怕了,一想到李渝陰沉的臉,杳清然心尖尖顫抖……
随後作罷。
下次吧,下次吧,杳清然隻得如此寬慰自己。
“阿禾,醫館是不是快要建好了?”
杳清然将不切實際的念頭甩至天邊,扯到江之禾身上事。
“是的。下月初一。”
也就是三天後。
那日和江寒朔聊過後,江之禾坐在房中想了許多,最後下定了決心,聯絡了李渝,告知她的意願。
李渝便将其提上了日程。